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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節

姬子爭笑道:「以殺止殺的理論。完全就是法家思想的極端體現,自古以來,所有想要扼殺人性的人或神,最終的結局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無論人性本善還是惡,混雜交織在一起才是人間,你想做神。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肖書生說道:「這麼說來,你也認同我的思想,只是感到無能為力罷了。」
姬子爭說道:「我是感覺你很可笑,人心的罪惡,佛都滅不了,你又能怎樣?明知道是錯,還偏要一意孤行,世間的苦難和罪行往往就是來源於此。」
肖書生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眼下大世來臨,光憑你們幾個,妄想著自己身上有天之驕子的光環。幾個年輕人就想要和根深蒂固的統治者對著幹,跟策劃了幾千年的玉俑幕後黑手對著幹,最後只能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敵人殺死而無能為力,只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來就不知道去扼殺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在我肖書生看來,你們是多麼偽善和無知。」
姬子爭說道:「我在廬山的這些日子裡,潛心悟道,突破了劍動的境界。只差一絲就達到天劍之境,可是我的心中卻極度悲哀,入定之後,周圍都是光,那種心境讓我無法平復,因為無法明悟。」
姬子爭的話說得玄而又玄,他站在原地未動,可周圍的氣流卻不在不知不覺間被他調動,姬子爭插在地上的天闕劍發出一聲劍鳴聲,緩緩圍繞著他的身體,像是活的魚。
「所以,你想要拿我試試你的萬劍訣到底到達了怎樣的境界?」肖書生笑了一聲,無心燈的光影籠罩週身,在他的身後。一尊幾百丈高大的老佛端坐,那老佛面容莊嚴而肅穆,看起來不怒自威。
老佛的身後,一條又一條手臂伸出來,手勢各不相同,口中吟唱梵音。
而姬子爭的天闕劍停在身後,發出錚錚劍鳴之聲,化成一排巨劍盤在他的腦後,巨劍越來越多,將漫天雲霄都刺穿,籠罩著整個龍虎山。
姬子爭兩臂聳動,右手的兩指併攏,向前一指,他全身的道氣迸發而出,頭上長長的頭髮被一道道巨劍的劍風帶的向前飄動,一把又一把巨劍刺向肖書生,金鐵交鳴之聲響起,聲震蒼穹,雲霞裂開,萬物焚燬。
萬劍訣所化生出的巨劍刺在老佛的光影身上盡皆折斷,崩成星星之光。
肖書生雙手合十,巋然不動,他猛然瞪大雙目,身後百丈高遠的老佛同樣睜開巨眸,天空之上,像是突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股天光傾瀉,姬子爭的萬劍訣戛然而止,空中無數衍生出的巨劍都落下來,最終合而為一,出現在姬子爭的手中。
姬子爭持劍衝向肖書生,眼中儘是絕決,速度更是快如閃電。
咻!
噗!
老佛的光影輕輕顫動了一下,肖書生卻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他看著面前臉色慘白的姬子爭,屈指一彈,姬子爭胸骨炸響,倒飛出去,落在遠處。
姬子爭閉上眼睛,跌坐在地上,腦中嗡嗡作響,他的臉上被崩了一臉的血,但全都是他自己的。
「我敗了。」姬子爭輕輕說了一句,天闕劍倒在他的身旁。
作為一名劍俠,最恥辱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劍上,染了自己的血。
姬子爭原以為自己的劍道已經甄至當世無敵,他的劍道已經超越了左道人,他有些迷茫和恐懼,也有些得意,他以為比他年輕的人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是萬劍訣這種無上神訣竟然敗了,他自認為已經領悟了萬劍訣的奧義,當年,萬劍訣之下,鬼哭狼嚎,天地黯然失色,與那時的蜀山為敵的梟雄聽聞萬劍訣出,聞風喪膽而逃。
而今,萬劍訣落敗,天闕劍劍氣潰散,姬子爭心灰意冷,心中生出無力之感。
肖書生就居高臨下地望著腳下的姬子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姬子爭艱難地爬起來,拖著天闕劍,轉身離去,直到他的背影也消失在肖書生的眼眸中。
「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果李相宇還活著,面對王陽和你,你猜他會站在哪一方?」姬子爭的聲音隱隱傳入肖書生的耳中。
肖書生轉過身,皺了皺眉頭,向龍虎山的門庭內走去,腦中一直回想著姬子爭的話。
代掌門李長安早已經率領門人在門中等候多時,此時看見肖書生得勝歸來,帶頭大呼道:「掌門人佛道通神,天下無敵!」
身後的一群龍虎山弟子也跪伏在地,口中山呼道:「佛道通神,天下無敵!」
肖書生看著李長安身後背著的劍,還有他帶領的門人弟子身後也都背著劍,劍鞘上都刻著張天師一族的標誌,他哼了一聲,負手走向掌門人所在的禪房。
龍虎山門庭內,李長安身後的一人起身,將李長安扶起來說道:「原本以為姬少俠練成了幾千年前蜀山派的至高劍訣可以打敗肖書生,我們也好趁機出手要了他的命,看來再沒有機會了。」
李長安什麼話也沒有說,沉默了一會兒,示意眾人散去,接著也走向肖書生所在的掌門禪房。
掌門禪房內,肖書生剛一進門就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撕開胸口的衣服,在他的的心臟位置,有一道細微的口子,正冒著血。肖書生輕聲自語道:「沒想到這個姓姬的竟然不惜耗費壽元修煉劍道,將自己的劍術造詣修煉得如此之高,若是沒有無心燈在,怕是真的要了我的命,萬劍訣不愧是蜀山第一劍訣。」余狂以亡。
門外,一聲雙膝跪地的聲音響起,李長安拜道:「屬下拜見掌門,特向掌門前來請罪。」
肖書生說道:「不必跟我來這一套,我既然不殺你,自然有不殺你的理由,你要知道,憑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想要我肖書生的命,只會徒增傷亡,若是再有下一次,不僅是你,你認識的所有人包括你遠方的父母妻兒,都會因為你的無知而慘死。」
李長安說道:「屬下知錯,跪謝掌門人不殺之恩。」
肖書生捂著自己的心口,道氣緩緩按入心臟位置,將自動護體的無心燈收回神魂之內,然後說道:「現在,去把龍虎山留下的那些我沒有誅殺的張家二代三代和四代弟子全部殺了,若還有一個餘孽在,你自己看著辦。滾!」
「屬下遵命!」李長安誠惶誠恐地應了一聲,從掌門禪房外退去。
李長安走後,肖書生的房間內,帝如來出現在他身後,只是他的身上卻散發著黑氣,像極了鬼如來之前的樣子,他說道:「人心是罪惡的,這個李長安只是不相信以姬子爭那樣的高手都無法傷你一分一毫,所以才來試探你。」
肖書生眼神陰翳地說道:「鬼如來,你都已經淪為我的傀儡,不想著怎樣控制自己的身體,如今卻教起我來了?」
鬼如來說道:「我沒有其它意思,眼下我能暫時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消片刻就是被身體裡的另一尊不滅佛陀控制,成為帝如來,但是帝如來心存正道的偽善之念,已經對你產生了懷疑的想法,若不是你有燃燈古佛的無心燈,比如來佛存在都要久遠,他是不會聽你的,而我的思想理念與你相同,這世界的一切都是罪惡,將所有人都奴役和誅殺,留下最為上等的人類,人間才會是淨土。」
「如果你也想像姬子爭那樣跟我論一番道,你就可以滾了。」肖書生面無表情地說道,無心燈的光芒照射他的心口,修復著他的傷體。
鬼如來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放了我,我也不急,雲海天宮的秘密有一天你會想知道的。眼下我有一事不明,這李長安在龍虎山隱忍多年想要殺你和李相宇,你為什麼還要留他的性命?」
肖書生說道:「李長安得了計道人的真傳,在我從淨土帶著師兄的遺體返回之時就已經將師傅的真傳全部燒燬,他暗中聯合張氏天師一門想要奪權,看見我的手段之後臨陣倒戈,隱忍了下來,當年他之所以被師傅廢了聖子的身份,就是因為他的心思太過縝密和歹毒,想要殺師兄,這些事情,無論是他還是師兄,都天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不殺他?」鬼如來問道。
肖書生說:「我正是需要這種自作聰明的人,計道人多年沒有打理門派事物,龍虎山依舊蓬勃發展,多半都是因為李長安在張氏家族中周旋,他得了我師傅計道人的真傳多年,除了祖師爺手記,龍虎山沒有他不會的道術,可是他卻想著扮豬吃虎,以為哪一天可以趁機滅了我。有他這樣的高手替我操心辦事,再放心不過。」
「原來如此。」鬼如來點頭說道。「你一直說你想要終結軍方,覆滅玄門,可是姬子爭那樣的小角色都能傷了你,軍方的幕後高手和玄門的老一輩高手,比如人人談之色變的兵王之王王道生,還有那個狐妖石小雪。你又如何對付?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自己的實力,我很好奇你還有什麼倚仗,光憑著一尊不知道老死了多少年的燃燈古佛?」
肖書生說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我的勢力培養不需要你來過問,幾日後等我傷勢恢復,先滅了大陸最為繁華之地的中原之地,尤其是霍啟天的中原派。」
第527章絕殺血魂
西蜀峨眉山,眾人正在院中焦急等候,王陽和安小武已經趕到峨眉,此時的王陽正在南宮煜的臥房中。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王陽從裡面出來,莫七焦急問道:「怎麼樣。南宮煜體內的血魂有沒有辦法對付?」
王陽說道:「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我需要幾人護法,將孟浩的血魂徹底剷除。」
正在此時,天空中突然飛來一道人影,正是御劍而來的姬子爭。
但是王陽看到姬子爭的時候卻皺了皺眉頭,天空中的姬子爭氣息極其不穩,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腳下的天闕劍搖晃,身子不穩,一頭栽了下來。
王陽意念一動。道氣延展,穩穩地接住姬子爭,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都不是肖書生的對手?」
王陽和安小武來峨眉後,莫七已經將肖書生的變化告訴了他們,王陽本想去龍虎山看看,可是眼下南宮煜生不如死。他不能走開,王陽心想以姬子爭的聰穎和如今的實力,即便肖書生功力再強也不至於要了肖書生的命,但此刻看來,王陽還是低估了肖書生的實力,能夠一擊將莫七的心脈震斷,肖書生的功力怕是不比他低。
姬子爭嘴角溢血,虛弱地說道:「肖書生的功力不可力敵,鬼如來已經被他收服,他的想法太極端,回不來了。」
姬子爭說完。昏迷了過去。
王陽將自己的混沌之氣打入姬子爭的體內,看著姬子爭同樣兩鬢斑白的頭髮,能夠想像得出一年多以來他獨自一人在廬山閉關悟道之苦,他們這群人,每個人都經歷了生離死別或人情冷漠,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變的人竟然是年紀最小的肖書生。
王陽將姬子爭交給旁邊的人,說道:「子爭受了不輕的內傷,短時間不能再動用道氣。先扶他去休息吧。」
王陽說完,看向左道人,季老,苗玉肌和張大聖,向他們說道:「多謝幾位前輩對我朋友的關照,王陽感激不盡。」
季老說道:「道尊哪裡的話,如今我們都是朋友,不必如此見外。」
「也是。」王陽說道。「是王陽見外了。」
左道人說道:「道尊,你如今的實力怎麼增長得那麼快?老道都已經看不出虛實來了,外界都傳言你如今已經身染重病,大限已至,到底是真是假?」
王陽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我身中詛咒,大限之日不到半年就會到來。」
「什麼?!」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安小武說道:「很是奇怪,王陽感受到自己的大限之日也沒有多長時間,怎麼會這麼快就傳遍天下?」
王陽說道:「是一直隱藏在暗中的人在作怪,很有可能是姚廣孝,他想要趁機分裂玄門,導致玄門戰亂,只是如今我已經將道尊令傳給了小雨,若是玄門大亂,血雨腥風中,你們定然要護住小雨。」
「師傅,我不會有事的,沒人殺得了我。」獨孤雨仰著臉看向王陽說道。
王陽摸著小雨的頭,感受到了小雨身上某種特殊的氣息,和小鹿的身上有一絲相同,似乎是生死簿的氣息,不過眼下人多,他也沒問。
張大聖說道:「自上次一別,道尊一直都在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
王陽點了點頭說道:「一直在找,但是解除詛咒的靈藥太過難尋,短時間哪有這麼容易就找到,我想用悟道的方法突破肉身的限制,只可惜失敗了,我發現無論自己的神識增長到何種地步也無法祛除這種詛咒,我甚至懷疑這詛咒並不是姚廣孝和苗疆大巫對我施展的。」
張大聖說道:「道尊不必氣餒,我已經吩咐了四派九門所有的人尋找聖藥和驅逐詛咒的方法和奇人,不出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有勞張先生費心了。」王陽說道。
張大聖說道:「哪裡哪裡,理所應當的事情,我此次前來,是手下的人發現了胡萬方的蹤跡,他此時就京城之中,似乎是在監視余懸樑。」
王陽說道:「既然如此,等我將南宮煜體內的血魂驅逐之後,就和先生去一趟北京將胡萬方這個叛徒徹底剷除。」
左道人說道:「剛剛道尊說南宮煜還有救,需要幾人護法是什麼意思?」
王陽說道:「幾年前,那時候我師傅還沒去世,我的魂魄時常自動離體,因此他專門為我創了一種封魂之術,我剛剛已經用封魂之術將南宮煜的魂魄和孟浩的血魂都禁封住了。想要逼出孟浩的血魂,就必須要有一個魂魄更強的人入主南宮煜的肉身。」
「道尊的意思是?」左道人明白王陽的意思,只是不敢確定。余狂土血。
王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的魂魄強大,應該在孟浩的血魂之上,我進入南宮煜的體內,將孟浩的血魂逼出,孟浩的血魂走投無路,一定會慌不擇路立即找一個人上身,到時候你們只需要將他的血魂定住,我會滅了他的。」
「如此甚好。」季老說道。
片刻之後,骨瘦如柴的南宮煜被抬出來,放在金霞頂的空地上,眾人看到如今南宮煜的模樣都很心疼,沒想到他竟然被孟浩的血魂折磨成這樣。
孟浩的血魂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機,他在南宮煜的體內掙扎,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擋,無法衝出,南宮煜眼圈發黑,嘴唇發白,他氣息微喘道:「孟浩,我說過的,無論是我死或者活,你都沒有辦法逃走。」
在南宮煜的身旁,季老,苗玉肌,左道人已經分三方站立,周圍都是已經用道氣布下的封魂道紋,而王陽盤在一旁,他對南宮煜說道:「等會我神魂出竅入主你的肉身,同樣會對你造成傷害,很可能會造成極大的排斥,你最好將自己的五識封閉,不然我怕你撐不住。」
南宮煜說道:「死我都不怕,還有什麼撐不住的,我要親眼看著孟浩的死。」
王陽點頭,示意眾人都後退,接著閉上眼睛,週身出現幾朵道火,一道白光耀眼,刺得眾人睜不開眼睛,王陽的神魂站在金霞頂上,高如山嶽,他望著腳下的山河和眾生,白衣絕世,金光湧動,目中透出幾分滄桑。
王陽的神魂一腳踏進南宮煜的體內,南宮煜緊皺眉頭,面色極其痛苦,在南宮煜的識海內,一尊血魂將南宮煜的魂魄幾近吞噬,而王陽的魂魄出現之後,血魂退避。
「王陽,你要逼我和你同歸於盡!」孟浩怒吼,衝向王陽。
王陽手上裹著無上魂力,他猛然抓住孟浩的血魂,砰然捏成血霧,一股血光從南宮煜的肉身之中衝出,血光凝成一個血人向外逃竄,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封魂的道紋擋住。
苗玉肌,左道人和季老這三大高手加持道紋所鑄的封魂陣法,孟浩的血魂之體根本無法衝出去。
血魂雙手結印,猛然遁入地下,可是更強絕的反彈之力從地下衝出,將血魂崩飛,陣法外的宋剛說道:「早就料到了你會從鑽地洞,封魂陣最強的地方就是地下,撞得不輕吧?」
血魂怒吼,折身想要再次鑽入南宮煜的體內,南宮煜的體表溢出白光,當即將血魂震飛,王陽的魂魄走出,雙目四瞳,不怒自威,血魂慘叫,被王陽的神識攻擊,摔在地上抽搐不止。
王陽抬手間,將封魂之陣接觸,踏入自己的肉身之中,他睜開眼睛,看向摔在地上的血魂說道:「孟浩,你還有遺言嗎?」
孟浩哈哈大笑說道:「這都是天命,天命不公,我孟浩修煉成了血煉大法,憑什麼還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服!我的血煉大法,我要讓你們都給我陪葬!」
孟浩說完,血魂突然膨脹起來,左道人說道:「糟了,他的血魂想要自爆,凡是被血光沾到就必死無疑了!」
「不用驚慌。」王陽說道,他的手中出現一隻球狀的透明物質,裡面有一個極小的血人,正好照映著地面上想要自爆的孟浩的血魂。
「是袁門隱的絕技天怒境?」左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明白王陽怎麼會袁門隱的絕技。
血魂爆炸的一瞬間,孟浩也感受到了週身的不對勁,無數的血魂觸手伸出,可是卻被天怒境的禁錮之光籠罩,極限壓縮成一團,化成了灰燼,同時消失的,還有孟浩的血魂的恨意。
王陽說道:「並不是真正的天怒境,我的神識強大,天怒境的功法口訣雖然不知,卻可以模擬天怒境的形態,將孟浩的血魂禁錮。」
宋剛說道:「這個噁心人的東西總算是死了,不然總是陰魂不散,真是討厭。」
而場中的南宮煜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莫七連忙上前扶起南宮煜,季老將手指打在南宮煜的脈搏上,說道:「只是身體極其虛弱,調養一段時間就沒有大礙了,被破損的經脈也可以慢慢恢復,不成問題。」
王陽說道:「沒問題了就好,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