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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節

瑤光說道:「大同禪師被人殺死了,他死後遺體被人盜走,許多和尚盤踞在你家討要說法!」
「啊?」我聽得糊塗。可瑤光並不是愛開玩笑的人。「那個大什麼的禪師死了關我們家什麼事啊?」
宋剛問道:「那個大同禪師可是前佛教會長溫潤安?」
瑤光點頭說道:「據我打聽,正是他。」
我連忙問道:「我就想知道他死了關我們家什麼事?」
小狼王說道:「你難道忘了你是道尊?」
「溫潤安是被我玄門的人殺的?」我問道。
「不用猜也是。」小狼王說道。
「追究上級?」我問道。
「不然呢?」小狼王也反問。
宋剛說道:「大同禪師溫潤安是弘一大師李叔同的弟子。李叔同是近代佛教最有才華的佛門大師,通曉多國語言,詩詞歌賦畫無所不通,而且都很精深,他不僅是有名的音樂家還是近代最有名的作家之一,這些都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圓寂後,身體裡誕生了一顆七彩舍利子。」
「七彩舍利?」我們一群人都沒有關注過佛家的文化,即便我身為道尊,且隨著雪猿修習過佛法也沒有去瞭解佛門的事情,畢竟百多年前虛雲大師都已經讓萬千僧眾退出玄門之爭。只修業力,不修佛功,誰沒事會去關注佛門的事情?
宋剛點了點頭說道:「七彩舍利是除卻真佛舍利之外佛門最為珍貴的聖物,真佛舍利乃是大乘佛陀死後留下的一身業力所化的至寶,當年我得到真佛舍利擁有了金剛不壞之身,而七彩舍利僅次於真佛舍利,傳言它也擁有神奇的功效,具體是什麼功效無人得知,但是幾年前七彩舍利被人偷了,就是我們在北京時候張大聖魔術表演的前幾天,傳言是余懸樑的手下偷的,佛門之人大怒。想要緝拿真兇,但是佛家高手已然不多,又沒有具體證據,誰敢跟軍方叫囂?」
「後來呢?」我問道。
宋剛說道:「後來,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老道尊年事已高,已經近仙,又很少過問玄門的事情,當時的佛教中人想要請老道尊算出真兇是誰並處置,找回七彩舍利,最後被大同禪師溫潤安攔了下來。溫潤安是弘一大師的唯一在世的關門弟子,他說不查了。誰還會去查?再者說了,大同禪師溫潤安可是在世活佛,他還年輕的時候就因為預言成真被稱為是未來佛轉世,救了不知多少人,更為讓人驚奇的是,這個大同禪師逆天而行,越老越年輕。」
「逆生長?」姬子爭疑惑。
宋剛點頭說道:「大同禪師年逾八十,一個八十歲的人還能看起來跟三十歲的人一樣,可見他的確是有真本事的。他的師傅弘一大師李叔同生前曾經自創了一種佛功叫枯木逢春功。傳言當年那位偉人去見他的時候看著門口的枯樹有些傷感,大同禪師眼見此景,就像那棵樹吹了一口氣,緊接著樹就開支發芽,此被稱為佛門十大神跡之一。他圓寂後的七彩舍利會擁有什麼能力應該跟他生前修煉的佛功有關,而他的關門弟子,也就是大同禪師若是修煉了枯木逢春功,若是體內產生了舍利子,定然也和他的能力有關。」
我說道:「大同禪師溫潤安以預言之術聞名遐邇,又得了弘一大師的傳承,這麼說來,他的遺體之中若是有舍利子的話,定然可以擁有一定的返老還童的功效,甚至會誕生對未來的感知?」
宋剛說道:「你跟我們說過,之前余懸樑一直在獵殺佛道兩家的高手,尋找體內的舍利子和內丹,想要救他背後的那位大人,而袁門隱身體並無異樣,說明在余懸樑背後還有一個大人。這次大同禪師的遺體被盜很可能跟軍方脫不了干係,而且幾年前弘一大師的七彩舍利被盜,幾年後他的徒弟的遺體依然被盜,那位大人的命很可能還沒好。」
瑤光說道:「據我打聽,大同禪師臨死之前曾經留言說,小心四派九門的人,這四派九門雖然也屬玄門,可他們一般都是由普通人組成的盜墓者,勢力十分分散,而且盜墓之事損陰德,玄門並不承認四派九門為玄門之人,也沒人知道四派九門的總址在哪裡。大同禪師死後,軀體被封存在水晶棺之中,可是水晶棺並沒有被打開,棺中的體內卻不見了。」
「什麼?!」我聽到瑤光的話大驚失色起來,因為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師傅,他死後也是墳土未動,遺體卻不見了!
道家之人死後,講究入土為安,肉身成聖而不腐,以期待來生轉世。師傅的修為近仙,我最開始的時候也想到師傅的體內也許會修煉出道家內丹,可作為徒兒來講,火化屍體取得內丹是大不孝的事情,當年師傅的遺體也是墳頭好好的,屍體卻不見了,和大同禪師的情形一樣,難道是同一人所為?
軍方背後的那位大人,為了活命難道瘋了嗎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他們如果想要舍利和內丹,只取聖物即可,盜走屍體做什麼?
還有軍方一直都在做的研究到底是什麼東西,跟師傅和大同禪師的遺體也有關?
最關鍵的是,大同禪師臨死之前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地把四派九門給掛上?這讓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四派九門的總址就在北京西郊的府邸,裡面平常是胡萬方打理,大當家的卻是年邁的張大聖,上次我去了一趟,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們難道還盜屍體售賣不成?
「可是即便是玄門中人盜了屍體,一群和尚就這樣貿然去找王家村找新道尊,是不是也太勉強了一點?」南宮煜說道。
瑤光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有一點就是,有人提到大同禪師臨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石小雪,那石小雪身後跟著一隻巨大的黑狐狸。」
「小雪!」我聽到小雪的消息,心中激動萬分,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捲入此事之中。
瑤光說道:「當年廬山大戰,石小雪為了王陽發狂,引動九尾紅狐下界,險些毀了眾生性命,若不是吳道尊及時道身降臨,在場的人沒人還會活著,小雪姑娘對王陽用情之深誰都知道,事情和她有關,自然和王陽也有關。」役余節巴。
姬子爭說道:「可小雪為什麼會和大同禪師扯上關係?」
瑤光說道:「大同禪師以預言之術聞名遐邇,可以看透未來,小雪姑娘如果不是急著找王陽的話,那麼就一定是在問什麼重要的事情才會去找大同禪師,具體原因我也無從得知。」
「那我即刻返回王家村,佛門中人雖然去王家村找我,應該不會為難我的家人,姐姐和爺爺此時應該在家裡,有他們在倒也不怕家裡會有危險。」我沉聲說道。
「我們和你一起回去吧,如今我們都實力大增,修為也已經到了一定的瓶頸,再留在淨土也無益。」姬子爭說道。
我點了點頭,佛門之人圍在王家村,現代的佛門中人已經可以娶妻生子,真正的和尚沒有幾個。他們對大同禪師有著朝聖之心,心切問責,我並不怪罪,但是怕就怕有人會趁機興風作浪,顛倒是非黑白。
若是我的家人被人傷害,所有來王家村的後人我都不會放過,禍不及家人,他們堵在我家讓我想起師傅當年在太陰觀兩次被堵的事情,想起來我就窩火,逼我屠殺眾人的話,大不了不當這個道尊。
再者說,有夥伴們在也能給我壯壯膽,畢竟當道尊以來,還沒見過幾次大場合,有些時候說話難免會有不得當的地方,他們是我的夥伴和智囊團,我的一言一行都被太多人關注。
我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和夥伴們告別瑤光,告別淨土中的生靈們,返回王家村。
第399章咄咄逼人的僧眾
三天之後,太陰觀山上圍滿了佛家弟子,為首的是幾個年長的老和尚。
父親和母親站在太陰觀前,眼中露出擔憂,身旁跟著已經長大了幾分的小雪狼,小雪狼見到我的時候滿心歡喜。此刻也呲牙咧嘴地瞪著圍堵在太陰觀前的眾僧。
我站在太陰觀的大門前,面對眾僧人的質問。
到了山頂之前老郭前來迎接我。告知我此次來的都是些佛教的大人物,有幾個人都是在電視上出現過的,其中不乏幾個出了名的高僧,死的那個大同禪師名聲太響,引來了很多佛門領袖。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一個老和尚問道:「敢問道尊對我佛門大同禪師遺體失蹤之事想要如何處理?」
我問道:「敢問大師法號,在哪座寶剎修行?」
「道尊如此問是何道理,難道道尊眼裡,不是大德高僧都入不了您的法眼,不配與您說話了嗎?」那老和尚身後的一個中年和尚問道。
我說道:「問大師法號只是想要互通姓名而已,不然我一口一個大師的叫,都不知道跟誰在講話。豈不是有些不敬?還有這位大師上來就這麼針對我,難道我就長得這麼讓大師不爽?」
「我」那中年和尚又要說話,老和尚攔住了他說道:「回道尊,貧僧法號海通,乃是雲霞寺的主持,大同禪師正是在我雲霞寺出的事。我佛門雖然遵照虛雲大師之言只修業力,不修佛功,但先是弘一祖師的七彩舍利被盜,又是大同禪師的遺體消失,誰人都知道是玄門之人所為,否則幾位佛門高手守護,沒人能進得去。再者說石小雪施主與道尊關係不一般,我等找不到石小雪施主,理當來求見道尊,還望道尊告知一二。」
我說道:「海通大師和諸位大師為了大同禪師心有朝聖前來詢問真相,我能理解,但是在得知諸位大師圍上我太陰觀之前,我和朋友正在遊歷各派,對此事一無所知,說句不敬的話,我甚至都不知道大同禪師是誰,至於石小雪,廬山之戰後我也就沒再見過。你們來問我怎麼處理,我還想問你們該怎麼處理呢。」役鳥叨號。
中年和尚又說道:「道尊這是在承認自己的無能了?」
我皺著眉頭,沒想到佛門的人會這樣咄咄逼人,此時我母親忽然說道:「我兒向來聰慧,能當上道尊也是他憑實力得來的,大師身為佛門中人,句句針對我兒,不知是何居心?再者他都說了在你們圍堵太陰觀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大同禪師。你們只是懷疑是玄門中人偷了遺體就來興師問罪,我還聽說有人懷疑是軍方的人偷的,國家領導人都住在北京,你們去國務院問不就是了,莫不是欺我兒年幼?」
「夫人真是好凌厲的嘴,只是玄門佛家之事夫人又能懂得多少?」那中年和尚說道。
母親說道:「我是不懂,因為我修的是道,而不是佛,佛門出事去找佛門大尊好了,當今佛教會長健在,你們讓一個道士來處理佛家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再者說,這天下早已不是古時,凡是都要有證據才能定罪,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在我家門前堵了七天,村裡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怎麼得罪了佛祖呢!佛門中人的遺體被偷,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是想不通大師們是怎麼想的會找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來處理,我只聽過有事情找警察,還沒聽過有事情找道尊的!」
「我也覺得各位大師所做事情不妥,王陽是道尊不假,先不說道尊上位區區幾個月,就算是老道尊在世,這件事情讓他來處理諸位又覺得老道尊會怎麼處理?若是知道了兇手是誰,佛門沒有可以降得住兇手的高手,警察又管不住,那可以請道尊出手,但你們都不知道誰是兇手,道尊一個局外人又如何得知?」老郭這時候也說道。
「你又是何人?」中年和尚問道。
我說道:「他是太陰觀的代理觀主郭道長,我不在的時候太陰觀事務都是由他處理,大師這麼問,莫不是非要說話的人都要有名號才行?」
中年和尚回道:「小僧不敢。」
海通大師又說道:「雖然這件事情與道尊無關,但石小雪施主摻雜其中,多少還是有些關係,我等佛門中人也不是無理取鬧之輩。眼下天下局勢不穩,說句危言聳聽的話,很明顯是要出亂子,警察只是凡人,對玄門的案子都當成靈異案件處理,能不請一些騙吃騙喝的道士在我佛堂上跳大神已是萬幸,不敢指望他們查出什麼端倪。逼上道尊的清修之處實在是不得已為之,大同禪師為佛門泰斗,遺體被盜,我等佛門中人自然心寒,眼下無可奈何,唯有請求道尊,看道尊是何態度,並未有脅迫道尊之意。」
「堵到家門口還沒有脅迫之意,我想請問大師,什麼才是脅迫之意?」小狼王哼了一聲反駁道。
「大膽,你是何人,膽敢頂撞海通大師!」身後又一和尚怒道。
我剛要開口,小狼王卻攔住我說:「塞北狼崽子,殺人不償命,你有本事再跟我吼一句試試?」
那人臉上發燙並未敢言,海通大師說道:「塞北狼王一脈向來擁護道尊,眼下真是見識了。小狼王之名如雷貫耳,我佛門百年之前因虛雲大師聖令退出玄門之爭,那時候武當山的老道尊和虛雲大師有約,佛門退出玄門紛爭,若是出事,道尊一脈必將全力相助,如今想來,已經是不可能了,被一個嗜殺之人騎在頭上,心平氣和說話也不能,實在心寒,阿彌陀佛。」
我說道:「海通大師,我們的話其實都說得很清楚了,能幫得上的忙我王陽義不容辭,雖然我是道家之人,但是也隨著一個佛門高手修過佛法,心中對虛雲大師當年的神跡更是虔誠敬仰,見到他的佛像也定要磕頭膜拜。至於弘一大師和大同禪師的事情,我的確不知該如何處理,大師若是相信我,我明日便啟程去調查此事,大師若是有了些端倪,而佛門沒有使得上力的高手,我的幾個兄弟包括我都可以任你調遣,話說到這份上大師還有什麼不滿的嗎?」
「說到底還是你無能而已,更不願將石小雪交給我們佛門處置,帶著一幫嗜殺成性的人在身邊,真不知道尊竟然可以淪落到這般地步!」中年和尚又說道。
我攥著拳頭,沒想到這人這麼咄咄逼人,便反問道:「說了半天,你們是要叫我抓石小雪?」
中年和尚說道:「抓與不抓只是一種態度,道尊的態度令人心寒,為了兒女情長置大局於不顧,一句我不認識大同禪師就像撂挑子了事,眼中何曾有過我佛門?」
「忍了半天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想過來找抽,幾千個人想要查什麼查不出來,還要我們去查?很顯然是故意來刁難王陽而已,你們一會是懷疑軍方,一會是懷疑玄門中人,一會又是懷疑石小雪,我看過一會就要懷疑到王陽的頭上了!」宋剛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道。
海通說:「施主此言差矣,傳言石小雪與道尊為眷侶,既然大同禪師的死和石小雪有關,我等當然要來問道尊的意思。」
宋剛說道:「你們懷疑石小雪為何當初不現場抓她,為何又放她離去?」
海通說道:「石小雪乃是成妖之人,功力不是等閒之輩,再者說那時大同禪師被害,我等只想救助大師,未想其它,直到大師遺體被盜,終於觸怒天下佛門,追究起責任,自然是要從與他被害有關的人查起!」
宋剛說:「那說到底還是佛門無能嘍?你們有能耐的話,不怕死的自己去抓石小雪就是了,打不過別人就拿別人的心上人開刀,你是想讓王陽怎麼做,勸石小雪束手就擒,任你們調查處置?這樣卑劣的手段,真是笑掉大牙了!」
海通並未在辯駁,而是沉聲說道:「我等都在等道尊一個表態。」
我心中大怒,不知道這唱得是哪一出,轉頭看向旁邊的姬子爭,姬子爭也搖了搖頭,如他聰慧根本也沒聽出來這場鬧劇是怎麼回事,我說道:「我王陽當上道尊短短幾個月而已,見識淺薄,天下之大,玄門中人千萬之眾,我是道尊,卻不是皇帝,對於佛門的事情我無能為力,還請另請高明!」
眾僧嘩然,議論紛紛,小聲謾罵的也數不勝數,我不可能為了什麼所謂的大義去傷害我的小雪。
海通大師嘴角露出一絲一閃而逝的微笑,他雙手合十道:「有道尊表態,如此我佛門只能再行它法,自立自強了。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所有和尚都口宣佛號,在海通大師的帶領下往山下走去。
「陽陽,別氣了,這幫人簡直是無理取鬧。」母親拉著我的胳膊安慰道。
眾僧走後,姬子爭說道:「那海通老和尚最後一句話裡有話,從始至終他似乎都在等你的表態,你這麼一句另請高明相當於玄門放棄了對佛門的管轄,怕是被他套話了。」
第400章羅剎山
太陰觀下,當海通大師率眾僧走過王家村後山的山路,經過王家村的時候,在王家村的村前停了很多輛轎車。
這些和尚三三五五地上了車,很顯然都有專門的人來接,如今天下的和尚個個富庶。能當和尚的都不是普通人。
而海通大師在中年和尚的陪同之下進了一輛豪華的房車。
房車開動,從橋頭向村外駛去。海通的座後一個老者說道:「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海通恭敬回道:「回丁先生,那小道尊說,對於大同禪師之死佛門可另請高明,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了,幾千有名望的僧眾聽到,那道尊到時候想要反悔都不行。」
老者的眼睛倒映在汽車後視鏡中,正是廣東玄門大佬丁春甲。
丁春甲說道:「畢竟還是太過年輕,經不起激將。」
海通大師說道:「丁先生神機妙算,一切都在先生算計之中,眼下道尊已經入了甕,當著佛門眾人的面破了虛雲大師的遺訓,以道尊之身份宣佈佛門可實施自救。如今大同禪師已死。再無人約束佛門,佛門該結束百年無人修煉佛功的黑暗歷史了,打開羅剎山,佛門光輝將重現世間!」
「如此,先恭喜海通大師了,雲霞寺為天下萬寺之首,到時候若佛門競選禪宗,海通大師定然會將禪宗光芒再現,定名青史。」坐在丁春甲旁邊的老者徐九幽說道。
說完,車內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車子在經過王家村老井的時候,丁春甲望著川外已經被青石板鋪蓋多年的老井,笑聲戛然而止。臉色微變。
「掌門,有什麼不對勁嗎?」徐九幽問道。
丁春甲面露疑惑地點了點頭說道:「回去之後派人查查王家村的歷史,這個村子怕是不簡單,下面好像有個陣。」
夜晚,我的幾個兄弟們都住在太陰觀之中,本來我提議去鎮上的酒店上住,但是大家都說想在觀中住上幾天,一來是體驗一下做個道士的感覺,二來是體會一下我小時候住在這裡是怎樣生活的。
因為太陰觀的床不夠,父親從街上臨時買了幾床草芥,鋪著蓆子和被子,大家擠在一起睡的。
龍可兒本想和我們擠在一起。硬是被母親拉回了家裡,氣得小臉嘟嘟的。
小雪狼如今見到龍可兒一點都不陌生,屁顛屁顛跟在後面,區區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才巴掌大小的小雪狼已經要兩隻手才能抱過來,小雪狼除了肉什麼都不吃,還好我們家現如今有點錢,不會坐吃山空,而我在前段時間獲得的一些玄門古董寶貝都給了父親。父親看到後愛不釋手,高興壞了。
龍可兒見父親高興,將她一身的寶貝也都拿了出來尤其是她當初搶李相宇的血玉手鐲。
我說道:「爸,如今我和師傅都將道家練氣入門之法公佈天下,你做買賣的時候小心一些,很多人得了本事野心就變得膨脹,政局不穩,治安混亂,不僅是玄門的人危險,普通人也有要小心一些。」
父親點了點頭,他說:「做這行也十多年了,爸懂行,知道輕重。」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和我的兄弟們都在家裡吃飯喝酒,吃飯前大伙都說去叫大傻,如今傻娘已經去世兩個月有餘,大傻每日裡還是去守孝,母親去勸了幾次都沒管用。役鳥來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