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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節

青年立馬改口道:「對不起陳哥。」
陳宮點了點頭說道:「什麼事,說吧?」
青年問道:「咱們軍區對於榮獲戰功的兵王都有專門的娛樂場所,為什麼偏要來這裡?」
陳宮笑了笑說道:「你們是被訓練訓傻了吧,九大軍區,每三年在一萬人中評選一次軍中之王參加特訓,剩下的人則要繼續競選,生死格鬥才能在軍區躋身於十兵王之列,說不上九死一生,但也是真槍實彈打出來的,拿命換來的榮耀夠你們花一輩子的?你們都是我帶的兵,看你們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個個都還是處男吧?軍方提供的會有你們想要的?」
「陳哥,你是說」
「跟我來就知道了,以前你們在電視電影中看到的美女,今晚你們看上哪個,就可以上哪個,有陳哥在,沒人敢反抗。」陳宮挑著眉頭說道。
「是,長官!」一名青年表情嚴肅,敬了個禮。
一群人哈哈大笑,那青年也哈哈大笑。
可是這時候,一名服務員卻打開門,將門上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今日歇業。
幾名青年面色詫異,大感掃興,陳宮卻一把將牌子摘了下來,繼續向裡面走去。
「先生,我們今天歇業了。」那服務員也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臉上都是粉刺,對陳宮禮貌說道。
陳宮看了一眼服務員說:「今天有人包場?」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先生。」
陳宮說道:「是哪位?」
服務員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石家的人。」
「石家?沒聽過耶!」陳宮說道。「快去讓他們走,就說陳爺來了。」
「對不起先生,夜場已經被包下了,其他客人也都已經退錢給他們走了,你們不能進去。」服務員說道。
陳宮呵呵笑了一聲,將服務員一把拽了過來,按住他的心口,另一隻在他的頭頂猛然一按,那服務員的脖子驟然矮下去幾分,發出卡嚓的聲響,眼中出現血絲。
「陳哥,這樣沒事吧?」身後的一名青年兵王說道。
陳宮切了一句說道:「就你還兵王呢,新兵蛋子一個。」陳宮說著就將那服務員放在沙發上。
酒吧主管看到了陳宮一夥人,連忙走來,一副討好的樣子問道:「陳爺,您今晚怎麼來了?」役叉介號。
「怎麼,不歡迎?」陳宮挑著眉問道。
「這哪能不歡迎呢,只是今晚被人出了百倍的價錢包了場子,我們也不得已才這樣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說十倍包場,我說十倍不行,得百倍才行,本是開個玩笑,哪知道他們還真就出百倍的價錢了!」酒吧主管說著看向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睛已經死去的服務員,嚇得心裡一咯登,卻沒敢多說話。
「喲霍,這麼闊綽,那得好幾千萬呀,貧富差距真是太大了,人民的錢可不能讓這些人糟蹋了!」陳宮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說完就朝裡面走去。
第388章劉項飛
酒吧主管說:「陳爺,這可不行啊,那可是石家,京城古玩界大亨的石家。」
陳宮聽到酒吧主管這麼說,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你是說古玩大亨石老爺,他的一雙兒女出車禍死了。只剩下一個孫女的那個?」
酒吧主管點頭說道:「對。就是他們家,據傳石家的嫡孫女也失蹤了,都是些遠親在爭家產,一幫鄉巴佬得了那麼大筆錢,幾輩子都花不完,咱們這酒吧靠的是什麼陳爺你也知道,今天來的可是個小明星,他們想來快活。包下了這個場。」
陳宮點了點頭說道:「嗯,的確是家大勢大。只是沒人繼承的家產應該是國家的呀!」
陳宮說著就走向裡面,酒吧主管也不敢攔,片刻之後,裡面傳來叫罵聲,緊接著是慘叫聲,一群女人跑出來,口中喊道:「殺人啦!」
只是她們才剛一跑出來,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吸了回去,酒吧主管看著這一幕,嚇得兩腿直哆嗦。
陳宮在內廳門口吐著煙圈,示意一幫子新晉的兵王進去,一群人正經八百地走進去,很快將幾具屍體扔出來。內廳中傳來求饒的聲音,還有一群女人的哭泣聲。
「拿點果盤來!」陳宮的聲音傳了出來。
幾名服務員嚇得面無人色,哪還敢拿果盤,撒腿就跑。
酒吧主管一臉冷汗地顫聲說道:「別亂說出去,否則小命不保!」
而此時的劉項飛也從後廚處走了出來,他擦了擦手上的果漬問道:「怎麼了?」
半個月之前,身無分文的劉項飛將準備好的辭職申請書撕掉,繼續來上班。他早中晚三頓飯都是在酒吧裡和廚子一起吃的。
那天,劉項飛憑著早年種花插花的手藝,在擺弄果盤的時候讓廚師長看見了,便被帶到後廚處嘗試起了拼擺果盤。
在這間提供特殊服務的酒吧,一個巴掌大的果盤都998,稍微大一點的果盤都是幾萬塊,劉項飛的手藝得到了廚師長的認可,當然也得到了客人的認可。廚師長的建議下,酒吧的主管將他調到了後廚處,雖然暫時工資還沒漲,但是劉項飛心中燃起了一種催人奮進的東西,叫希望。
他的性格不適合在人前互動,在後廚處,每個廚子們都很忙,大家少有說話,就算說話也不會針對他,他覺得,也許日子還會好起來。
當劉項飛看到內廳門口的幾具屍體的時候,他嚇得面色慘白,連忙拿出手機要報警。
「不能報警!」酒吧主管一把奪下劉項飛的手機,將他的手機摔得粉碎。
「你!」劉項飛惱怒不已,雖然他現在沒有什麼可聯繫的人,但是他的手機是他唯一娛樂之物,就這樣被人摔壞,他又得省錢來買一部,不然就得到二手市場淘一個。
「果盤上來了沒有?」內廳中的聲音又傳來。
「馬上好了,再等一下!」酒吧主管顫顫巍巍地回道,接著他拉住劉項飛說道:「去把果盤端進去,手機我賠你新的。」
劉項飛皺了皺眉頭,酒吧主管伸出一隻手說道:「再加這個數!」
「就五百?」劉項飛問道。
酒吧主管說:「五萬!」
劉項飛二話不說,走進廚房將果盤端進了內廳之中。
進了內廳之後,劉項飛看到幾名青年正赤身裸體地和女人們交歡,地上還有兩名青年跪在陳宮面前磕頭,他裝作沒看見,將果盤放在陳宮面前的桌上,接著轉身向外走去。
這對於一個服務員來講,本來不是什麼大事,陳宮也不是見人就殺,可是陳宮在抬起頭看向劉項飛的時候,突然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樣。
「等等。」陳宮的聲音響起,劉項飛停下腳步。
「先生有事請講。」劉項飛問道。
陳宮說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劉項飛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眾臉,看著跟誰都像,先生是大人物,怎麼可能認識我呢?」
「不不不,我肯定在哪見過你,對你印象比較深刻,讓我想想。」陳宮轉著手指頭想了想,他突然說道:「你是不是認識王陽?」
劉項飛說道:「不認識。」
「那你臉上怎麼流這麼多汗?」陳宮又問。
劉項飛說:「在廚房工作的,裡面熱。」
陳宮說道:「兵王吳江,還有東城學院的顧文華,成家的人,你總認識吧?」
劉項飛背後冷汗涔涔道:「不認識,如果先生沒有其他需要,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擾各位的雅興。」
劉項飛說著想要向外走去,才剛走一步就被一股巨力隔空甩到牆上,撞得口吐鮮血。
陳宮說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兩年前你為了一張空頭支票出賣朋友,想要將王陽那夥人約出來到學校,成家的人為了防止是哪個玄門弟子就請了兩個兵王,那兩個兵王就是我的戰友。當時我還覺得小題大做,沒想到他們兩個兵王竟然為此犧牲,事後你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李項飛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跟王陽早就不是朋友了。」
陳宮笑了一聲說道:「不要急著這麼快撇清關係嘛,無論你和他是不是朋友,總歸你們是認識的。」
劉項飛心中憤恨,向外衝出去,被陳宮一腳絆倒,接著陳宮踩在劉項飛的背上,地板震動,劉項飛大口吐血。
酒吧主管看到劉項飛衝出來,被陳宮踩在地上,連忙上前說道:「陳爺,這小子是說錯話還是怎麼的,他只是一個可憐蟲,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放了他吧。」
陳宮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酒吧主管說道:「劉項飛。」
陳宮點了點頭,朝內廳中喊了一聲:「都動作麻利點!」役叉斤劃。
陳宮說完,抓起劉項飛的頭髮拖向外門,將他扔到一輛軍車的後座裡面,劉項飛在黑暗之中眼角流下一滴淚,他喃喃問道:「為什麼?」
而此時的淨土之中,星月高掛的夜空下,柳樹浮動如仙,姿態絕美。我們入定神遊,體內的道氣自行隨著周天運轉,實力穩步提升。
柳樹的身上散發點點星輝,在我們的身上輕輕點著穴位,引導我們按照某種特定的軌跡運行道氣,直至天亮之後,我們都在日光熹微中醒來,迎著朝霞,吐氣納氣。
我們都驚奇地互相看了一眼,因為柳樹在對我們進行傳法,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道法,可枯木逢春,令自己的生命氣機永不枯竭。道氣在柳樹的道法之下也變得更加有活力,生動襲人。
我在朦朧中彷彿看到了柳樹的法相,天地黑暗,唯它枝條綻放,玉翠光華,照耀世間。
突然,一聲熊叫聲傳來,是大黑熊遠遠地叫喚,它在叫我過去。
「大熊,找我何事?」我開口問道。
大黑熊將我捧在自己的頭頂,走向自己所在的密林,它將自己的藏品從巢穴裡拿出給我,然後坐在地上,示意我同他一起吃食。
我拍了拍大熊,心中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劉項飛?」
當初我們見到劉項飛,從酒店離開趕赴峨眉的時候,我曾經在劉項飛的身體裡留下了一絲道氣,這道氣也是我為他護體而留下的,鬼物邪祟若是碰到他,只能逃之夭夭。
可是就在剛剛,那股道氣竟然消失不見,讓我心中感覺一空。
而在軍方的某基地中,片刻之前,劉項飛被陳宮拖著頭髮進入基地大門,在經過基地的時候,電子熒屏上顯示劉項飛的體內有一股隱晦的道氣,他們中的高手立即將劉項飛體內的道氣化掉。
第389章白海袖
軍方某實驗基地中。
劉項飛眼神呆滯,被陳宮拖向某個實驗室裡。
「報告大將軍,您看看我抓來了誰?」陳宮對背對著實驗室的一名身影說道。
那身影高大而寬厚,比尋常人的骨架要大兩三倍,身上的肌肉爆棚,力量驚天。身體表層有一股青色的罡氣包裹。將他護在其中。
袁門隱轉頭看了一眼陳宮,隨手給了他一巴掌,哼了一聲說道:「誰讓你在京城隨意殺人的?」
陳宮嚇得直哆嗦,回道:「啟稟將軍,屬下知錯,下次不敢再犯。」
袁門隱說道:「殺了人就不要留活口,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是,多謝袁將軍寬宏大量。」陳宮低頭回道。
袁門隱看著地上躺著的青年說道:「這人是誰?」
陳宮將劉項飛的事情和袁門隱講了一遍。袁門隱起初還沒在意,淡淡地說道:「想要殺王瑩那夥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做威脅。老傢伙已經死了,就算王道生親至,我也沒放在眼裡,這個人,咦?」役叉扔弟。
袁門隱說著多看了一眼地上躺如死狗的劉項飛,他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個人竟然沒有命相,還真有這樣的人。」
陳宮也沒想到抓的劉項飛竟然會沒有命相,便問道:「大將軍,沒有命相有什麼奇怪之處?」
袁門隱說:「可以說他是人,也不是人,因為是個人他就會有命相,哪怕將命相隱藏起來,或者是不在自己身上。命相總不會消失的。至於這個年輕人天生無相,奇怪之處就是容易被人遺忘,別的也沒什麼長處了。虧得過了兩年了你還能記得他,倒也有趣。」
「多謝袁將軍誇獎!」陳宮說道。
袁門隱說:「我不是誇你,我是誇他竟然被人記住了。」
袁門隱說著回頭看向身後的玻璃實驗房中,裡面關了一個身穿囚服的男子,那人的眼窩深深凹陷下去,頭髮已經掉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幾縷掛在後腦上,臉色看起來很差。
這人的眼中帶著一股迷茫之色,時而轉頭,時而看向袁門隱,他身後的一雙鞋子胡亂擺放,雙手和臉都貼在玻璃上,做陶醉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