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跟大爺去抓鬼 > 第221節 >

第221節

我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越想越覺得害怕,那幕後黑手男女難辨,而且他的身手不凡,在我們面前還始終是透明的靈魂狀態,即便我們開了眼,也幾乎還是看不到他,不知道他的法力為什麼如此高深,高深到已經出乎我們所有人預料。
東方峻聽二大爺問他,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說道:「我爺爺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剛來徐家灣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一個類似於磁場的東西再影響我判斷,後來在河下發現了紅魄石,因此我始終無法算出我們這行的凶險,剛才我又算了下,真正的秘密似乎就隱藏在這個村子裡,但是我爺爺的事我的法力根本算不出來……」
我一聽,有些糊塗,就問道:「真正的秘密就隱藏在這個村子裡?這個真正的秘密是什麼意思?是幕後黑手的秘密嗎?」
東方峻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只是卦象顯示,想要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必須在這個村子裡找線索!」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哎,東方峻同志還是太過年輕了,成天不務正業和我到處抓鬼,專業上稀鬆了很多,始終不見什麼進步。
突然始終一言不發,低頭思考的老爸開了口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徐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搖搖頭,看了看二大爺,他嘬了口煙也聳了聳肩表示並不明白,只有東方峻若有所思,但也不吭聲,就聽老爸接著說道:「起初我以為他們就是些撈石頭的手藝人,但是小正和小峻說徐家公在水下冒充黑猴子的事,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一聽就問道:「什麼事啊?」
老爸瞅了瞅我們,也問二大爺要了根煙點上,慢慢說道:「那還是你爺爺好多年前講給我聽的,說是咱們行裡人的界限其實非常的廣,就拿咱們四大家族來說,也是各有分工,再加上行裡還有像你白芸姐家褚爺爺家還有重慶的朱家這樣的家族,整個行裡可以說是包羅萬象,其中我記得就有一門手藝,說的是易容術,據說解放前,就有人利用此術奪取了大量的敵人情報!」
「易容術!」二大爺一聽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就說道,「這個我也有點印象,可是我入行這麼多年,也一直沒見識過。」
老爸一聽也搖了搖頭說:「我們很少來南方,自然很難遇上,但是我現在懷疑這徐家就是專攻易容術的!否則也不可能偽裝的那麼像,混淆視聽。」
我一聽,就回憶起了那晚的事,當時徐家公扮成的黑猴子話不多,表情也很單一,大概就是怕我們看出端倪,他本身就是個老水鬼,在水下更是難以被我們懷疑,要不是我一把撕下了他的面具,恐怕會一直被蒙在鼓裡,想到這裡,我就點點頭說:「我覺得老爸說得很有可能。」
所謂易容術,易者改變,容者容貌,一個人通過化妝儀容其實並非難事,尤其是在現在科技水平不斷提高的情況下,拍電影就經常會用到類似於易容術的化妝技巧,無非是些塑膠臉膜,難就難在還要模仿所扮之人的言談舉止和說話聲調,這兩種技巧格外難練,就算是像徐家公這種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也很難說他精通此術,但是只要多加小心,還是能夠矇混過關的。
既然徐家的手藝是易容,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要分外小心了,或許我們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帶著假面具,想到這裡,我心裡突然咯登一下,那坐在我面前的二大爺老爸東方峻是不是也是易容的呢!想到這裡我就抬頭看了看他們,只見他們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些奇怪的感覺。
二大爺和老爸我再熟悉不過,他們臉上的每一道皺紋我都清清楚楚,而東方峻更是天天和我在一起,除非是非常熟悉我們的人,否則是不可能假扮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企圖矇混過關的,我相信二大爺他們肯定也很明白這個道理。
東方峻此刻開口說道:「總之現在我們非常被動,不僅要提防周圍每一個人,就連我們彼此最信任的人也要有所提防,不如我們現在約定一下,說出一個只有我們四人知道的暗號,這樣我們就能很快分辨了。」
我一聽這可真是個好辦法,二大爺和老爸也連連點頭,二大爺接著說:「為了保證我們的暗號安全,我們先檢查另外三個人。」說著就一把扯住我的臉,使勁的揉搓起來,發現我是真的祁正後,又捏了捏老爸和東方峻的臉,這才罷手。
老爸一看,也分別捏了我東方峻和二大爺的臉,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接著我和東方峻也如法炮製,這下大家才最終確定,我們都是真正的自己,接下來就是設定暗號了,二大爺提議我們對首詩,但是這樣做太過招搖,被試探的人很快就能甄別出來這是暗號,於是我們改成很隨便的話。
例如,一個人問:你肚子餓嗎?另一個人答道:不餓,但想吃肉夾饃。估豆莊技。
這樣的話看似平常無奇,不會被人輕易察覺,要是對方回答的答案是桂林米粉,蘭州拉麵,我們則可以很快就辨認出他是假冒的,設計完暗號之後,我們都非常滿意,總算是想出了個對付易容術的辦法。
商量完對易容術的辦法後,我們就站起身來往徐家公家走去,這下子就要直面這個老傢伙了,不知道他看到我和東方峻活著回來會不會大吃一驚。
等我們一踏進徐家的大門,就看見院子裡劉胖子在那不停的走來走去,手背在後面,一副焦急的樣子,看到我們回來了,這才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到:「哎呀,你們上哪去了,可著急死我了,兩天沒看見你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們失蹤了呢?」
我笑著胡謅了個謊說:「我和小峻去上游看了看,在外面玩了兩天,有點迷路,又沒帶手機,這不才回來!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擔心了!」
剛說完,就看見莫奶奶從她屋裡走了出來,一見我們滿臉的欣喜,走上來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可嚇死我了,萬幸萬幸,你們倆都沒事。」我看她表情正常,並沒有一絲意外,就也笑了笑,自己還是別露出馬腳。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又突然說道:「哦,你們回來了啊!」
我轉頭一看,正是此前把我和東方峻塞進漩渦裡的徐家公,只見他佝僂著身體,看上去格外的虛弱,我一看見他,一股無名火就升了起來,都是這個老傢伙,暗算了我們,險些讓我們丟了性命!
我剛想上去揪住他問個明白,就被二大爺一把拉住,他衝我使了個眼色,大概是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我緩了緩,就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嗯,我們回來了!」
那徐家公抬頭瞥了我們一眼,似乎並不意外,接著說道:「我兒子和小猴子出去找你們了,還以為你們去哪了呢,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招呼他們回來吧。」說著又佝僂著身子往屋裡走去。
我一看他面不改色,心中突然又有點奇怪起來……
第二百八十八章真容
我之前就懷疑這徐家公可能白天是人,晚上是鬼差,否則怎麼可能變化如此之大,跟換了個人似的。而且他每天都是如此。如果說是自己假裝成這樣,似乎並沒有這個必要,難不成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
劉胖子一聽徐家公去給徐方打電話了,就說道:「在外面跑了兩天,肯定沒吃什麼像樣的飯吧,這樣咱們先吃飯。」說完就衝著院子的角落喊道,「徐嫂,麻煩您給咱們做點菜吧,這兩個小兄弟可餓壞了。」
就聽徐嫂在廚房裡應道:「好,我這就做。」劉胖子看我們累的厲害。就讓我們先回屋休息,飯熟了他再喊我們。
回到屋子裡,我和東方峻瞇了一會兒,就覺得體力漸漸恢復,我腦子也亂得厲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東方峻看我愁眉不展,就說道:「別擔心,是狐狸就會又露尾巴的時候,不要太過著急。」
我一聽是這道理。就也說道:「你說事情的秘密就在這個村子裡,那你說說咱們應該從哪下手?」
東方峻瞅了瞅天花板,說道:「徐家公不是讓徐嫂帶你去看看他們的祠堂嗎?搞不好那裡會有線索!」這句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一個家族的祠堂記載了這個家族多年來的風雨飄搖,我想只要細心,肯定能發現一些細枝末節,就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劉胖子就來喊我們吃飯,這個時候是下午5點左右,徐方和黑猴子還沒回來。徐家公說他們在隔壁村裡,不需要等他們,讓我們先吃。
大夏天的,天黑的晚,我邊吃就邊對徐嫂說:「徐嫂,上次不是說要帶我去祠堂嗎?咱們什麼時候去啊?」
徐嫂並不上飯桌,而是端著碗坐在另一側的板凳上,看樣子這裡女性的地位不高,徐嫂一聽我說,就低著頭說道:「鑰匙我都要上了,這不你們這兩天不再嗎?這樣吧,咱們吃完飯就去吧,反正天也黑得晚。」
我點點頭,這事對於我來說趕早不趕晚,我巴不得早早去看看呢。就說道:「那就麻煩徐嫂了。」
這時徐家公也開了口,說道:「你們快去快回,對了,祠堂裡有不少東西,你們可別亂碰,別回頭村裡的人找麻煩!」我瞅了眼徐家公,也沒說什麼,心想,別讓我找到什麼線索,要是你們徐家真的和幕後黑手有聯繫,我就拆了你的祠堂。
吃完晚飯,徐家公說畢竟是祠堂,不是旅遊景點,只讓我和徐嫂去,二大爺他們一聽也有道理,就悄聲說讓我留心點最好能找到什麼線索,我點點頭就跟著徐嫂出門了。
徐嫂平時深居簡出,看樣子是個很稱職的賢惠媳婦,走在村子裡,隔三差五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徐家公家裡經常來收石頭的商人,因此大家看見我也並不奇怪,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徐家灣的最中心,一間很大的瓦房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一看這瓦房前掛著一個大匾額,上面寫著五個大字:徐氏大祠堂。那字剛勁有力,看上去像是名家所書,徐嫂看我滿臉好奇,就說道:「小兄弟,你畢竟是個外人,本不該讓你來祠堂的,既然來了,看一會兒咱們就趕緊回去,省的村子裡的人又找麻煩。」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徐嫂就走上前去,打開了鎖頭,然後一推門,就走了進去,看得出來,這個祠堂雖然只有逢年過節才開放,但是平時也有人來打掃,屋子裡清涼的很,抬頭一看,上面還有個小天窗,此時天邊的夕陽正紅,曬進來照在房頂上,整個屋子格外亮堂。
這祠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建的,灰色的瓦磚看上去格外的古樸,室內大的牆上也並沒有什麼塗料,和外牆一樣,也是灰灰的一片,而上面的房梁則橫豎有數根,上面都被塗上了一層紅漆,還懸掛著不少牌匾,正中一副,寫著「樂敘堂」,兩側則多是「一堂五代」,「中古民豪」之類的話,總之是格外的古樸。
祠堂正中則放著一張供桌,後面的牆上掛滿了畫像和照片,其中幾個還穿著清朝的官員服飾,一看就是徐家祖上出現過的大人物,供桌上擺放著不下100個牌位,分為六層,牌位有大有小,一看就都是些主要的人物,而供桌正中還擺放著一個玻璃罩子,下面罩著的是本家譜,大概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人都寫在上面吧。
我剛想問徐嫂能否看看,想找找徐芬的線索,就突然想起,家譜這東西上應該不會有徐家的女兒,只會有類似於徐嫂這樣嫁過來的媳婦,於是也就作罷。
我見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線索,就又左右看了看祠堂兩側,靠東的一側也放著一張供桌,上面放著一座觀音像,靠西的一側則放著兩口非常古樸的大箱子,看上去有不少年頭了,並沒有上鎖,只是輕輕的扣著,除此之外,就堆放著些香表之類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祭祖用的。
我慢慢朝那箱子走了過去,向掀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但是又恐徐嫂不答應,就假裝看看牆上掛著的照片,邊走邊問徐嫂:「這些照片裡都是些官員吧?看上去徐家沒少出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