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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節

楊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平角內褲,又扭頭看了看卷毛和老張的三角內褲,頓時面露喜色,那意思是他的平角內褲布料多點,保不齊能多燒點。
我手拿著火把站在最前面,身上雖然有衣服,但是也不敢當著狗的面脫,怕它們趁我不備,發起進攻。
我一遍催促他們趕緊想辦法,一邊慢慢往前走,想把野狗們往逼一些,這樣我們等會可以有個逃跑的空間。
剛才大家緊張,一直注視著門外的情況,都忘了我們還有睡袋,直到他們去找東西,這才想起還有睡袋這麼個東西,看樣子都被野狗嚇糊塗了。
我趕緊讓他們把睡袋扔給我,這些睡袋雖然不厚,但是裡面都是鵝絨,燒起來應該還能扛一段時間,但是萬沒想到,這些睡袋都是纖維面料,燒起來格外難聞,而且遇火就冒黑水,還不好引著火苗。
我一看手中的火把就要熄滅,心裡更是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情急之下,我只能孤注一擲,於是我讓大家緊緊跟著我,然後慢慢往屋外移去,那些狗大概也知道火苗馬上就要滅了,也不擔心我們耍花招,一個個也不再步步緊逼,看樣子是打算等火滅後將我們這些獵物一網打盡。
媽的,老子站著183,躺著183,被你嚼碎了也他媽是183,這種情景之下,我也顧不上害怕,終於和大家移到了屋外,我心中竊喜,這畜生就是畜生,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我這點小詭計眼看就要得逞了。
剛才慌亂之際,我發現屋子的另一側有很多的雜草,不知道是缺乏養分還是什麼原因,都已經枯黃了,如果我們能將這些雜草引著,想必野狗們也不敢輕易靠近。
想到這裡,我讓大家不要慌,慢慢朝雜草叢裡走去,眼看我手中的火苗就要熄滅,我趕緊往雜草堆上一掃,就聽見火苗把草燒得霹靂巴拉,火苗子騰騰地就起來了。
我們一行人心中大喜,心想,這下算是得救了,可就在這時,我們突然聽見身後的草叢裡又傳出一陣聲音,這一連串的刺激已經讓我們神經緊繃,眼看著火著了起來,我們就要脫離苦海,怎麼身後又有聲音傳來,難不成是這些畜生會迂迴戰術?
我心中暗暗叫苦,手中的火把也終於滅了,好在雜草成片,一時半會兒還燒不完,我們趕緊回頭一看,只見火光照耀之下,一隻體型碩大的野豬正在10米開外瞪著我們,那嘴上的獠牙被火光一照直泛銀光,看樣子鋒利無比。
麻痺啊,剛送走一隻小野豬,又他媽來了一隻大野豬,身後還有這些窮凶極惡的野狗,這可讓人怎麼活啊?
那野豬似乎也被我們給嚇著了,但是由於它畏懼火光,也是不敢靠近,校花和玲子都快哭了,楊鵬他們三個更是全是只穿著內褲,在火光的映照下全身發紅,一個個灰頭土臉,別提多慘了。縱土系圾。
饒是我祁正經歷豐富,但是此情此景,我基本上也是沒有了辦法,除了叫苦腳下竟然挪不動一步,難不成我祁正抓了這麼多鬼,今晚要死在一群畜生手裡。
身前的野豬不斷地喘著粗氣,身後的野狗衝著我們狂吠,我也不知道他們互相是否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知道我們成了野豬的眼中釘,野狗的肉中刺。
據我所知,野豬是食草動物,但是某些情況下,他們也是雜食性動物,楊鵬?卷毛和老張三個人的皮肉被火一撩,大概更加勾起了野豬和野狗的食慾,而我們身邊的火苗也漸漸地弱了下去,眼看就剩下些火星子了。
四周圍又是一片光禿禿,連個趁手的傢伙什都沒有,這那什麼和他們過招,不過好在野狗畏懼野豬,野豬忌憚野狗,因此兩者遲遲不肯動手。
我們這邊除了我和校花?玲子,還有三個裸男,扮相基本慘到不能再慘,情急之下,楊鵬還弄丟了打火機,看樣子我們算是陷入了絕境。
此刻,我也顧不了別的,我一把把校花攔在我的身後,今天就是被這些畜生吃掉,也不能讓他們傷害校花一根汗毛,校花緊緊地抓住我的肩頭,嚇得跟受驚了的鴕鳥似的,把頭埋進了我的背。
楊鵬他們本來就造型奇怪,此刻被月光一照,生死之際竟然有幾分搞笑,我覺得再這麼僵持幾分鐘,楊鵬和卷毛的尿就能順著內褲流出來。
那些野狗似乎再也按耐不住,不斷地衝我們嚎叫,看樣子是想先嚇退那只野豬,可是那野豬就跟個聾子似的,什麼都聽不到,一臉的無所謂,對野狗的叫聲絲毫不在意,只是不斷地在那裡喘著粗氣。
野狗們一看野豬不動,漸漸有些按耐不住,慢慢地朝我們一步步走了過來,再看那野豬,還是一動不動,似乎準備把我們讓給這群野狗。
野狗們一看野豬不動,一個個口水流的更厲害了,看樣子我們這幾個人已經成了他們的盤中餐。
我趕緊對大家說:「哥幾個,打起精神來,這裡有六隻狗,一頭野豬,我們有六個人,實力對比起來,我們雖然算弱,但是玲子是學歷史的,歷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不勝枚舉,咱們今天也學一會狼牙山五壯士,給他來個視死如歸,與其被咬死,不如自己戰死。」
說完這句話,我就率先拿著之前綁火把的棍子朝那群野狗衝了過去,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就在這時,我面前白光一閃,一個白影飛快地掃向了那群野狗,我定睛一看,臥槽,這不是今天白天被我們埋掉的老侏儒嗎?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aaaaa只見白影所到之處,那些惡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都愣在了當地。動都不能動,我心中也是驚歎萬分,難不成這老侏儒是來救我們報恩的。
只見那些狗起初還凶神惡煞一般,此刻都跟見了馴獸師一樣,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那些體型稍小的狗都盯著自己的首領,那大黑狗果然也有點害怕,似乎遇到了剋星一般,一個勁兒地往後退,我以前只知道鬼怕狗,這狗怕鬼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楊鵬他們,剛才我一個人衝出來。他們都來不及反應,此刻還以為這些狗是被我嚇住了,頓時一個個瞠目結舌,搞不清楚這些狗為什麼突然安靜了下來?
而校花和玲子則還是摀住自己的眼睛,什麼都不敢看。
我又看了看遠處的野豬,只見它也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看起來也沒有對我們發起進攻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來看熱鬧的。
那老侏儒回過頭來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逼向了那隻大黑狗。估計大黑狗也搞不清楚面前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居然被老侏儒嚇得一步一步往後退,要知道這大黑狗從開始就一直耀武揚威,視我們這些人為口中之物,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它們居然被這老侏儒的魂魄攔住了去路。
我看這老侏儒有心幫我,心裡無比慶幸,看來今天這好人好事沒白做,只見那老侏儒步步緊逼,朝大黑狗飄了過去,那大黑狗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懼怕老侏儒,被老侏儒這麼一逼,居然夾緊了尾巴,猶如喪家之犬「嗚」地一聲回頭鑽進了黑暗中,其他的狗一看。也不再做逗留,跟在大黑狗的屁股後面也灰溜溜地鑽進了斷牆殘恆的縫隙當中。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聽見身後的大野豬竟然亦步亦趨地朝我們走了過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些傢伙絲毫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老張他們幾個一看那些惡狗居然被我嚇跑,一臉的不可思議,但很快,野豬的逼近又讓我們陷入了緊張之中。
幾年以前,我記得我看過一次新聞,說是甘肅一帶野豬成災,從隴南到隴東再到甘南等地,野豬繁殖數量驚人,日益增多,食物的短缺使他們頻繁地「光顧」當地的農田,不僅地裡的莊家損毀嚴重,且時不時還發生些野豬傷人事件。
後來愈演愈烈,不少農民自家地裡莊家出苗伊始,就捲著鋪蓋日夜住在田頭,有些則索性棄耕,尤其在隴南一帶,野豬成災已經成為了當地的一大災害,很多家庭的田地都被野豬亂拱一通。
但是由於野豬是保護動物,又不能隨意捕殺,後來當地政府實行了一個補償辦法,凡事遭到野豬侵犯的家庭都可以納入補償辦法裡。
我們此刻所在的子午嶺附近,正是陝甘的交界處,因此出現個把野豬也是最正常不過,這些年來大範圍的退耕還林,在加上農人手中的土槍被收繳,野豬天敵貓科動物的數量也日漸稀少,所以才導致這一帶野豬成災,退耕還林雖然是件好事,但很多地方都形成了森林灌木叢,這為繁殖能力本來就很強的野豬提供了更好的生存環境。
看著我們面前的這頭野豬,應該已經成年,比之前被我們救出的小野豬要大上好多號,這頭野豬皮膚灰色,被粗糙的黑色鬃毛所覆蓋,此刻它似乎有點激動,毛髮豎立在脖子上形成一綹鬃毛。
我看了看那趕走野狗的老侏儒,只見他衝我笑了笑,但是他的皮膚看起來都緊縮著,只能勉強看出他是在笑,我一看他並無惡意,出現在這裡大概也是為了報答我們讓他入土為安的恩情,只見他慢慢地朝那頭野豬飄了過去。
我知道狗能看見髒東西,所以才被老侏儒逼得遠遠跑開,可是這豬看得見看不見髒東西我可說不上來,除了我,其他的人對老侏儒的存在都不知情,我趕緊喊了一聲,讓他們躲在我身後來,校花就拉著玲子一起躲到了我的身後,那三個裸男也站在了我的側身。
玲子和校花嚇得花容失色,總是不敢正眼看那野豬,我看那老侏儒似乎要和野豬纏鬥一番,就招呼大家還是回屋裡躲著,就在這時,那老侏儒居然飄上前去摸了摸野豬的腦袋,那野豬把頭一歪,一臉很享受的樣子,緊接著,從野豬背後的一叢草中又走出了一隻小野豬,正是此前被我們救了的那隻,原來他們和老侏儒一樣,都是來報恩的。
不過這大野豬反應遲鈍些,因此並沒能幫上什麼忙,反倒嚇得我們不輕。
那老侏儒又轉過身來衝我笑了笑,就和野豬們一起走向了黑暗之中,我一看它們走了,頓時如釋重負,心中想,這次真是撿回條命來。玲子和校花一聽野豬走了,這才睜開了眼睛,果然看見野豬遠遠地走了。
玲子驚訝地說道:「我是看見鬼了嗎?那不是清真寺裡那個老頭嗎?」說著她指了指遠處,我定睛一看,那老侏儒果然沒走多遠,仍在視力所及的範圍之內。
也不知道玲子為什麼能看見鬼,是陽氣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起初那老侏儒在清真寺裡現身是為了引我們進清真寺後面的地道,好讓他入土為安,此刻它並沒有主動現身,那為什麼玲子還看得見呢?不過這種時候我也懶得調查,只要她不是鬼差就行。
為了以防萬一,不讓那群野狗再殺回來,我們趕緊在四周圍撿了點柴火,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點起一堆篝火,一行6個人躲進了屋裡,把火堆推向了我們的門口。
幹完這一切,我看看表,已經凌晨4點了,哪裡還有去抓蠍子的雅興,一個個都快累癱了,雖說是夏天,可是夜裡仍然有點涼,楊鵬老張和卷毛又幾乎接近全裸,趕緊都鑽進睡袋,湊合著打算熬到天亮,就算勝利。
老張在睡袋裡不住地罵娘說:「媽的,這次真是出師不利,居然這麼倒霉,野豬野狗什麼的全碰上了,天一亮,我這身打扮都他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