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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這時候,一道汽車的燈光從不遠處S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隨後傳到陳浩耳邊。男厲鬼用閃著寒光的怒目瞪了陳浩一眼,隨後將陳浩推到馬路上。
被摔到馬路中間後,陳浩立即起身,可惜一切都晚了,伴隨著漫天響起了一聲長長且急促的急剎車聲,疾馳的汽車車燈在靠他*近。在被汽車撞到的那一刻,陳浩感受到了燈光上傳來的炙熱溫度。他想到了一個星期前在人行道上被車撞到的那個瞬間,那感覺是如此的似曾相識。
「崩」的一聲,陳浩再次被車撞飛。他的命運跟幾天前那個男人一樣,同樣是撞飛落在了一棵Y暗的樹底下,同樣是肇事司機逃逸,同樣是沒有人搭理。聽著耳邊響起的呼呼聲響,看著這周圍來往車輛的車燈漸漸變得模糊,他感覺到體溫漸漸在風帶走,寒意一點點侵蝕著他。
一個多小時後,陳浩再次睜開眼。眼前看到是一棵模糊幽暗的大樹,耳邊響起的是汽車飛奔而過的呼嘯聲。他緩緩起身,發現他還在原地。然而,此時的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底下的地面上也沒有半點血跡,這一切讓他覺得難以置信。他驚喜地摀住嘴歎道:「我沒事,我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他看了看夜色,此時已經過了謝達給他時限。他失敗了,沒能通過試練,這樣就不能加入Y陽師協會了。懷著沮喪的心情,他返回家中。經過葉雨喬家房門時,猶豫許久之後,他還是敲響了房門。
半分鐘後,葉雨喬開了門,一看到陳浩,葉雨喬便生氣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又修練了提升法力的法術?」
陳浩點頭。
「真是無藥可救!以後不需要你給我當助手了!」說完,葉雨喬便將門狠狠地摔上。
看著那冰冷無情的門,陳浩黯然走上樓去。回到家中,陳浩立即給謝達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謝達著急的聲音便傳來:「浩子呀,你沒事吧?」
「謝爺爺,我沒事,只不過我沒能處理掉那厲鬼!」
「你沒事就好,不著急,慢慢來。」
「謝爺爺,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你知道的,我爺爺在醫院裡治療需要錢,能不能讓我在協會裡。」
陳浩還沒說完,便被謝達打斷:「浩子呀,協會裡安排的工作太危險,謝爺爺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要是缺錢用的話,明天謝爺爺召集大家開個會,看看能不能協會裡出點錢給你爺爺支付醫療費!謝爺爺這邊有急事在身,先不說了,等這件事具體落實之後謝爺爺再聯繫你!」
說畢,謝達立即把電話掛了。
「老狐狸,落井下石,假仁假義!」陳浩忍不住對著電話話筒大罵道。
掛了電話後,家裡面的十幾個小鬼突然現身,向陳浩哭訴:「陳浩哥哥,我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餓死了!爺爺什麼回來呀,他不在家都沒人給我做飯了。」
「啊!」陳浩錯愕,眼前這十幾個鬼孩子對此時心煩意亂的他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頓了頓,他抱著其中兩個鬼孩子安撫道:「對不起呀,哥哥現在就去給你們做飯!」
「陳浩哥哥,你現在是不是看不到我們了呀?」
陳浩臉色一沉,心想著確實如此。若不是這些鬼孩子主動現身,他還真的看不到它們。看來葉雨喬所言不假,修練Y陽法術會抑制左眼上的神秘力量。
到了廚房,陳浩一邊在做著飯,一邊在發愁著。現在他身上的錢只剩下那天和葉雨喬去工作賺來的八千塊,明天就要到醫院交費。Y陽師協會那邊的工作沒了,葉雨喬也不要他了,家裡還有十幾個孩子需要照顧,他該如何是好?
看著廚房窗外灰暗的夜色,絕望的陳浩突然想到一個解決一切的方法:那就是他去死。只要他死了,牛頭馬面就會放了爺爺,十幾個鬼孩子也有人照顧。而且,本來他就該死了。於是,晚上十二點後,鬼孩子們都回靈位休息了,陳浩..
第15章015嘗試各種自殺死法
陳浩緊鎖著房門,橫躺在帶著他汗臭味的床上。在他的左手上,是一把冰冷鋒利的水果刀,在Y暗的房間內,水果刀的刀刃還閃著隱隱的寒光。
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之後,陳浩終還是將水果刀的刀刃甚至他右手的手腕處。
「再見,這個世界!」他喃喃道,在向這個讓他覺得疲憊的世界做告別。
水果刀冰冷的刀鋒觸到他手腕皮膚的那一刻,他渾身打了一個顫慄。他想到了他的爺爺,爺爺平日冷酷的表情回想起來是如此的溫暖;他想到了青梅竹馬的初戀女友林小凡,如果沒有這兩年,林小凡會是他這輩子遇到過最好的事情;他還想起了葉雨喬,這個謎一樣的大美女,生命中最後的時光能有如此一段奇怪的緣分,對他而言是難得的幸運。
想到這些美好的事情,陳浩發自內心的笑了笑。他沒想到一直生在悲慘世界中的自己,也可以像普通的人一樣有如此多的不捨。
可是一想到世界的無情,和明天不得不去面對的壓力,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臉色沉了下來。需要告別的時候,就不必有太多留戀。雖然害怕痛,可他還是狠下心,用水果刀往自己的右手腕狠狠一劃。
「嘀嗒..嘀嗒..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聽著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在加快,陳浩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眼前徹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三個模糊背影:站在中間最矮的是小時候的他,左右兩邊牽著他雙手的是他的爸爸媽媽。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光,也是他最不願意想起的一段時光,因為曾經的幸福對於此時的境遇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和嘲笑。
一個小時後,陳浩睜開眼。聞著熟悉的汗臭味,他大吃一驚,他仍舊躺在熟悉的床上。
他將剛才被劃破一道口的右手腕端到眼前,上面的傷痕竟然沒了,乾淨得沒有半點痕跡。他又看了看身旁的水果刀,刀鋒依舊閃著寒光,而且乾淨剔透。隨後他跑下床,打開燈,地板上也沒有半點血跡。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陳浩震驚自問。他感到難以置信,如果真的是夢,那感覺為何會如此真實?此外,若不是真的要離去,又怎麼會回味起那些不願提及的幸福。
懷著苦悶疑惑的心情,陳浩坐在床上。一刻鐘過去之後,他再次起身,左手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右臂,確定不是在做夢之後,他走到客廳,找來一根繩索,準備上吊自殺。
將繩索套穩在客廳天花板上的舊風扇後,他搬來一張凳子。他站到凳子上,踮起腳尖,他自己的腦袋伸進繩套裡面,隨後不假思索地踢開了凳子。
比起割腕自殺,上吊則難受多了,那種快要斷氣要死不死的感覺實在太折磨。陳浩後悔了,後悔自己太過衝動,死是一件如此神聖的事情,選擇上吊這種死法顯然是太過草率和對自己不負責任。如果可以重來,他會靜下心來,認真思考,慎重選擇,找一種溫和的死亡方式。
終於,在痛苦的折磨之中,陳浩終於沒了意識,青筋暴滿和紅通通的臉變成死亡的煞白和平靜。
然而,半個小時後,陳浩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並未死去。那種窒息的痛苦折磨又再次襲來,他掙扎地在空中扭動著身子,企圖從繩套之中解脫。然而,直到精疲力盡,他仍舊沒有擺脫。那種近似死亡的感覺,又再次吞噬了他的意識。
再過半個小時,陳浩又睜開眼。聽到自己的喘息聲,他頓時淚流滿面,心中抱怨著:「怎麼回事呀?我怎麼還活著呀?」
無可奈何地,他只能再次忍受割喉窒息的折磨,直到被死亡的感覺吞噬意識。
往後的兩個小時,他在反覆的醒來和昏迷之中備受折磨。
在將近凌晨三點半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跌到了地上,連帶著天花板的大風扇,終於從折磨中擺脫出來。
他走到陽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陽台底下寂靜無聲世界被昏暗壓抑的路燈微微點亮,孤獨和無助瞬間排山倒海般襲上心頭。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這一下他身心都做好了準備,他爬山陽台的圍欄,縱身一躍,只期盼著能摔個粉身碎骨。
「崩」的一聲,猶如天外飛石隕落在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巨響。從七層樓上跳下的陳浩,跌到了一輛車的車頂上。隨即響起的是汽車玻璃震碎的清脆聲響,再接著是汽車報警器尖銳刺耳的鳴叫。靜謐的夜就這麼被打破,而陳浩則在周圍居民的驚醒中沉睡。
不過,陳浩再一次失望了。他仍舊沒有死,甚至是奇跡般的無大礙,只有輕微的手臂骨折。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他正被關在一間牢房內。
他驚訝地走到牢房鐵門前,帶著疑惑大喊道:「有人嗎?這裡是哪裡?」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打開門,對著他大吼道:「這裡是y市一區警察局臨時監獄,不許你大聲喧嘩!」
「警察局?」陳浩很是意外。頓了頓,他激動地抓著獄警的手問道:「這麼說我還沒死?」
警察瞪了他一眼,隨後點頭說道:「算你小子走運,從六層樓上跳下來竟然沒什麼大礙。因為你涉嫌危害社會治安罪以及故意損害他人私人財產罪,所以被逮捕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