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柿子做餌

    那麼多畫面，還都是看不清楚，一直到了下午六點，才看完了這些畫面。真正有價值，也不過那麼十幾分鐘。

    小胖跟交警說了感謝話，之後離開了。上了車子後，他才長長吐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菜鳥真是被鬼迷了

    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了手機，看著來電顯示，顯出了疲憊神色。

    「喂！」

    「小胖，哪呢？吃飯點了

    「還交警這呢，剛要走。你哪？」

    「我租房這。過來吧，酒店外賣，放心，口感純正，不是我做。吃不死你。

    小胖連回答力氣都沒有，直接掛斷了手機，長長吐了口氣，開車去了那房子。

    ***

    曲岑仕那小客廳小几上，擺滿了飯盒，有飯有菜還有啤酒。

    小胖是大口大口吃著，把啤酒也喝了，才打著飽嗝說道：「柿子，人家這樣飯菜都是配著紅酒喝？」

    「人家紅酒都是酒店喝，我這裡就這小破屋。行了，吃飽喝足了。我今天去找韋叔叔，好不容易才找到之前那瘦高男人字條，字跡和菜鳥那張一樣。明天再去找找那個ktv門口猝死女人家裡問問，要是也有字條找到『晶緣』，那麼基本上就能確定是一個兇手了

    「天絲呢？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那段路就這麼點時間

    「怎麼會呢？」小胖疑惑著，「就她那性子會不說話？她不說話會死

    「小胖，我今天才知道，我對天絲，好像……好像不是我像那麼……那麼喜歡

    小胖拿著啤酒碰了一下曲岑仕頭：「幾歲啊？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就跟高中時候一個慫樣

    「你才慫樣呢！你爸叫你考軍校，你還偏不去。不去就不去吧，後還不是被你爸壓部隊裡去當陪練了。現好了，從個小列兵練起吧

    「用你管！」小胖一口喝光了那罐啤酒，長長吐了口氣，說道，「柿子，接下來我跟你說話，也許……也許很離奇，但是你一定會相信

    曲岑仕心中咯登了一下。該來總是會來，一些事情總是要去面對。他額一口喝光了自己那罐啤酒，等著小胖繼續說下去。

    「那天，就是我們一起去土地廟那天晚上，菜鳥騙我們說是去小三那了，開車甩開了我們。那晚上，其實他是去了，去了五岔路口

    「五岔路口？」曲岑仕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地方呢？他還小時候，就經常聽零子叔說過，五岔路口裡有一條是陰路。至於哪條是，就像是奇門裡八門一樣，是會轉。不同時間，不同路成為陰路。

    「嗯，他大半夜，五岔路口燒紙錢。那天我們去土地廟時候，紙錢是我們買。他車子跟著我們車子後面，估計，我們停車買紙錢時候，他也去買了。只是我們當時真沒有發現這個，都忽略了這個。他五岔路口燒紙錢，然後，然後他跟著空氣說話，好像還跟著空氣吵了起來。接著，接著，」

    小胖好像很緊張樣子，說話都有些沒有邏輯了。「接著，突然起風了，他燒那些紙錢灰都被吹得旋轉著升高了起來。風過了，灰落下來，他就從空中拿了一張紙條。這些都是路口攝像頭拍，距離比較遠，我也不確定他拿到紙條是不是你說，有著『晶緣』地址紙條，但是我感覺就是了

    曲岑仕沉默了，雖然沒有看到那視屏，但是他完全相信小胖話。

    小胖也沉默了。因為這些事情，是他一下不能消化。

    曲岑仕緩緩拽起了拳頭，這麼看來這些事情，跟「晶緣」有關係，跟鬼有關係。他們調查，並不是人！

    「你佛珠呢？」曲岑仕說道，同時伸出了手。

    小胖愣了一下，才從特種兵那種多口袋衣服裡，摸出了那盒子，放了曲岑仕手裡。

    曲岑仕打開了盒子，緩緩拿出了那佛珠。他是直接用手拿，這麼動作讓小胖叫了起來：「你幹什麼？找死嗎？說不定你也會和菜鳥一樣！」

    可是他阻止得還是晚了，曲岑仕已經碰觸了那佛珠。小胖驚慌中，曲岑仕給了他一個微笑：「我們敵人，不是人。照這麼調查下去，我們永遠也得不到答案。就算我們知道了它下手方法目，照樣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讓我當餌，不管它目是什麼，現它傷害了人，就要被清理掉

    「喂，可是你不是道士啊

    「我是警察

    「你已經被開除了啊？」

    「我……」曲岑仕無語了。

    「明知道敵人不是人，你還用直接做餌。我說『大姨父』，你要找死是吧。你不就會那麼點嗎？你會那點夠什麼啊？我就不信你還真能滅了個會殺人鬼。你……你要是出事了，你爺爺奶奶會怎麼樣啊？」小胖激動了起來。

    曲岑仕沉默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來，說道：「我明天要去個地方，你……你……」

    曲岑仕要去地方是岑家村舊址，那是一個**，他作為岑家唯一後人，他一邊戴上那一百零九顆佛珠時候，一邊心裡下了這個決定。只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小胖說。小胖這次算是一直他身旁，幫他，參與其中。就像零子叔說，既然要繼續下去，既然跟小胖這件事上成了搭檔就要告訴他真像。因為搭檔是不能有欺騙，背叛和隱瞞。

    想著零子叔說話，曲岑仕才繼續說道：「你跟我一起去嗎？沒有危險，但是會超出你想像那村子裡，安全還是能保證。

    小胖看著曲岑仕嚴肅樣子，愣了一下，點點頭：「都到這份上了，去哪我不跟著你啊。要是那鬼真敢動你，我……我……」其實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們說話時候，佛珠已經戴了曲岑仕手腕上，看著手腕上那小葉紫檀佛珠，他心好沉好重，但是也坦然。決定了事情，他不後悔。

    ***

    第二天早上，曲岑仕還是去接了天絲。當車子停「晶緣」門前時候，他看那門前凸出門亭，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虎口煞」，虎口煞是吸陰氣，一般人家是不會用，隔壁裝修也沒有用，但是「晶緣」用了。之前看著「晶緣」裡晶晶和天絲同樣純淨笑，從來沒有把她們跟陰氣什麼聯想到一起。所以也沒有注意過這個。

    天絲上了車子，她今天依舊是粉色裙子，那麼亮眼。她上了車子，傾過身子，就曲岑仕唇角印下一個吻，說道：「早安，我今天還戴著那個水晶，沒有出事哦。第七天了

    「嗯，七天了曲岑仕應著。

    「那我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死了呢？至少不會因為這個水晶髮飾而出事？」

    「不會，你永遠不會曲岑仕手撫上了她發，然後下滑，落了她脖子上，拇指不經意地輕壓她頸部大動脈上。這個是簡單一種測謊方式，人說謊時間，就算刻意去掩飾了，但是脈搏加是掩飾不了。「天絲，能告訴我，你生日嗎？我想給你送禮物其實這個問題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因為曲岑仕用自己做了餌。

    他話剛說完，手腕就被天絲雙手抓了下來，她驚訝地說道：「這佛珠怎麼你這裡？」雖然天絲很就掩飾了眼中慌亂，但是曲岑仕還是看到了。他心中苦苦一笑，天絲那麼完美演技，終於也有露出破綻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