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這些蝴蝶屍體燒了比較好吧?我氣呼呼的的說道。
誰在我家做這種事情?大師姐?
她協助薛女士擄走我我都沒怎麼記恨她說不定她是被「師娘」脅迫呢?
但如果她在我家搞了這種事情,那還得了,一定讓我爹逐出師門,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對我家裡人下了什麼毒、我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真氣人!
我越想越氣,站起來對沐挽辰說道:「我去拿小鏟子和打火機來,把這些東西全燒乾淨。」
大概是我聲音太大了,我姐在閣樓的二樓都聽到了,她披著睡衣、推開窗戶看到我倆,忙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姐,這裡怎麼有這麼多蝴蝶的屍體啊?看起來好驚悚,我打算掃掃集中起來燒掉。」
我姐一臉的疑問,但她太疲倦,懶得管我做什麼,提醒了一句小心火燭就關上窗戶自己休息了。
沐挽辰微微沉吟道:「你如果有機會,到她的房間看看有沒有異常。」
「什麼?我姐的房間?」
「嗯,房間的風水擺設對身體和精神也有影響,你有機會就去看看。」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大件傢俱和裝潢。
我姐的房間與我沒什麼不同,不過她比較有生活情調,喜歡繡繡花什麼的,也喜歡放點兒多肉和小花在向陽的地方。
這房裡的裝飾品和擺設比我房間多,各種可愛的物品隨處可見。
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很需要愛人的溫柔對待吧?誰知道我君師兄那麼高冷又保守,可能他覺得我姐和我都「幼稚又單純」。
「……你想跟我學繡花?沒搞錯吧?」我姐十分懷疑我這個借口。
「我就心血來潮,瞎玩兩下,你拿給我試試唄……」我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房裡的每個物件。
我覺得風水應該沒有大問題,畢竟是學道的人家,這些基本的忌諱還是懂的,小物件的擺設應該也不會對格局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姐,那個花瓶裡是什麼花啊?」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梳妝台上。
那裡有個細頸花瓶,裡面被我姐堆了些那種裝飾用的小石頭,一個個五色斑斕,然後插了兩支幹花做裝飾。
我是懶得打理這些嬌貴的擺設的,我姐則不然,很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
「你這麼喜歡植物,怎麼放干花在梳妝台上?外間不是有小花小草什麼的麼?」我問道。
「你傻呀,臥室裡怎麼能放植物?」我姐白了我一眼。
呃,是有這種講究,臥室裡不適宜放植物。
因為植物和人一樣,需要呼吸,房間裡的氣場會亂,因此臥室裡擺放植物講究極深。
除了什麼五行生肖方位喜用神……這些講究之外,最直接的是對健康的影響。
我們家是不會在臥室裡放任何植物的,我姐外間那些多肉也是擺放在向陽的窗台邊面對內室影響不大。
植物多少都有自己的氣味,有些氣味會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香味濃郁了還會對血壓和心臟造成負擔,有的花卉裡面還含有毒鹼,帶著一些毒素。
我姐深知這些基礎知識,所以只是用干花插在這裡用作觀賞,既然不是真花那麼嬌貴,我就不客氣的伸手拿起來晃了晃。
「這干花的味道好難聞。」我皺了皺鼻子。
我姐奇怪的看著我:「這哪有什麼味道,味道早就散了,你是什麼狗鼻子呀?」
她接過去聞了聞,確定的說道:「這干花都在我這裡擺了幾個月了,那一點兒淡香早就沒了,現在哪裡還有味道?」
我撇了撇嘴,把花瓶放下,繼續在她房間裡「搜尋」。
「……小珞兒,你怎麼怪怪
的?在打什麼壞主意呢?」我姐看我心不在焉,開始懷疑我的動機。
「沒什麼……我就是……」
「就是?」她偏著頭笑著看向我。
「就是……看看能不能擺點兒旺桃花的催情局什麼的,你懂的!」我擠了擠眼睛。
我姐啐了我一口,抬手作勢要呼我一巴掌。
「姐你不能太保守了,該主動的時候還是要主動點兒,不然以君師兄那種高傲自律的性子,什麼時候你倆才能更進一步呢?」
她作勢要擰我,我後跳一步,撞到她的梳妝台,那個花瓶被我撞倒了,裡面的五彩小石子兒灑了出來。
「抱歉抱歉。」我揉著大腿將瓶子扶起來。
「抱什麼歉啊!你有沒有撞疼?你可是孕婦啊,有點自覺好不好,居然還蹦蹦跳跳,你、唉!」我姐跺跺腳,走過來扶著我。
我就是輕輕撞了一下,沒什麼事,但是那個花瓶再次讓我不舒服起來
小石子兒散落、干花跌了出來,我好像又聞到了一股怪味。
「姐,這個花瓶跟我有仇嘛,丟了好不好。」我揉著鼻子說。
「你幾歲了!花瓶跟你有什麼仇?自己撞到還怪花瓶?」
「誒,我不管,這花瓶我聞著味道怪怪的,你連這些小石頭和干花一起丟了吧,說不定是發霉了呢,熏到我了!」
我姐瞪大了眼睛:「小祖宗,你也太霸道了吧!這也能熏到你……行行行,你就是來給我找茬的,我丟了行了吧。」
我嘿嘿一笑:「我去請教一下小師娘,給你擺一個桃花局在房裡,保證你粉色桃花朵朵開。」
我姐笑了笑:「這種事情,我覺得旁人也幫不了什麼忙,什麼風水、什麼桃花,終究沒有心底的真實感受重要……君師兄也許覺得我是個負擔吧,既幫不上忙、又必須要照顧我,唉……」
「你為什麼總要往不好的地方想呢?起碼他願意照顧你,這就是機會!少想一點他不喜歡我,多想一些讓他更喜歡我不就好了?撲倒他!」
我姐白了我一眼:「你越來越沒羞沒臊了啊。」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她一看來電,忙接通電話靜靜的聽著,時不時只是「嗯,好」這麼回答兩聲。
我覺得自己好像礙事了,乘機收拾起那個花瓶,對她比劃了一下我拿去扔了啊?
她懶得理我,揮揮手示意我拿走。
我忙拿著花瓶跑出小樓,一邊走一邊放到鼻子下嗅。
這就是有股淡淡的怪味。
我將這東西交給沐挽辰,他拿著在手中掂了掂,輕輕勾唇一笑:「小珞兒,你還是很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