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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鬼娃娃

  秉著身為醫者、防患於未然的態度,兩位師兄出發去了醫院,而我被吩咐在家裡打電話去問問唐雨菲和那個司機的情況。
  唐雨菲聽我說那對母女有古怪,她打了個呵欠道:「隨意啦,反正跟我們沒多大關係……最多也就跟我家的司機有點兒關係。」
  「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她嘿嘿一笑道:「我感覺那女的,跟我家那司機大哥眉來眼去的,說不定能勾搭出一段露水情緣,不過大家都一把年紀了,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別管這麼多。」
  「這可不行啊,那女的或許很危險,你提醒一下你家司機別接近她!」
  唐雨菲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我不放心,向她拿了司機的電話號碼。
  我打電話過去是個女人接聽的,一聽我的聲音就追問:「你是他什麼人?!」
  「啊?我……我就是一乘客,我們回來路上見到一個怪人,我想問問司機大哥有沒有事而已……」
  「這他媽的要你一小丫頭操心他有沒有事?他一個糙老爺們兒還要你牽腸掛肚?你別以為裝成個學生,老娘就不知道你是他的小婊砸,你他媽的勾引有婦之夫當心爛屁——」
  靠!說話這麼難聽!
  我掛了電話,這真是沒法溝通。
  看來那位司機大哥平時往外跑活兒,沒少發生風流事,才惹得他老婆如此狂躁。
  我拿著手機在手中轉了一圈,掏出那張師娘給我的小卡片。
  上面有一個人的名字和電話。
  打了好幾次才打通,對面接上電話的時候,我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
  「師伯好!」我開口就是高帽。
  「嗯?」對方的語氣天生自帶三分調侃:「哪兒來的小丫頭叫我師伯?」
  「……請問您是慕雲凡先生麼?」
  「你是誰呀,找慕雲凡什麼事兒?」從對方的語氣都能腦補出他挑起眉頭說話的表情。
  我簡單說了一下,是師娘慕小喬說有事求助可以打這個電話。
  他聽了半晌,突然問道:「小喬是你師娘?她只有一個算得上徒弟的人叫沐挽辰,你跟沐挽辰什麼關係啊?」
  「呃……暫時……沒、沒關係。」這人怎麼一針見血啊。
  「哈哈,暫時沒關係?那暫時別找我,我挺忙的,拜拜啊。」
  「等等等等……就是,暫時就是朋友關係嘛,您起碼幫我傳達給師娘——」
  「哈哈,那大木頭能有女性朋友?小丫頭,你最好老實說,我真的挺忙,沒空跟你探究少女懷春的心思。」
  汗,他說話真是……
  我只好簡單的說了說自己經歷,他聽完之後還挺謹慎的讓我發一張自拍圖給他,他去找師娘的時候好確認身份。
  他辦事真是好嚴密啊,我有些鬱悶的隨便自己拍了一張照片傳過去,他回了一句:等著吧,別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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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句話我稍微鬆了口氣,我救的那只黑貓天天吃打蟲藥,每天的排泄物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想必體內乾淨了不少。
  這只黑貓就以亭子為窩,一有人進出後院,它就會高聲報警,而且對我和我姐挺親熱。
  我把家裡所有跟巫有關係的書都翻出來惡補,發現關於蠱的記載,有一句話輕描淡寫,沒有論述更多,可是卻非常重要。
  蠱不光是毒而已,還有巫術禁咒諸般秘法,上上者融會貫通,可以操控活人而活人不自知,下下者只會以毒害人,在西南及整個東南亞、南洋民間盛行。
  甚至能以巫蠱之術操縱生人及亡靈,在本門看來,被操縱者皆有怪、異、狂、邪、癲、癔之症狀。

  我翻頁看了看,我老爹寫了一些基本的治療方法,但是很籠統,只提到了十三鬼穴。
  「吱啞——」房門突然被推開,我嚇得大叫一聲。
  我姐在門口也被我嚇了一跳,罵道:「幹什麼呀,叫這麼大聲!嚇死我……」
  「抱歉、抱歉……」我姐不能嚇,這心臟有問題的人,真怕一嚇唬就背過氣去了。
  「大師兄他們這麼晚了還出門,去了哪裡啊?」她跑來問我。
  「有、有事出去了唄,幹嘛,臨睡前不看到大師兄一眼,你睡不著啊?!」我衝她齜牙。
  「哼!胡說八道。」她瞪我一眼,低聲道:「我總覺得咱們家最近氣氛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我沒感覺到啊。
  「你一天往外跑,師兄們也不說什麼,我整天待在家裡悶死了,家裡有點兒風吹草動都會感受到。」我姐解釋道。
  「那你覺得哪裡奇怪啊?」
  她皺著眉頭說道:「老爹這趟出門已經很久了,我昨天打電話給他,他還在香港,而且他說很忙,不方便講電話……我懷疑,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不是吧……難道被軟禁了?
  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那些權貴富豪以各種借口「客氣的」把大夫留住,治不好就各種刁難、不讓走。
  「總之我感覺家裡氣氛有些怪,可能君師兄知道什麼,但是不跟我們說……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告訴你這些事,是想提醒你最近別再亂跑了,給君師兄省點兒心。」
  「哦。整天都說我亂跑,我哪有惹事啊。」我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我姐自己回房後,我在房間裡躺下,手機震了震,居然是那位「師伯」發來的信息:小丫頭,有沒有你說的奇怪母子的照片啊?
  我立刻打電話給君師兄要照片,他接聽電話時語氣低沉嚴肅:「那個小孩估計活不了,但那女人現在不知所蹤,已經報警處理。」
  「如果死了會怎麼處置那個小孩?」
  「走特殊程序依法解剖,然後送火葬場。」
  「師兄……我、我覺得不能解剖,直接送葬吧。」我的聲音有些抖。
  如果他真是一身的蠱,好像那個想弄死我的司機一樣,解剖會不會導致蟲子從身體裡跑出來?這可就麻煩了。
  「……我們會跟醫院領導建議。」君師兄低聲說。
  他掛了電話,給我發來了照片,我剛轉發過去,就聽到院子裡貓叫。
  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夾雜著低吼。
  我推開窗戶,看到小黑貓對著後院大門的方向齜牙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