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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斷指

  咚咚咚,聽著裡頭的人一個個倒地。
  我找到了何艷的屋子,裡頭有一些普通資料。保險櫃砌在牆裡頭,我讓秦大給撬開了。裡頭有些鈔票,黃金和賬本,我想要的關於修道人的線索卻沒有。
  波兒象跑來跑去地,忽然在角落裡汪汪叫喚。
  我過去摸了下。牆裡有東西。秦大拿著大錘砸牆,從裡頭掏出個盒子,裡面擺著許多的藥瓶。波兒象靈活地拔掉瓶塞,喝了口。噗嗤全噴出來了。
  沒想到這個吃貨鼻子這麼靈敏,我翻了下,裡頭找到一封信和一個符紙。
  符紙是紫色地,我還沒見過。這信分明是個買兇殺人的信,下面寫著幾個時間。我看了下,一下子變了臉。
  沒想到暗殺我和白少麟的殺手就是三江會的人。
  下面還有個時間,就是今天,我看了下,龍二爺?難道是麗江上的龍二爺?
  我想了下,聯繫了馬九千,問道:「你有沒有聯繫龍二爺的法子?越快越好。」
  馬九千回的很快,說道:「我以前跟著師父去拜會過龍二爺,神意門落難時,他還幫助過我。但是這麼多年了,不知道這些交情還管不管用。」
  「那你就以神意門傳人的身份去見他,說是有急事拜會。他如果見你,說明情分還在,這個消息就給他。如果他推辭,那也不必多說什麼,直接走。」
  我叮囑了馬九千幾句,讓他快點去辦。
  可惜這信是自上向下傳遞地,何艷只是個中間人,負責聯繫殺手,所以沒有名字留下。
  符紙,信,還有賬本都被我帶走了。
  回到別墅,我一直研究著紫色符紙,沒什麼頭緒。馬九千一直沒回來,我沒有太擔心。他藝高人膽大,經驗豐富,就算遇到難事也能脫身。
  我問方潯找三江會的消息,他皺眉道:「我聽說過三江會,但是接觸的不多。之前有個人找過我,說是要賣一些消息給我,因為價錢太高,所以沒談得來。」
  「他要多少錢?」
  「五百萬。」
  我們提著一個手提箱,去廬陽一個偏僻的農村,見一個叫做馬四的人。方潯喊開門,裡頭出來個瞎眼瘸腿的老男人,看起來日子很苦,眼神很尖。
  方潯跟我說過,這個馬四以前就是三江會的人,後來身體殘疾,不得不離開。想要撬開他的嘴,就得拿錢來鋪路。
  馬四得意道:「之前我賣消息給你,你還不肯買,現在我要漲價。」
  方潯冷笑道:「看你這屋子,馬上就要餓死了吧,還想著錢呢。」
  「錢是好東西啊,有錢,我就能過逍遙日子去了。」
  我把手提箱打開,裡頭都是紅燦燦的老人頭,說道:「這裡有五百萬,就怕你沒能耐拿到。我要的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消息,要關鍵性的。」
  馬四眼睛都紅了,嘴唇哆嗦著。
  「要是你提供的消息不錯,我再加一百萬。」
  我咬咬牙,這是我全部的家底了,馬四摸了個大凳給我們坐,「你們問吧,拿了錢,我就要去國外,三江會找不到我。」
  馬四原來是三江會的一個頭目,何艷還是他提拔起來,聽說我砍掉了何艷一隻手,他沒有奇怪:「何艷貪得很,先是上了我的床,等我沒價值了,她又跟了個別的男人。你要小心,這個女人心狠,而且她的姘頭是現在三江會的二把手。」
  按照馬四的說法,三江會並不是這半年興起地,二十年前就有了。
  幕後老大很神秘,他曾經混到過高層,也就隔著簾幕見了一面,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很有權利,白道上的很多關節都能打通。」
  方潯譏諷道:「那你能知道多少?」
  馬四紅了臉,叫道:「知道我為什麼瞎了一隻眼睛嗎?就是因為我偷看了。」
  他這人寂寞潦倒久了,在金錢的刺激下,很有一吐為快的感覺,嘻嘻道:「有一次何艷居然跟老闆在我床上滾起來了,那天我回家,剛好看到了,沒看到正臉,就被戳瞎了一個眼睛,他的背上有個毛蟲一樣的肉釘。」
  真是沒用的線索,難道還能一個個扒掉衣服看後背。
  看我們不感興趣,馬四又說了許多信息,他離開三江會太久,很多都是陳年舊賬了。比如他提到幾個頭目,早就死掉了。
  翻來覆去,就是沒有幾條有用的信息。
  我抓起幾疊錢,扔過去給他,歎氣道:「有錢都送不出去,算了,直接抓了何艷來問吧。」
  馬四像狗一樣撲過來,大聲叫道:「再給我幾萬,就幾萬。別走啊,你們要去抓何艷是吧,我告訴你她的一個秘密。」
  這傢伙總算吐露了一點有用的消息,我又加了十萬給他。
  方潯問我:「要去捉那個女的嗎?」
  「不急,緩一緩,廬陽這邊可不比靈仰,小心沒大錯。不搞清楚那個幕後黑手是誰,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晚上回別墅,老人身體已經恢復過來,就是不見了白齊聲,精神頭有點差。我安慰了他幾句,然後打電話給林鷺。
  林璐鼻子抽抽,看來是真的感冒了。
  「喂,你怎麼樣啊?實在不行,別撐著,趕緊去醫院打點滴啊。」
  「沒事,我是住院那種人嗎?」
  林鷺大咧咧地,反過來問我廬陽的事情。她跟我說道:「修道人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白家勢力大,水上又有龍二爺和徐松,你最好能跟誰處好關係,就算出了事情,也有個替你說話地。」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我懂,所以才讓馬九千去通風報信,也不知道龍二爺會不會領情。
  「你是陰陽會的第一,肯定很搶眼,說不定有人會暗地裡為難你。」
  還真讓林鷺給說中了,第二早上,有人來請我喝早茶。
  來的是個管家,雖然說話很客氣,但是語氣很高傲,說道:「我家少爺請你去喝早茶,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我頭也不抬,說道:「我不認識你家少爺,也沒空,你走吧。」
  他急了,叫道:「給你臉不要臉,多少人想跟我家少爺吃頓飯,我家少爺都不搭理。哼,給你看看這個,你去不去?」
  管家拿了個盒子給我,裡面是一截兒血淋淋的指頭,很小,是個小孩的。
  我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白齊聲?這傢伙居然砍掉小孩的手指頭來威脅我?我一下子就火了,瞪著他道:「走,帶我去。」
  他被我的攝魂術震住,不敢哆嗦,開著保時捷一溜煙來到個咖啡館。
  說是請我吃早茶,可是只有兩杯咖啡,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何艷,她的左手斷了,怨毒地看著我。還有個穿西裝的公子哥兒,長得和白少麟有點像,但是更加陰柔。
  我認出了他,方潯給我的資料上有他,白少陽,白自謙的親孫子。
  大庭廣眾下,他若無其事地跟何艷調情,手還在女人鼓囊囊的胸口裡摸著,弄得何艷發出一聲嬌媚聲音,他才得意地抽出手。
  「你叫李霖是吧,讓我好等啊,窮鄉僻壤來的,連規矩都不懂嗎?」
  我直接把盒子扔到他跟前,怒道:「白齊聲呢,原來是你把孩子給抓走了,居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跟你有什麼規矩好講地。」
  白少陽翹著二郎腿,說道:「這手指不是白齊聲地,逗你玩呢。」
  我的心平靜了一些。
  「你找我來幹什麼?」
  他拍著何艷,說道:「何艷是我的女人,聽說你們有過節,我就來調解下。」
  「怎麼調解?」我心裡疑惑,何艷不是三江會幕後老闆的女人嗎?怎麼又變成了你的女人?
  難道白少陽是三江會的老闆?不可能啊,他才二十多,而三江會也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
  何艷尖銳叫道:「你害我損失那麼大,還丟了一隻手,我要你賠償,砍掉你的雙手。」
  知道不是白齊聲的手指後,我就冷靜下來了,笑道:「你貪圖我的惡鬼,害了自己,這叫自取其咎。再不老實點,只怕另一隻手也保不住。」
  白少陽發怒,一拍桌子喝道:「你真牛,知道何艷是我的女人,還敢這麼沖?」
  「白少爺好大的威風啊,白老爺子過壽時,我也去慶賀過。我不介意到他跟前去掰扯一通,看看到底是誰有道理。」
  白少陽冷聲道:「就是知道這層關係,本少爺才特地來見你一面。你得罪了我的女人,我給你一條活路,把青眼厲鬼讓出來,自己砍斷一隻手,立刻離開廬陽。」
  真是狂妄。
  「如果我說不呢?」
  何艷怨毒地叫道:「那今天這個手指頭就不是警告了,準備給那個小孩收屍吧。」
  我心裡大怒,叫出薛良人,「給我抓住她。」
  白少陽把咖啡給砸了,罵道:「個小赤佬,不把老子放眼裡,都出來。」他一聲吆喝,就叫出了三個厲鬼,都是青眼,居然比白少麟還多一個。
  「白少爺,這是我跟何艷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免得傷了自己。」
  我這一說,無異於火上澆油,白少陽氣的大罵:「你不給我面子,我就要了你的命,給我上,死了算我的。」
  我搖搖頭,道:「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