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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4章:一筆回宮鳥!(1)

「火……?」

我眼皮瘋狂的跳動,敢情在這兒等著呢!此時此刻,我身處於草地的中心,而外圍卻燒起了熊熊大火,不斷的向裡側蔓延,這速度肉眼可見,要不了多久便會燒到我這兒。

不僅如此,這草也非同一般,燒起來的時候,火苗躥的高度約有一米半,並且十分耐燒,正常情況下,燒很短的時間草就成灰燼了,然而火勢已燒到中圍。在外圍的草仍然堅挺的持續燃燒中,宛如一片火海在擴張。

我真的荒了,這麼下去,自己遲早是要被大火吞噬的!

憑借速度穿過火海?

根本不現實,因為火線太寬,沒等穿出多少米,絕對被燒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怎麼辦……怎麼辦……」我絞盡腦汁的望著越來越近的火勢。

忽然,我腦海中靈光一現,便試探性的拿腳尖戳了下地面,土質非常的鬆軟?

挖地!

火勢燒到身邊,充其量有五分鐘,事已至此,唯有一試了。

我不敢耽誤任何一秒,雙手握住苗疆彎刀。迅速的挖起了地,然而,挖到三十公分時我就放棄了,因為已經耗了三分鐘,想法是好的,卻無法實現,就算挖滿五分鐘。我頂多能半蹲進去,並沒有什麼用。

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不,既然開闢了這個秘境,就一定有辦法通過每一個關卡的。

火,燒著草……

對啊!

我怎麼就沒想到?!

我拿起苗疆彎刀,迅速的刮起了地皮上的綠草,求生的本能下,我彷彿一具人形機器,兩分鐘之內,把方圓五米範圍之外的那一圈綠草,刮的一乾二淨,而刮乾淨草的空白邊緣,寬度將近一米。

此時,火勢已燒到了空白邊緣外側的位置,現在沒有颳風,如果不出意外,火勢就會到此為止不會再往裡邊燒了,畢竟泥土不是可燃物,那一圈唯一能燃燒的草被我刮得一乾二淨。

換句話說,我的安全範圍就是這以自己為中心近三十平方米的草地。

不過,煙霧過濃,熏的我眼淚鼻涕呼呼往外流。

我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尿濕後就罩在臉上,然後跪在三十公分深的坑前,把腦袋探入坑中。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炙烤的感覺,但不是燒在身上那種滾燙。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火勢止步於安全範圍之外了,而這種炙烤感,便是空氣傳遞過來的,雖然燥熱的像要脫層皮似得,但也在承受的極限之內。

如此持續了十幾分鐘,炙烤感漸漸淡化,直到半個小時。體感徹底恢復了常溫!

接下來又等了半個小時,我抽出腦袋,輕輕地揭掉臉上半幹不幹的布,放眼望去,濃煙已經散盡,除了我所在的這安全範圍,全是焦黑的一片荒蕪。

「呼……又渡過一劫。」我頓時如失去所有力氣搬,癱躺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老大,我不玩了,一個小時被熏的死裡去活裡來的,嗚嗚……把我留這兒吧,不然,這才第二個關卡,往後我真的撐不住了啊!」三眼魔蛇爬出了我的耳孔,它伏在我腦門上痛哭流涕的說道:「若你通過刀山火海秘境,成為苗疆之主,再回來接我。若是你失敗了,我通過印記感應時就自殺殉葬。呸呸呸……我家老大怎麼會失敗?一定能成功的!」

「行,就把留在第二關卡。」我點頭同意了它的提議,並說道:「小三子,我要是真有成功闖過這秘境的那天,就來接你。」

「老大,多謝體諒。」三眼魔蛇緩緩的爬到了地坑,它道:「待會兒你離開了,我就開始在這坑底挖洞,進入冬眠狀態,漫長又無聊的等待是最煎熬的,一覺睡過去也就沒什麼了。」

「嗯……」我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說道:「媽的,這秘境真他媽坑爹,生死危機總是出其不意就來了,就算老七那麼多花花腸子,怕是都得栽在這兒。不聊了,我先補一覺就去前邊的第三個關卡。」

就這樣,我睡了約麼兩個小時。便醒來了。

我沒看見三眼魔蛇的蹤影,就往地坑中一看,坑底有一個鉛筆粗細的小孔,這恐怕就是它休眠的蛇洞了。我往洞口埋了些綠草,便抓起苗疆彎刀站起了身子,繼續前行!

地圖上邊,除了起點和終點。之間一共有九個符號,說明共有九個關卡。

不用想都知道難度是遞增的,通過我過的這兩個關卡的經歷,總結了下,至少會有隱藏的一線生機,就看能不能想的到,如果因為慌張就完全亂了方寸,就只有眼睜睜的等死這一個下場。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走出燒焦草地的途中,陸陸續續的看見了印在地面的九具焦屍,他們……毫無疑問是死於這一關卡的。

「前輩們,請保佑我最終能抵達聖池,若能成功,就會來此超度你們的亡魂。」我自欺欺人的尋求著心理安慰。雖然沒什麼卵用,卻能為自己添一份信念。

漸漸的,我來到了草地的邊緣,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時不時有蟲鳴鳥叫的聲音。

而地圖上第三個關卡的圖案,正是一筆回宮鳥。

這是非常經典的一筆畫,我小時沒事就畫著玩。做夢都想不到,它卻成了第三個致命危機的象徵。

我一邊進入了林子一邊心中想著,難道這兒的鳥是凶性十足的鳥,十分具有攻擊性,會對自己發動群體性的進攻?

林子似乎很大,我走了快二百米,既沒有走到頭。也沒有遇見險情。

第二關的情況,讓我明白了開始越風平浪靜,後邊的蛾子就會越大這個道理。因此,我時刻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絲毫不敢疏忽大意。

「咕嘟……」我肚子叫了起來,餓了……折騰了大半天,長途跋涉又是驚心動魄的躲避險情。我這副普通的身體耐力快到極限了,飢餓感遍佈全身,胃中不斷的往上漾著酸水,就連手腳都變得沉重起來。

我卻沒有感覺什麼危機,便強忍著飢餓繼續前行。

又走了約麼二百米,終於是走不動了。

我倚靠著樹幹無力的坐在地上,就在這時,我隱約聽見了上方傳來了「吱吱」的聲音,不大,但是極為清脆。

我抬頭一看,上方大概十米高的樹梢上有只雜草壘的鳥窩。

無數種死法中,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餓死,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上樹掏鳥!

想到即將有食物充飢,我身體就像煥發般暫時的有了動力,爬樹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是農村長大的,小時候爬樹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種能力不會退化,因此,我「蹭、蹭、蹭」的就開始爬起了這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