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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窮追不捨

    此一席話,讓我厭惡唾棄至極,我怒不可遏的看著張寶,一字一頓:「正是因為我乃冥妃,我才要管你這個陰人在陽間為非作歹!你這等禍害,我定要將你投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被地獄業火永恆灼燒!」
    聽到我的話,張寶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憤怒,冷哼道:「我不去找你,你就應該躲在犄角旮旯裡燒高香,竟然還不知好歹的來找我,很好,你成功的燃起了我的興趣,放心,我在殺你之前,一定會讓你忍受世間所有的屈辱!」說到這,張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興奮道:「你最在乎的便是清譽貞潔,若是把你變成世人玩弄的婊子,你說該是多有趣的事情?」
    我心頭怒火中燒,可是還沒等我開口,一個冷如冰寒如雪的嗓音便傳了過來,是蘇靖!
    「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蘇靖一步一步走來,眼神是那麼冷酷,看待張寶像是看待一具屍體:「就憑你剛才的話,我要一點一點嚼碎你的骨頭!」
    張寶瞥了蘇靖一眼,鄙夷道:「手下敗將,你哪來的底氣?我知道你腦子很靈,不過老話不是說得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我倒要看看你智謀,能不能抹平我們之間的差距!」
    「蘇靖,不要跟他置氣!」我趕緊站出來勸阻蘇靖,生怕蘇靖亂了方寸。
    可是當我接觸到蘇靖那近乎冷血般的眼神時,我意識到晚了,張寶已經成功的激起了蘇靖的怒火!
    「瀟瀟,按照原計劃行事!」蘇靖冷喝了一聲,言罷便徑直轉身朝其中一棟公寓樓走去。
    看到蘇靖離開,張寶冷哼道:「呵呵,不過是一個只會誇海口的懦夫罷了,連與我正面相抗的勇氣都沒有,最後還要讓自己的女人衝鋒陷陣,不配稱之為男人!我現在就送你歸西。」言罷,張寶便朝蘇靖衝了過去。
    我第一時間迎上張寶,不讓他靠近蘇靖分毫,聖氣形成的屏障,成功攔住了張寶。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全都到場了,在蘇靖的指揮下,所有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搬離或是摧毀那些烈性炸藥。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張寶發出一聲冷笑:「我只是覺得這些炸藥很好用而已,你們搬走了,我可以直接用我的力量,震碎這個公寓裡所有陽人的三魂七魄,他們還是死路一條。」
    「那你大可以試試。」我輕哼一聲,不理會張寶的威脅。張寶強固然強,但他不是神,他的力量也有極限,若是他真像口中所言的那般,釋放出力量,殺掉小區裡所有的人,那麼他的實力也必然會大打折扣,將會為我一舉拿下他創造可能。
    當然,他是個瘋子,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但現在的張寶很顯然沒有瘋到那個地步。
    而且不出蘇靖所料,張寶見烈性炸藥不斷被清理掉,沒有要跟我僵持的意思,立刻轉身而去。
    我不能讓他離開我的視線,否則他就算只抓住一個陽人,也會變成一張意義重大的底牌。這印證了他之初的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不敢有半點遲疑,立刻緊追而去,拼盡全力,死死咬住張寶的背影。可是,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局面,異常之被動。結果跟了幾分鐘後,張寶猛地閃身進一個小區,然後非常隨機的進入一棟公寓樓,等我追上去的時候,三樓西戶的大門已經被破壞,我心頭咯登一下。
    在踏入房門的剎那,眼前的一幕,立刻讓我心如死灰。
    張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瞇瞇的看著我,而在他的腳邊,則是一臉呆愣,睡意朦朧的一家人。年紀輕輕的夫妻以及一個只有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夫妻已經遭到了張寶的毒手,雖然他們表面沒有絲毫的創傷,但我卻能感覺到他們體內散發著張寶的力量。很顯然,張寶故技重施,將之前用在蘇靖身上的辦法,用在了這對年輕夫妻身上。
    至於那個孩子,則倖免於難,這並非是張寶『法外開恩』,而是他更深層的邪惡,在這世間,讓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去,然後變成孤兒,浪蕩與天地之間,流離失所,豈不是一大悲事?
    我知道跟張寶講道理是浪費口舌,因此冷聲道:「你手上沾染的鮮血,將來都要用無盡的痛苦來償還!」
    不出所料,威脅對這個瘋子也沒有半點用處,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若是按照你這種說法,以後我必然要被投入地獄,受到業火洗禮,那麼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再多殺一點人,給我拉點墊背的呢?」
    說到這,張寶竟然扒拉著手指頭盤算起來:「永恆的業火洗禮,需要多少條人命才能算是一筆划算的交易?」張寶眼睛一亮,興奮道:「不如讓整個臨海市的居民,全部給我陪葬如何?」
    「你真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我死死盯著張寶,語氣凌厲的喝問道。
    張寶臉上笑意漸濃,打了個響指,年輕的丈夫便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在地上止不住的來回打滾,額頭青筋暴起,像是觸電痙攣一般。
    而年輕妻子則嚇得魂飛魄散,嚎啕大哭:「孩子他爸,你……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至於那個更加無辜的小孩,除了哭,更是別無他法了。
    熊熊怒火在我心頭燃燒起來,看著這個無辜家庭遭此磨難,我恨不得扒開張寶的皮,痛飲他的鮮血!
    可是,這一家人的性命掌握在張寶的手裡,我什麼都做不了。
    在我憤怒且無奈的注視下,張寶又打了個響指,慘叫痙攣的年輕丈夫逐漸平靜了下來,只不過已經精神萎靡。張寶則衝我勾了勾手指頭,輕笑道:「我之前說什麼來著?你要再次跪在我的面前,現在你是選擇你冥妃的尊嚴,還是這一家人的性命?」
    年輕妻子梨花帶雨的看著我,孩子的眼神也是純粹的將我視為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