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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錯失機會

    能量的波動越來越強,佛氣與地府冥氣互不相讓,激烈的碰撞著,所散發出來的亂流,連我本人都無法承受,感覺整張臉都開始刺痛起來。對面的蘇靖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不過蘇靖並沒有退卻,相反的,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嚴肅認真:「你該不會以為,我沒有防備你的佛氣吧?」
    「就算不是圈子內的人,兩股力量相撞,也能夠造成實質性的物理傷害!」我眼神凝重,沉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但這物理傷害的程度有限!」在說到這的時候,蘇靖發出一聲低喝:「給我抓住她!」
    話音剛落,又一個身影從蘇靖身後冒了出來,這個人身穿著一套超厚的防護服,類似於『防爆服』的那種,就連腦袋上都帶著沉重結實的頭盔,因此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他既然敢走入我和蘇靖之間,就證明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佛氣也好,地府冥氣也罷,甚至兩種氣息相撞之後產生的混亂產物,都無法對這個身穿防爆服的男人造成任何影響!我心中止不住的感慨,蘇靖還真是把可能發生的一切都想到了!
    眼看著防爆服男人離我越來越近,我脆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個男人任何形式的攻擊。
    事實驗證了我的推測,在我與蘇靖相互抗衡,騎虎難下的時候,防爆服男人抬起手,重重的揮擊在我的肩膀上。
    我疼的哀嚎一聲,鎖骨都像是要被砸斷了似得,疼得我直冒冷汗。當防爆服男人的拳頭打在我肚子上時,我整個人直接蜷縮倒地。
    眼看著防爆服男人抬起腳,朝我的腦袋移動,這一腳要是踹下來,我就算不會腦漿迸裂,恐怕也會嚴重腦震盪。
    不過就在這時,蘇靖的低喝了一聲:「夠了!你想殺了她不成?!」
    防爆服男人透過厚重的頭盔,發出微弱不清的聲音:「蘇公子,她是你的敵人,為何要手下留情?」
    「她也是我的愛人!」蘇靖竟然語氣相當憤怒,注視著防爆服男人,一字一頓,近乎仇恨的低喝:「她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你算什麼東西?給我過來!」
    防爆服男人灰溜溜的走到蘇靖面前。
    蘇靖盯著防爆服男人,沉聲道:「把頭盔摘下來!」
    防爆服男人趕緊聽命行事,結果他剛把頭盔摘下來,就被蘇靖一把掐住喉嚨。
    「蘇……蘇公子,你……」防爆服男人無法說出完整的話,隨著蘇靖手上用力,防爆服男人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我和陳瀟分手也好,離婚也罷,也無法改變她曾是我女人的事實。對不起,你不攻擊她就無法制住她,可是我無法容忍除了我之外的人,對她造成傷害。」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嘎巴聲響起。
    防爆服男人的脖子直接被蘇靖扭斷了!手一鬆,防爆服男人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沒了動靜,眼睛是那麼的茫然,那麼的費解。明明都已經分手了,還在意個什麼勁兒?你不是冷血動物嗎?
    這也是我的疑問,蘇靖對我做出的種種事情,都讓我恨透了他,覺得他早已不是我所愛的那個男人。
    可是此刻,當我在蘇靖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時,還是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經。
    「你又放過了一個機會。」我雙手捂著肚子,很疼,因此說起話來有些有氣無力,甚至連佛氣都難以維持,因為這是普通人對我造成的傷害,佛氣對普通人是無效的。
    蘇靖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神恢復了之前的冷淡:「但你有了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報復我的機會!」
    是啊,只要我受了傷,蘇靖就會無法控制的心痛,這便是我報復他的方式。只可惜,我不傻,也沒有墮落到用自殘的方式來報復甦靖,畢竟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生。
    我看著蘇靖,雖心有不甘,卻已經認清事實:「你不是一直說我只能死在你的手裡嗎?為什麼還不動手?該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看著我痛苦,對你來說有快感?」
    「快感?談不上,頂多是還沒想好,該以何種方式,結束你的生命。畢竟以你的身份,應該有一種配得上你的死法,況且,我還沒想好你死後該如何料理你的後事。」蘇靖語氣平淡的說道,似乎早已經對我的生命熟視無睹,反正我的死亡,只不過是某一種新生罷了。
    只不過對於我來說的,抹掉我作為陽人的痕跡,卻是殘酷無比的。因此對於蘇靖的這種冷漠,我有著本能的憤怒和合理的仇恨:「若換成是我,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聽到我的話,蘇靖淡然一笑:「你不會的,我瞭解你,刀子嘴豆腐心,你永遠都不會變成真正的冷血殺手,就算是你作為冥妃的本性完全覺醒,殺戮之心越發洶湧,你在殺人的時候也會追求合理性。」說到這,蘇靖注視著我,意味深長道:「那本書你看過了嗎?」
    「我不是小女生,沒必要用那種書來安慰自己。」我沒有絲毫猶豫,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可惜了。」蘇靖惋惜一歎,似乎不看那本書,對我來說是什麼巨大的損失一般。我不明白,區區一本小女生寫出來的『小青春般的愛情小說』為何能夠值得蘇靖如此重視。尤其是想起作者的筆名,憤怒的白菜,除了驚歎這筆名的隨意,也只剩下搞笑了。
    肚子的疼痛漸漸消散,我體內的佛氣也正在恢復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又開始出現了對峙的徵兆。
    在我起身的時候,蘇靖鄭重其事道:「最後再勸告你一次,見好就收吧。」
    「你已經不止一次,對我說『最後一次』這四個字了。」我雲淡風輕的說道,絲毫不理會蘇靖的威脅。
    「你鬥不過我的。」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從蘇靖可以輕易策反我身邊的所有人,我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