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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借酒消愁

    「陳瀟,你到底想幹什麼?」劉夭語氣變得暴躁起來,而非恐懼,可能她心裡清楚,我們之間沒有恩怨,我不會害她,所以才會如此。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沒辦法下手,畢竟這種平白無故拖人下水的壞事,根本不是我的風格。
    我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劉夭的肩膀,示意她放鬆,輕聲道:「你放心,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向你保證,你我都會相安無事。」
    聽到我的話,劉夭輕哼一聲:「你是想向我打聽蘇靖吧,呵呵,就算是冥妃,也擺脫不了女人的本性,被男人甩了,一時半會也走不出心裡的陰影。」
    「你想多了,我要問的並非是蘇靖,而是你。」
    「我?」劉夭的身體抖了一下,似乎在懷疑我動機不純。
    「你和張江河關係怎麼樣?」
    「跟你有關係嗎?」
    「你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
    劉夭沉默了片刻,最後妥協般百般不情願的回答道:「很好,怎麼了?」
    「那就難辦了。」
    「什麼難辦了,你別雲裡霧裡的,有什麼話直說。」劉夭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歎了口氣:「若是你和張江河關係一般的話,我倒是可以狠下心,把你擄走,當成我交易的籌碼。興許我的感情不如意,但我也沒有墮落到去破壞別人的感情。」說完,我鬆開劉夭的肩膀,轉身往外走去。
    「你等等。」劉夭在後面喊了我一聲。
    待我轉身之際,劉夭沒好氣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突然出現找我,又突然離開,耍人很好玩是吧?」
    「我沒耍你。」
    「那你告訴我,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
    見劉夭執意要知道,我索性便避重就輕的把我和郭進東之間的交易,粗略的跟劉夭說了一下。
    得知了我的目的,劉夭先是長舒了口氣,隨後看我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算你還有點人性,沒有把我給賣了。看在這一點的份兒上,我也告訴你一些事情,算是謝禮吧。」
    「若是關於蘇靖的事兒,就不必說了,我不感興趣。」
    「真的?」劉夭看我的眼神透著深深的懷疑。
    我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任何反應,轉身就走,間接直白的表達了我的態度。不過在我走到房門的時候,劉夭的聲音卻再次從身後傳了過來:「我有一杯酒,可以慰風塵。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不知道為何,我停下了腳步,難道僅僅是因為劉夭念的這首詩很動聽?我不曉得。
    「你知道這首詩是誰做的嗎?」劉夭問道。
    我沒有回身,平靜到近乎冷漠:「我有必要知道嗎?」
    劉夭沒有理會我的反問,自顧自的說道:「是蘇靖,儘管我跟蘇靖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多是經過張江河,但是我感覺這個男人,冷酷,深沉,孤傲,且冷靜睿智。唯一的缺點便是喜歡喝酒,而且嗜酒如命。這傢伙昨晚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半夜在院子裡,一手拿著酒瓶,圍著院子來回轉圈,走兩步喝一口嘀咕幾句。我正好也沒睡著,就隨便偷聽了一耳朵,呵呵,沒想到這傢伙還蠻有文采的呢。」
    我深吸了口氣,轉身看向劉夭,平靜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和蘇靖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不對,準確的說是你死我活。」
    劉夭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他做的這首詩,也很說明問題。」
    「什麼問題?」
    「藕斷絲連。」
    「呵呵,當初他可沒有半點藕斷絲連的意思,傷我傷的那麼徹底。」
    「興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我冷哼一聲,不以為然:「他的難言之隱我見得多了,遇到的也多了,早已習慣。無論有什麼難言之隱,都無法改變他跟我分手,並且將我們的婚戒奪走的事實。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駱駝耐力很強,輕易不會倒下,而一旦倒下,想要再起來就難了。」
    「你們的感情,我不予評論,但有一點我希望你知道,蘇靖喝酒喝得很凶。」
    「男人喝酒很正常。」
    「但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泡在酒裡,誰不讓他喝酒,他就跟誰急,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吧。」
    「與我無關。」
    「哎,當我沒說。」劉夭歎了口氣,看著我,眼神滿懷深意道:「對了,你回去怎麼跟郭進東交代?還有,你就不怕我回去把你和郭進東聯手的事,告訴蘇靖?」
    「我自有我的辦法,至於蘇靖那邊,說不說沒什麼區別,在這座城市,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的沸沸揚揚,就算你不說,用不了多久他也會知道。」
    「你還真看的開,在這一點上,我挺佩服你。」說完,劉夭便重新趴回床上,等待繼續未完的spa。
    在我推門而出的時候,周鳳薇就在門口,而且身體往裡稍微傾了一下,很顯然,周鳳薇一直在外面偷聽我和劉夭的對話。見我出來,周鳳薇先是一陣尷尬,隨即又立刻嚴肅道:「瀟瀟,我不允許你再受一次傷害!」
    我沖周鳳薇輕輕一笑:「放心,我雖然是個感性的女人,但我也是個成年人,不會因為一首詩就改變心意。」
    「那就好。」周鳳薇長舒了口氣:「郭進東那邊怎麼辦?」
    「好辦。」
    「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把劉夭拉下水,你的辦法是什麼?」
    我聳了聳肩,雲淡風輕道:「對症下藥,郭進東或許在意劉夭,但他更在意的其實僅僅是女人而已,準確的說是姿色上乘的女人,只需要把他的胃口填滿,他自然也就不會介意。至於侮辱張江河這一點,從一開始我就沒放在心上,張江河是蘇靖的得力干將不假,但侮辱張江河,和對付蘇靖沒有半毛錢關係。只不過是讓郭進東的齷齪念頭變得『合理化』的借口罷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如此一來的話,咱們怕是要好好地出一出血了,便宜那個齷齪傢伙了。」周鳳薇歎了口氣,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