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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變態癖好

    雖然處於平行狀態,看不見玉羅房間的情況,但是玉羅的窗戶開著,我能隱約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黑氣,順著窗戶往外漂。這股黑氣,自然是陰氣。而玉羅身為『道士』,房間又怎麼會有陰氣呢?恐怕只有一個解釋,便是玉羅之前用過,充當服務員的傀儡,全都收進她的房間了。
    玉羅把自己的房間當成停屍房,也著實算是重口味了。
    不過這樣,倒也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貴賓層封印邪物的玉牌,十有八九都在她的房間裡,否則也不會用這麼多屍體當掩護。
    「姑娘,你在幹什麼?」
    一個熟悉且陌生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身往後一看,發現原來是之前送我回房間的那個男服務員。他正一臉錯愕的站在門口,詫異的看著我。
    我悻悻一笑,拍了拍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窗戶關上:「我來透透氣,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透透氣?」男服務員眉頭微皺,估計覺得我這個借口太蹩腳,不過他也很識相,沒有刨根問底,態度很自然的從詢問轉變成回答:「下午會有新客人入駐這間房,領班讓我來打掃打掃。」
    原來如此,我攤了攤手,示意男服務員可以忙他的工作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男服務員楞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很是詫異:「姑娘為什麼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貿然問一個服務員的名字,確實顯得有些『出格』,為了避免自己表現的太可疑,我故作鎮定道:「我覺得你挺機靈的,希望你以後可以多關照關照我。」
    聽到我的話,男服務員受寵若驚:「姑娘,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有資格關照您啊,您有什麼吩咐,直管說就是了,我肯定是鞍前馬後,在所不辭啊。實話跟您說,我以前的工作,月薪頂多四千多,這次稀里糊塗找了個兩萬塊錢的崗位,對我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美差,我肯定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我估計這小伙是被我之前的態度嚇壞了,以至於有些驚弓之鳥。不過他的一番話,聽在我的耳朵裡,卻別有一番滋味。
    悲哀?談不上,頂多算是可憐吧。他還不知道,這高薪崗位是他用命換來的。
    經過一番交談,我得知,這個年輕人叫『孫陽』,挺普通的一個名字,人如其名,人也挺普通的。也好,越是這種其貌不揚的人,有些事情辦起來越順手。
    我暗暗記下這個名字,便轉身離開。
    在我回房的時候,發現一個比較蹊蹺的現象,錦繡閣新招的服務員不少,但是入駐的客人並不多,至少在我看來,比之前冷清了一些。經過一番觀察,我發覺,陽人客人並沒有什麼變化,減少的是陰人。
    我估計,這可能是和何須彌回來有關。
    走到我房間所在的走廊,我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徑直向蘇萬里的房間走去。按照之前孫陽給我的指示,我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門前,敲了敲門,不多時,裡面便傳來一陣回應,結果開門的卻並非是蘇萬里,而是湯臣。
    見到我,湯臣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
    雖然孫陽告訴我,湯臣會經常去蘇萬里的房間,但也用不著這麼勤快吧?
    我眉頭緊鎖,警惕的看著湯臣:「你怎麼在這?」
    湯臣看我的眼神有些慌亂,這抹慌亂讓我意識到有些不妙。
    「陳瀟,你……你來幹什麼?何須彌雖然答應放你出來,但可沒說讓你隨意走動,你快回去,不然我去告訴何須彌了。」
    看著湯臣緊張的眼神,以及結結巴巴的言語,我心裡警鈴大作,沒有理會湯臣的威脅,而是歪了歪腦袋,將視線繞過湯臣,往屋裡看。結果我歪頭,湯臣的腦袋也跟著歪,自始至終都在擋著我的視線,似乎屋子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給我起開!」我臉色不由一板,邁步就往裡走。
    湯臣一邊用身體擋住門口,一邊伸出雙手往外推我:「陳瀟,你別得寸進尺,你現在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何須彌現在不殺你,不代表一直不殺你。」
    湯臣的反應越激烈,我就越覺得不對勁。
    湯臣和我一樣,精神方面很強,但是肉體很弱,而我們倆放在一起,我又比湯臣多了很多『實戰經驗』,一番推搡之後,湯臣一個沒留神,就被我鑽了空子,直接衝進了屋內。我幾乎是小跑著衝進臥室,大有一番『捉姦』的氣勢。
    當我看到臥室的情景時,整個人不由愣了又楞。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蘇靖會背叛我,而事實證明,蘇靖的確不會背叛我,因為屋子裡的事兒,跟蘇靖沒有半點關係。甚至,蘇靖乃至蘇萬里都不在屋子裡,但是床上確確實實有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絲不掛!
    不過和香艷的畫面八竿子打不著,這名赤身裸體的男人,雙手雙腳被捆綁,胸前的皮已經被剝開,五臟六腑全都露在外面,已經嚥了氣。床的一側,還放著一套服務員的衣服,很顯然,這個男人是錦繡閣剛剛招募的服務員!
    我轉身瞥了一眼湯臣,眼神中說不出的鄙夷:「你的癖好還真是變態!」
    湯臣眼神中閃過一抹窘迫,隨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些連初中都沒畢業的文盲,居然以為會有月薪兩萬的高薪職業落在他們身上,豈不是白日做夢?我只是讓他們明白,凡事兒都要付出代價而已,做夢也是如此!」
    「怎麼?你殘害生靈還有理了?」
    「呵,咱們倆誰也不比誰乾淨,你少對我指指點點。」湯臣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拉著房門,冷哼道:「出去!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對湯臣這種極致變態的癖好嗤之以鼻,但是我並不打算就這麼離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