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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反客為主

    「你這是等著我趕緊死,你好改弦易張,母死女繼?我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和蘇靖經歷了這麼多生生死死,再大的風浪我們都經歷過,就憑你也想拆散我們?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過競爭對手,你在我眼裡,頂多是一個自以為是,卻又不自知的失足婦女。」我平常不輕易擠兌人,但是擠兌起來不是人,有的時候揭人傷疤往裡撒鹽,那股狠勁兒,連我自己都害怕。
    湯臣被我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逕直走到我的床邊,面帶微笑道:「我就是來探望探望你,你激動什麼。」說著話,湯臣竟然把手順著我的衣領伸進去,使勁兒的在我左邊豐盈處狠狠的抓了一把。
    女人都喜歡留指甲,尤其是像湯臣這種妖艷賤貨,指甲鋒利的像是鬼爪。
    她這一把抓下去,我感覺鑽心的疼,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肯定流血了!
    「蘇靖要是知道,他會讓你生不如死,你這是在傷害他的個人財產!」我怒不可遏的向湯臣發出威脅,只怪我中了狼毒,身體動不了!
    湯臣臉上掛著微笑,語氣卻特別陰損:「少拿蘇靖說事兒,等你死了,我脫光站在他面前,我就不信他一個男人,還會對你這個亡妻念念不忘。男人都喜歡年輕的,貌美的,拋開姿色不談,至少我比你年輕!」
    說到這,湯臣把手從我衣領拿出來,舔了舔指尖,臉上露出一抹陰笑:「呵呵呵,手感不錯,以後閒著沒事兒,我就會來探望你,你好自為之吧!」
    看著湯臣揚長而去,我心裡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屬於人在囚籠下,想不低頭都不行。
    本來我對王先生的計劃,還持觀望態度。聽了湯臣說的話,再加上她的態度,我深刻意識到,她非要玩死我才罷休!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何不拼一把?我立刻在心裡採納了王先生的意見!
    左胸刺痛難忍,我暗罵湯臣這個娘們真夠陰損的,表面上笑臉盈盈,背地裡耍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
    就在我心緒難平之際,房門又被推開了。我止不住的翻白眼,還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了?
    在我的注視下,女侍者邁步走了進來,她手裡捧著一個碗,碗裡面有些黃色的藥水,也不知道是什麼原料。
    「程姑娘,這是解毒藥,喝了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什麼程姑娘,我姓陳!才多長時間沒見,你連我姓什麼都忘了。」我一邊喝解藥,一邊觀察女侍者,驚訝的發現,女侍者的眼睛好像不一樣了,像是戴上了美瞳似得,散發著淡淡的白色。
    女侍者笑而不語,沒有回答我的牢騷。不過在她笑的時候,嘴角卻詭異的出現了一道裂縫。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她的嘴裂開了,仔細一看,才發覺,是她的妝畫的很厚,是粉底裂開了。
    我心裡一陣陣的吃驚,見過她無數面,從沒感覺她的妝很濃,卻不料妝底竟然這麼厚。我越發的感興趣,仔細的打量著女侍者,很快,更加讓我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她的下巴位置,有一個輕微的凸起。
    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很詭異。因為這個凸起,並非是什麼腫包,或是被蚊子叮的,而是像是敷面膜沒有敷平整,遺留下的小氣泡。
    解藥的藥效很快就發揮了,我感覺胳膊上恢復了些力道,見女侍者在床邊收拾王先生送來的花,我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一下她的手臂,結果沒有控制好力道,竟從女侍者的胳膊上拽下一層皮!
    我嚇的心裡砰砰直跳,想要道歉,卻發現女侍者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失去了痛覺似得。
    我看了看手裡的人皮,又看了看女侍者裸露在空氣中的血肉,發現她的血肉竟然是淡綠色的!這明顯是腐爛之後才有的狀態,驚訝之餘,我驚恐的發現,女侍者的喉嚨竟然有微微的凸起,應該是喉結!
    這女侍者,不光是個死人,還是個男人!
    我被驚得目瞪口呆,見女侍者毫無反應的捧著花卉離開,我趕緊把手裡的人皮扔到一邊。心裡一陣陣的驚奇,難怪玉羅什麼都知道,原來這酒店裡的人,都是死人,全都受玉羅控制著!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玉羅的場景,她的道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控制一群死人,對她來說應該不難。
    我心裡不由一陣警惕,以後需要更加小心才行,因為在錦繡閣裡,我面對的任何人,幾乎都相當於直接面對玉羅。
    傍晚時分,我體內的狼毒已經被清理乾淨,女侍者來請我,說是去大廳。
    再次面對這個女侍者,我心裡止不住的彆扭,我心裡很清楚,玉羅正透過女侍者的眼睛,暗中觀察我。我只能盡量裝作平靜,若無其事的跟著女侍者往大廳走。
    此時,大廳已經裝扮成了『宴會』的模樣,椅子桌子擺滿,看著那些忙碌的女服務員,我後背不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們估計都是死人,至於是披著畫皮的男人,還是本身就是女人,這就說不好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注視著玉羅,故作鎮定的問道。
    玉羅雙手插兜,微笑道:「你還有未完成的事要做。」
    「什麼未完成的事?」
    「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稀里糊塗跑到六號房間去了,但是三號房間的貴客,不能讓它空等,該陪還是要陪的。」
    「秋天少女?」我楞了一下,一想到非墨跟我描述過三號房間貴客的情況,我就有些不寒而慄。
    聽到我的話,玉羅眉頭微皺:「你怎麼知道三號房間的客人是什麼?」
    難道玉羅不知道我見過非墨了?看來湯臣說的是真的,貴賓層就連玉羅都沒資格進去。
    我擔心玉羅知道非墨暗中幫我,會責難與他,因此隨口扯了個謊,說我見過秋天少女,只是沒有進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