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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血桃木劍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可是要找到這個降頭師,恐怕……」
  「錯!」蝶衣說,「這個蛇山降頭講究速戰速決,如果中了降頭的屍體變化神速,那就說明那個降頭師,就在方圓一千米的地方施法。」
  「那我心裡有數了。」易揚說道,「方圓一千米 , 都是我們村的地盤,再把位置縮小 , 人口密集的地方就是我們四合院 , 走,我們去找那個降頭師!」
  「去找江離嗎?」我小心的說,「師父,能不能先跟江離談談。要是她好心把降頭破了 , 不再加害於你們,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太大出去,畢竟……」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還有什麼話和她多說?」
  易揚的眼睛血紅血紅的,我拉著蝶衣,風子玄也趕緊跟上,我們都怕易揚太衝動 , 反而傷了自己。
  江離在老爺子之後借口就離開了 , 可不知道安安去世之後,她還會不會回來?
  如果她就是那個降頭師,那她一定不會走遠的。
  回到四合院 , 易航和劉艾秋還沒有回來,安安的遺體運回來了,因為是未成年就死去的孩子,是「少年亡」,所以她的遺體是不能進堂屋的,易遠志心疼孩子 , 希望她死後能入祠堂,所以將她的靈柩放在堂屋的側邊,就像打了一個擦邊球一樣,可以說沒有進堂屋 , 也可以說進了。
  易揚回到自己的車裡 , 把他的短桃木劍找出來 , 感覺那是他許久不用的東西 , 他握在手裡端詳了一陣,拿出隨身的小刀 , 狠狠的劃向自己的手心,手心裡鮮血汩汩,他把桃木劍放在鮮血中浸泡起來。
  這柄桃木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用一次 , 劍身本來就是淺紅色的 , 被泡在血裡只後 , 桃木劍竟然發出「滋滋」的聲音,它在喝血!
  「師父,這是……」
  「這是祖師爺給我的血桃木劍,使用前飲人血,以活人血起,死人血終!就是喝了活人的血,那就必須要喝一個死人的血,它才會甘心!」易揚說,「祖師爺說,這柄劍一旦出手,喝了活人血和死人血後 , 就等於激活了千年的睡獅,銳不可擋!」
  聽起來很吸引人的樣子,可是我怎麼看,這柄血桃木劍都沒有那麼神奇。
  它只有二十多厘米長的樣子,全身都是桃木木質,雖然吸足了易揚的血,看起來有些紅潤 , 但是說它是一柄劍,確實有些過了 , 因為劍 , 至少是有劍鋒的。
  它就木訥訥的,就像我們小時候自己做的小木劍。
  可是易揚對這柄劍卻十分寶貝,當它喝飽了血 , 易揚把它放在心口處的位置,口中唸唸有詞,我聽見他在念了一段咒語之後,讓他的祖師保佑他報了殺父之仇。
  那柄劍被易揚藏在袖子裡,竟然絲毫看不出來。
  他走去找易帆 , 易帆正在和族人商討給安安找墓地的事情 , 這時候易揚找他,易帆不耐煩的說自己有正事。
  「你出來。」易揚板著臉說 ,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你。」
  易帆耐著性子走出來,易揚劈頭蓋臉的問道:「江離呢?」
  「江離不是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嗎?」易帆說,「哥,江離哪兒得罪了你,你一說她的名字,你就咬牙切齒的恨?」
  「你就說江離在不在這裡?」
  「不在。」
  「要是她還在呢?」
  「不可能。我剛給她打了電話,她去省城談事了。」
  「你確定?」
  「確定。」
  易揚說:「好的,易帆。如果我把你媳婦找出來 , 如果她就是殺我們父親的兇手,我會當著你的面,殺了她給我們的父親報仇。」
  「你說什麼?」易帆怒起,「你說江離殺了我們的父親?易揚 , 你看看你自己 , 你們這些人也幫忙看看他 , 他簡直是瘋魔了!江離是回來送我們父親最後一程的,你卻說她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你聽我說完 , 不然你心裡也不甘。」易揚說,「江離是一個降頭師 , 來到我們家裡,就是想要弄垮我們揚帆集團,還有,我們的二伯易遠方也是江離的幫手……」
  「夠了!」易帆打斷易揚的話 , 「你這些瘋話 , 留給你們自己意淫去吧!我是不會聽 , 更不會相信的!易揚,我告訴你,等爸爸這事過了,我覺得你要去看一看心理醫生。」
  易揚突然拿起地上的一根鐵撬,我趕緊衝出來護在易帆的面前,蝶衣也趕緊來拉著易揚,這一鐵撬下去,不把易帆打死才怪。
  可易揚沒有對易帆下手,而是拿著鐵撬 , 從四合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我們幾個趕緊跟上,易帆沒有跟上來,他嘟嘟囔囔的繼續去幫易遠志的忙。
  我發現安安回來了,但是就沒見到易遠志的身影,還有易遠方,他們兩兄弟都不在這裡!
  易揚走到外面去,外面有一個很寬敞的停車場 , 他手上舉著鐵撬,一步步的從停放的車旁邊經過。
  「嘩啦!」
  一聲脆響 , 易揚手上的鐵撬砸到一輛商務車的右側後門上。
  玻璃掉落一地 , 裡面端端的坐著一個人。
  那不就是江離嗎?
  易帆說江離到了省城,其實江離躲在車裡!
  「降頭師在一千米範圍內施法布控,怪不得墓地裡的蛇山降頭那麼猖獗,原來你在這裡。」易揚冷靜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 「你好,江離。我是該叫你弟媳婦,還是該叫你降頭師江離?」
  江離的臉上,始終是一種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
  對於易揚這麼衝動的行為,江離一點沒有生氣。
  是啊 , 一點沒生氣 , 只是眼裡的那種冷峻,比生氣還要讓人敢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離說 , 「我在這裡難道有錯?你可以敲門叫我,但是——你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你們國家說的兩個字:土匪。」
  「易帆說你去了省城,你就不要再裝了,江離。」易揚說,「說吧 , 你想弄垮我們集團,你幕後的主使是誰?」
  「哼!」江離冷哼一聲,「易揚,但凡你從我這裡找到一絲證據,那都算我輸給你。我知道你們懷疑我 , 但是 , 懷疑歸懷疑 , 你有證據才行。」
  「你下車。」易揚說 , 「我要當著易帆的面,讓她看見你可恥的一面。」
  「呵……易帆會信你的話嗎?」江離好像勝券在握 , 「他對我死心塌地。」
  「那是因為你對他下了降頭術,迷惑了他。」易揚說,「如果你讓他清醒 , 她會第一個殺了你。」
  易揚說話的時候 , 我看見他已經把血桃木劍握在手裡。
  可江離還是那般淡定自若 , 她的嘴角微微的翹起,不無鄙夷的說道:「易揚,恭喜你,你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個易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