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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驚天秘密

  張可欣緩緩的向我們走來,我覺得陽光和空氣都冷了。
  我媽緊緊抓住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害怕。我何嘗不害怕呢?我親眼看見張可欣死在她的床上,血流滿地,但現在她活鮮鮮的站在我們面前,讓我覺得這好像是在做噩夢,我還在夢裡沒有醒來。
  老於先開口說話:「張老師,你這是去哪兒了?你別嚇著孩子,該走就走吧!」
  老於又小聲對我們說:「詐屍了。」
  這還了得,大白天的,張可欣居然詐屍了!
  我媽拉起我就準備跑,張可欣走了過來,隔著我只有一步的樣子,她說:「你們這是怎麼了?那麼怕我幹啥?」
  老於說:「張老師,你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嚇我們了……」
  「我死了?」張可欣一副驚訝的樣子,「誰說我死了?」
  我說:「是我說的!我看見你躺在床上地上到處都是血!」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都怪你浩子!」張可欣笑著說,「你以為我死啦?剛才我不小心打翻了紅墨水,灑了一地,肚子疼的厲害,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你們以為我死了嗎?」
  老於瞪大眼睛看著我,他現在的想法跟我一樣,張可欣在說謊!
  可活蹦亂跳的張可欣就站在大家面前,我媽和林大友他們都相信了,還有跑上樓的那三個男人紛紛下來,對我一通怒罵。
  「浩子,你說你嚇不嚇人!」我媽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拍我,「我叫你亂說!我叫你嚇人!真是嚇死人了,張老師好好的在這裡,於叔你也是老眼昏花了,怎麼由著浩子亂說?」
  我被我媽拍的生疼生疼的,但我不甘心,張可欣說把紅墨水倒了一地,一瓶紅墨水可以染紅半間屋,當我是傻子?
  「張老師,你手上的傷口好了沒有?」我壯著膽子問,畢竟要是是個死人詐屍的話,我還得看清楚。
  她可以說謊,可以打掃乾淨現場,但是她手上的傷口卻瞞不住。
  「我手上的傷口?我沒受傷呀……」張可欣放下手中的木盆,那木盆裡裝著剛洗的教具,她把一雙玉手伸出來,撩起袖子讓我看。
  我驚呆了。
  她的一雙手上光溜溜的,皮膚白裡透紅,非常潤滑,一點痕跡都沒有,更別說傷口!
  剛才我明明看見了,那張著小嘴巴一樣的傷口,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這不可能!
  我看了一眼老於,他又瞇縫著眼看那一面黑白臉譜旗,那面黑白臉譜旗在輕輕地飄揚著,老余的眼光意味深長。
  「你們還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就幫我收拾一下一樓的桌椅,明天我們就要正式開學了。」張可欣微笑著說,「浩子啊,你不要把孩子們嚇著了,明天都不來上學,還是我以前說的那句話,一個也不能少!」
  「一個也不能少……」我媽高興地說,「張老師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浩子沒看清楚就胡言亂語,我還忙,馬上就回去了,我不能幫你收拾教室……」
  我知道我媽是要趕快跑回去,阻止我爹去鎮上通知張可欣的家人。
  「我剛才開玩笑呢,浩子也是為我好,這孩子心腸好。沒事,不怪他。」張可欣大度的一笑說,「你們要是忙的話就都回去吧,今天勞煩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
  林大友說:「張老師,你沒事就好,我們村的孩子還需要你呢!」
  張可欣微笑著說:「我一畢業就來了這裡,也算半個林家村的人了,放心吧,我會好好教育大家的孩子。」
  一番話說得那三個男人樂開了花的,他們可每家有個孩子在這裡唸書,對張可欣那是千恩萬謝。
  我媽給張可欣匆匆道別,趕緊拖著我走。
  「林浩,你等等!」
  剛走到門口,張可欣在後面叫我,我頓了一下,想起昨晚她被鬼王玷污的樣子,她上午肚子疼癲狂的樣子,她死在床上瞪著雙眼的樣子,我知道這個張可欣絕對不是我的那個張老師了。
  「張老師,我還有事,明天再來!」
  我撂下這句話,拉著我媽匆匆地離開,我沒有回頭看一眼,可我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一雙冷冷的目光在盯著我。
  走在路上,林大友越想越不對勁,他說今天早上張可欣發病成那樣,幾個男人都按不住,剛才有說有笑,就跟沒事一樣。
  另外那三個男人說,小學校本來就不太平。那天晚上幾個孩子還在裡面唱戲呢,你看現在浩子不是好好的?鬼上身就是那個樣子,過了那一陣子就沒事了,以後得找人給張可欣畫一道符掛在身上。
  說是被鬼上身,林大友就無話可說了。
  可我怎麼也想不通,張可欣手上的傷口是怎麼癒合的?
  而且她把我給她煎藥那一段給故意抹去了。
  我和我媽一路上話都來不及說,趕去村外阻止我爹去鎮上通報,好在到飛來石那裡,搶險工程車將路堵了,我爹還在那裡等。
  「浩子他爹,不要去了,張可欣沒死!」我媽見到我爹,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像送加急情報終於到達,渾身一鬆,整個人累得癱坐下去。
  「咋回事?」我爹惡狠狠的看著我。
  「浩子看錯了,沒死!活鮮鮮的呢!」我媽高興的說,「得虧沒事,嚇死我了!」
  我爹揚起巴掌就要呼我:「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上一次闖的禍還不夠大?這才幾天,你都沒好,你現在又在這裡撒謊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到河對岸去!」
  「娃兒也是關心老師,再說張老師又沒出事,要是真死了,你還不……」我媽壓低聲音說,「知道的人不多,你就別嚷嚷了。」
  我爹狠狠瞪了我一眼,被我媽拉到一邊小聲嘀咕,我估計他們一定在說瓦罐被偷的事。
  我委屈的很,我爹媽都不理解我,都以為我是在胡說八道,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張可欣確實活著,這是一個最有力的證據。我覺得我要抽空去找一下老於,我們兩個再合計一下,畢竟這件事,老於跟我一樣清楚。
  趁我爹媽在小聲商量事情,我跑去找易帆和風子玄。
  當他們兩個人出現在我眼前,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兩人都很憔悴,滿身是泥巴,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在閃光。特別是易帆,一雙眼睛紅腫,雙手血跡斑斑,他一定是在用手掏泥巴找易揚。
  比起他們,我簡直是什麼事都沒有給易揚做,心裡很內疚。
  泥石流已經被清理了大半,可是依然沒有找到易揚,易帆說,他要找到為止。
  「我陪你們一起。」我說。
  易帆把我拉到一邊,語重心長的說:「林浩,哥哥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平安無事。你們村的事還沒完,如果找到哥哥,就由他來完成,我巴不得不管他這些破事。如果找不到他,我替他完成。所以,你現在要好好的呆在村裡,注意一切動靜,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被別人迷惑,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看著易帆勞累的樣子,心裡很不忍。
  我想起村民的質疑,其實我也覺得奇怪,易帆和易揚出手闊綽,身價不菲,易揚為什麼要當道士?
  忍不住我就問了易帆。
  「他是想找一個人,這個人只能通陰陽才能找到。」易帆說。
  「他的愛人?」
  「對。」易帆看向遠處,憂傷的說,「就像我和黃黎,想要見一面都難。」
  沉默了一會兒,易帆說讓風子玄陪我回家,我們兩個要守著村子,風子玄是一個不錯的搭檔。
  我媽一步也不讓我走遠,我本來要和易帆堅守一會兒,不料被我爹媽揪著回去,風子玄也跟著回了我家。
  整個下午,我都被我爹媽關在屋裡不准出門,風子玄卻可以在村裡走來走去,我知道她聽了易帆的話,在村裡查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也好,我們兩個人總有一個人是自由的。
  臨近天黑的時候,風子玄像一隻野兔般竄了進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
  易揚出事這兩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笑,不由得問她在笑什麼?
  「好事,反正我現在不告訴你!」她神秘兮兮的說,「今天晚上你可以安安心心睡個大覺了!」
  「什麼好事?」我被風子玄的笑意感染了,很想知道她出去跑了一趟,有什麼事情值得她這麼高興。
  「這是一個驚天的秘密,你要想知道的話,就要聽我的話,就像聽易揚的話一樣!」
  切!讓我聽她的話,為了一個能讓她開心的秘密,不划算!
  交易沒做成,風子玄氣呼呼的不理我,居然跑去和我爹媽在灶屋裡說話,我爹媽就跟沒見過女孩子似的,把風子玄誇得天上沒有地上不生的樣子,我實在聽不下去,就跑到堂屋外看夜景去了。
  夜晚的林家村很安靜,安靜得好像從不曾發生真的多詭異的事。
  正看得入神,風子玄像旋風一樣飛了過來,俯下身在我耳邊悄聲說,你們家的那個東西不見了?
  我知道這個狗鼻子已經聞出來了,瓦罐不在我們家裡。
  腦海裡靈光一閃,風子玄的鼻子可是一個好東西,她可以幫我們找找那個瓦罐在不在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