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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詭異

  兩人開車來到了湖邊別墅。敲響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一家人的房門。
  開門的是死者的弟弟。
  「你好,這裡是溫家嗎?」男孩點點頭。
  「我叫李樂,他叫王歡。」張檬隨口取了兩個名字,舉著一張假證說道,「我們是野生動物管理局的調查員。」
  阮金成心想給我起的名字還真是難聽,卻也配合著沒有反對。
  男孩將兩人帶到了湖邊。述說起了當日姐姐游水的情景。
  「她和往常一樣,和我們打完招呼便跳進了湖水中去游泳,大概游了兩三百米遠左右……」男孩有點哽咽,停了停繼續說道,「那就是她被拖下水的地方。」
  「你確定他不是因為腿抽筋之類的原因溺水麼?」
  男孩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這個說法:「不。她不會溺水。她是學校的游泳健將,她幾乎是在水裡長大的,她在那兒就像在自己的浴缸裡一樣安全。」
  「那當時湖面上有沒有掙扎的痕跡?或者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痛苦的事兒。而會導致自殺的跡象?」阮金成進一步詢問道。
  「聽著,我姐姐不可能自殺的,那天早上她和我們打招呼離開的時候。還和往常一樣開心。」男孩非常肯定的說道。
  「那你看見水裡有影子嗎?也許會有什麼黑色的東西。」或許有人看到鬼影。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再說一遍,當時她離的實在是太遠了。聽到呼救聲,我和爸爸就立刻跑出來了,我在岸邊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問?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那裡?」
  「等我們搞清楚那是什麼我們就會告訴你的。」張檬準備轉身離去。
  阮金成望著一直坐在湖邊的女孩的爸爸,問道:「你爸爸呢?他有沒有看見什麼我們能和他談談嗎?」
  男孩望了一眼一直僵坐在那裡的父親:「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希望你們不要去打擾他,他什麼也沒看到而且,失去了女兒,他比我們更痛苦。」
  兩人見問不出什麼,只能先離開,來到了附近的別墅區保衛室。
  保安很奇怪野生動物管理局的人怎麼會對力學的案子感興趣。
  「你確定這是意外嗎?」張檬反問保安隊長,「溫家的小兒子說看起來有東西抓住她姐姐的。」
  「是什麼東西呢?來請坐。」保安拉開椅子,請兩人坐下。
  「湖裡根本沒有任何本地生的肉食動物。甚至沒有大到能拖人下水的生物。」
  「難不成我們這邊湖裡面還有一個水怪不成。很明顯是溫家的人傷心欲絕,接受不了女兒溺水死去的事,所以你懂的,人的思維有時候會捉弄人,會讓他們編造出一個他們能夠接受的理由,來接受現實。」保安隊長理解溫家碰上這樣的事情,一時半兒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再說了,出現了這起溺水案後。為了進一步確定湖裡沒有危險,平息民怨,擺脫巨額賠償。開發商花了財力精力,甚至僱用了專業探險隊,去搜索了整個湖,還做了聲納掃瞄,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張檬皺了皺眉:「那真是太詭異了,這可是今年失蹤的第三具屍體了。」
  保安隊長也表示無可奈何:「我知道他們都是我這裡別墅區的人,也都是我該照顧的人。可是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能做的全部事情,不過這些不會再成為問題了。」
  阮金成和張檬一臉茫然。
  「最近政府規劃的洩洪道剛好需要利用到這個湖,就連別墅區都已經被政府給劃入了征地規劃區。開發商也樂得將這個包袱甩給政府。哎,難道你們局,沒有收到信息嗎?」
  「哦,有的。有的,我們當然有收到這個消息。」張檬連忙掩飾道。
  保安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一個漂亮的小婦人走了進來。
  「哦,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嗯,沒事。」保安隊長介紹道,「這是我女兒席玉。」
  小婦人身後,探出一個小腦瓜,這是保安隊長的外孫。小男孩看到有陌生人在屋子裡面似乎有些害怕,席玉安撫他,把他帶到一旁的桌子邊,給了他紙和畫筆。
  「抱歉,我外孫最近經歷了太多事情。以前他並沒有這麼怕生。好了如果有什麼我還能幫得上的事情儘管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剛好有個事情想要問一下,附近有沒有性價比比較高的旅店:我們恐怕還要在這裡待上一陣子。」
  「湖濱旅館,從往這裡過去大約兩站路,看到一棵大樹就能找到了。」席玉熱心地回答道。
  「你方便的話能跟我們一起去嗎?我們對附近的路並不熟。」張檬想找個機會問問更多的事情。
  「你是想讓我陪你們走兩站路嗎?」
  「對,如果不麻煩的話。」張檬撓撓頭。
  「好吧,反正我也正在往那個方向走。」小雨轉身對保安隊長和兒子說道,「爸爸。我四點鐘來接他。寶貝,等我回來再帶你去公園好嗎?」
  男孩並沒有給母親任何回應,只是拿著筆一直專注地在紙上畫著。
  「謝謝!」阮金成向保安父女道謝後,三人一同離開了保衛室。
  一路上張檬都在說恭維,席玉的兒子長得很可愛。
  任一位母親聽到有人表揚自己的孩子,都會笑的臉上樂開了花。
  「好了,到了,就像我說的只有兩站路。」席玉指著前面的旅館說道,「你的方向感,這麼差一定老碰壁吧!祝你們過得愉快。」
  阮金成白了一眼張檬:「你搭訕的技巧,突然就這麼差了?只會說兒子長得很可愛。餐館裡引得服務員送上門的技巧怎麼沒了。」
  「怎麼了我喜歡小孩子呀。」其實他想說,難不成你是在吃醋。
  「算了吧,你說出幾個你知道的孩子的名字。」
  張檬想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一個。
  阮金成擺擺手走進了旅館裡。
  「嘿,我只是想打好群眾基礎。從她口裡多知道一些信息嘛。」張檬笑著緊隨其後。
  兩人進了標間後,用旅館裡的電腦查起了資料。
  「今年有三名溺水者。」
  「那之前呢?」如果存在連貫性的死亡事件……
  「還有六個,分散在在過去的三十五年時間裡,那些號稱溺水的屍體也都消失了,如果湖裡有東西的話,那它正在加快速度殺戮。」
  「那這麼說確實是有個湖怪在胡作非為了咯?可我覺得湖怪的理論有點不對勁。你看吧。尼斯湖水怪每天都有上千上萬的目擊者跳出來說看見它了,但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目擊者。不管那是什麼,沒有人說得出來。」張檬摸了摸剛長出鬍渣的下巴。
  「哎!三個月前也有一個受害者,你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席玉。她是受害者的妻子。」阮金成指著一張痛苦的照片說道,「報道內容寫著,受害人帶著他的兒子小宇去湖裡游泳,而最後受害者溺水的時候,兒子小宇就在一塊浮木上,兩個小時後,孩子才被救起。也許我們終於到找到了一名目擊者了。」
  難怪那個孩子會如此恐懼,怕生,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或母親死亡那是不會那麼容易忘懷的。
  兩人想起剛才席玉說要帶孩子去公園玩耍,便直接到公園尋找那母子倆。
  「嘿,又見面了。」他們很快找到了坐在公園角落裡的席玉。
  「我在陪我的兒子。」席玉指了指遠處石桌上獨自畫畫的孩子。
  「我能過去和他打個招呼嗎?」張檬在得到席玉點頭同意後,逕直的走向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