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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困獸

  但我不能表現出來,他們是鬼,還是有些懼怕我手中的金錢劍。
  師父還盤腿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不斷唸咒變換手決,突然又是一聲大喝,「解!」
  只感覺一個無形的氣息從他週身迸散,這次圍著我們的『牆』也消失了,風狸立即跑起來,陣法接連被破,羅酆六宮的人有些不淡定了。一個個揮舞著兵器就追上來。
  「師父,你剛才用的什麼法術,怎麼一下就把他們的陣法破了。」
  「道家的九字真言。」
  「什麼?師父你竟然學了道家的法術!」這要是被師祖知道是要逐出師門的,好吧,反正現在范河坤的師父也死了,感覺這九字真言威力蠻強的,「師父,你啥時候教教我啊?」
  「為師還活著呢,你學什麼?」
  「我用煙水還魂和你換!」
  「好,如果這次還有命活著出去的話!」范河坤說完,回頭就是六張符扔出去,符紙扔出去之後立即變得像幢幡一樣巨大,把六宮主的路堵住了,幢幡不斷變換,像是一個陣法。
  「師父這又是什麼?」原來範河坤私藏了這麼多法術。
  「符陣啊!」范河坤說完回頭看一眼。他的幢幡已經燒起來了,忍不住痛心疾首罵了句,「符陣雖好,但怕火啊!」
  「主人你們先走,我下去拖住他們!」
  伶說完就往下跳。我趕緊揪住它脖頸後面的皮毛,「別去,我還有要事吩咐你去辦,你現在回家,告訴笙簫他們打開陰陽門把活屍送到陰間去。」
  「啊?」
  「啊什麼啊?趕緊去!」
  趁羅酆六宮的人還沒追上來。我抓起伶的小身板用力一拋,伶柔軟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穩穩落到地上,滑行一段距離之後藏到廢墟之中。
  見羅酆六宮的人並沒有發現它,我總算鬆了口氣。
  風狸已經帶著我們出城,湛江不比榮京,湛江的郊區道路兩旁全是山,剛跑到狹路之中兩旁的山齊齊滑坡,把前面的路都阻斷了,大石滾滾而下,風狸左右跳竄躲避差點把我們甩下去。
  「不行了,我想吐……」我緊緊揪著風狸後背鬃毛,也不知道抓疼它了沒。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行了,就在這打一場吧,風狸也休息會,待會找機會帶桃花離開。」范河坤說完就從風狸背上滑下去,立即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黑色瓶子,倒出裡面的液體畫陣。
  聞味道應該是黑狗血,羅酆六宮的人看出范河坤的想法了,揮起大石頭朝范河坤砸過去,被風狸撲上去把大石震碎了。
  突然嗖一聲空氣被劃破的聲音從我耳邊掠過,我追隨聲音看過去,就聽見范河坤痛苦的慘叫,一隻錚亮的箭從他肩胛骨穿進去,流光一閃,箭又消失了。只剩下他胸口上的血洞,鮮血不斷湧出。
  陣法還沒畫完,范河坤連處理傷口的時間都沒有,咬緊牙關隱忍著繼續畫陣。
  嗖嗖嗖--
  接連三聲劃破空氣的聲音襲來,皆是朝范河坤而去。他專心致志埋頭畫陣完全沒注意,那劍的速度實在太快,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我只好閉上眼睛感覺空氣流動,一感受到三隻箭的位置,立即擲出手腕上的蛛絲銀針,用蛛絲把劍強行纏住拖偏射程,三支箭刷一聲插在范河坤跟前。
  范河坤這才注意到,立即回頭看我,皺眉大喝,「你幹什麼。又用法術了?」
  「沒有,一點點……嘔……」
  我想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沒想到喉嚨就是一陣噁心湧來,還以為自己又要吐血呢,還好只是嘔出一些酸水,剛才我很小心的只用了一點點法術,對身體影響不大。
  這時候,空中突然顯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他手中拿著一把像是人骨彎成的弓箭,模樣十分駭人。此刻他視線正落在我身上,顯然因為我剛才阻擋他進攻而生氣。
  看著他對著我舉起弓箭,我心頭咯登一聲。
  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我只能感覺他陰鷙的視線帶來的壓力,身後五宮主也齊齊落下,想跑是跑不成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弓拉開。
  那弓拉開之後,弦上立即出現一隻箭,箭尖直指我心臟,我艱難吞嚥一口唾沫。握著金錢劍的手緊了緊,準備用金錢劍去接這一招。
  可他突然笑了,嘴角揚起邪勢的弧度,下一秒手指鬆開,弓上的箭在飛出來的時候明明只有一隻,可我卻感覺有種萬箭齊發之勢,看著那只射向自己的箭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快進來!」
  范河坤大叫一聲,我這才回神,那只箭已經到我跟前了,現在定睛一看,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我趕緊就地一滾,翻了圈到范河坤陣法之中,風狸後一步躍進來。
  「師父……」
  我話還沒說完,箭雨齊刷刷而至。落到地上傳來輕微的爆炸聲,整個地面都震動起來了,風狸立即用爪子把我護進懷裡,等震動停止之後才發現,這一團的地面都被射成篩子。只有我們陣法內地面還完好無損。
  范河坤臉色刷白,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看著空中那個黑影,「當我的陣法是吃素的?」
  「師父這是什麼陣法?」
  「金罡陣,那些陰邪之物,進不來的。」
  范河坤說完就盤腿坐到地上加持陣法,我們出不去,羅酆六宮的人齊齊落到地上把我們圍起來,一個個手中都拿著兵器,紂陰滿臉怨毒的盯著我,「以為你們不出來,我們就沒辦法了?」
  范河坤繼續閉目加持,我不知道這陣法到底有多能耐,也不敢出言激怒他們,閉著嘴用眼神警戒四周。
  現在我才看清楚那個用箭射我的男人,他身披斗篷。身材健碩,樣貌隱匿在斗篷下只能看見他半邊臉頰和完美的下顎,一道圖騰紋在他臉上。
  我又趕緊看了看其他人,六宮主每人臉上都有紋身,紂陰的紋身在眼角。像是畫了眼線用力往後拉,讓她美眸看起來妖冶魅惑,只是眼神太冰太毒,讓人提不起半點好感。
  等了幾分鐘我們不出去,紂陰有些著急了,提劍上前,殊不知她剛上前兩步,黑狗血的陣法就閃現一抹金光往外震,把她震得後退兩步。
  那金色光芒雖然一閃就消失,我還是注意到了。不僅地面,連空中都閃現了下那淡淡的金色,我和師父就像在一個護盾空間之中,怪不得剛才的箭沒射到陣法裡面。
  紂陰吃癟,氣得一跺腳,「怎麼辦啊泰煞!」
  原來剛才用箭射我們的那個人叫泰煞,他手一挽把弓收起來,「那就讓他們永遠出不來好了。」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從腰間掏出一隻哨子吹響。
  刺耳的哨聲讓人頭皮發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頭有股不祥的預感,悄悄壓低聲音,「師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招式,能把他們除掉,或者把他們困起來的?」
  「沒有。」范河坤用力用手捂著傷口,對付一個還行,六宮主都到了,憑他根本打不過。
  「哦。」
  那就暫時在這裡拖延時間吧,沒準等下就有辦法了,我抓住風狸的爪子在兩腿上割了一圈,把兩條褲管抖落下給范河坤把傷口纏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有誰吞嚥唾沫的聲音。
  「武晨!你他媽沒見過女人是不是?」
  紂陰怒罵,順著她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帶著斗篷的男人正在對著我兩條白皙的大腿舔唇,見我看過去了,他立即把斗篷往後一抹,露出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