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胭脂如雪

　　夜色如墨，行宮裡安靜的出奇，只有一些蟲叫聲此起彼伏，我們接近後，蟲叫聲就安靜了，我們走遠後 , 蟲叫聲就會再次響起。
　　今晚的夜色不錯，月亮大而圓 , 小團圓的節奏 , 一條白色的銀河懸浮在空中，萬千繁星點點，像是眨著眼睛的寶石。
　　「今夜良辰美景 ,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站在大殿的門檻外感慨著。
　　胭脂挽著我的胳膊，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短暫的依偎在一起，像是老夫老妻般，偶爾閃現的甜蜜。
　　「胭脂 , 你等了我多久？」我望著星空問。
　　驪姬摟進了我的胳膊 , 溫柔的用臉龐蹭著我的下巴，她沒吭聲。
　　我更加的好奇了，於是再次問道：「你後悔嗎？」
　　驪姬回應道：「不後悔 , 前世你有很多女人，可你沒有留下什麼子嗣，留下的也都相繼夭折。
　　前世的你太愛一個叫曉夢的女子，以至於冷落了我和其他姐妹。」
　　「曉夢對嗎？」我難過的問，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苦澀。
　　胭脂點了點頭，詫異的看著我 , 我告訴她，其實我早就想起了一部分了，而且曉夢，其實就是驪姬。
　　「曉夢和驪姬長得一模一樣 , 只是她變了，這一世的她很霸道 , 我們都回不去了 , 時間在變，我們都在變 , 胭脂謝謝你等我。」我感激的摟緊她。
　　「相公，你知道嗎？前世的胭脂 , 只是你偶爾寂寞時，用來發洩的玩物而已 , 其實我那段時間也迷茫過 , 我相信你會看到我，看到我愛你的心意。」胭脂回憶般的離開我肩頭。
　　拉著我的手，走出門檻，站在台階前，望著星空。
　　「對不起，那後來呢？」我問，我只能想起了一些片段，所以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
　　「後來，你沒有 , 一直到你死，心裡都牽掛著另一個女子，可這一世，我終於等到了你，雖然我沒有曉夢早，或者我該叫她驪姬 , 我沒她早，可是這一世 , 我成了你的主角 , 不再是發洩時的女人，我很開心。」胭脂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了。
　　我的心如刀割，此刻的我說不出話來 , 眼睛酸酸的，我覺得我不該流淚。
　　因為在胭脂心底，我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我是那個君子。
　　「相公，你去吧 , 姐妹們都懷了身孕 , 特別是李珊珊，不適合同房 , 白素素還好，你心裡有數，自己小心點，我就在外面守著你。」胭脂在我耳邊咬耳朵。
　　我點了點頭，心裡有了數，李珊珊本來身子骨就弱 , 再加上現在挺著大肚子，我是不敢碰她的。
　　至於白素素，她懷的晚，才看出來 , 應該是沒問題的。
　　白素素的體質和一般人不一樣，完全可以承擔這樣的任務。
　　「胭脂 , 以後如果我找一個地方隱居 , 你會跟著我嗎？」走進門之前我問了這個問題，這是我心裡 , 一直想問但不敢問的問題。
　　只有在胭脂面前，我才敢說出這些話 , 因為我知道，她也許不會反對。
　　「會 , 相公這樣的話 , 不要和其他姐妹說，否則後宮會亂的。」胭脂認真的叮囑。
　　我嗯了一聲，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胭脂，在胭脂的溫柔目光中，我走向了別的女人。
　　白素素和李珊珊迎了出來，和胭脂打了招呼，然後開心的一左一右，挽著我的胳膊。
　　我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 只見胭脂正在看著我。
　　她溫柔的笑，不帶一絲雜念，沒有一絲的嫉妒。
　　我笑了笑，然後被白素素和李珊珊拉了進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沐浴更衣，然後就是一些曖昧的氣息。
　　整個房間裡 , 白素素和李珊珊對視了一眼，白素素走了過來 , 李珊珊繼續坐在梳妝台前 , 一邊看著鏡子裡，一邊編頭髮。
　　我先前給李珊珊編過一個髮型，李珊珊現在就是在模仿 , 也許她覺得，我喜歡那樣的編發，她很認真的，很認真的看著鏡子裡的我們。
　　白素素柔弱無骨的樣子，讓我大呼受不了 , 我們在一起滾著 , 地上都有著地。
　　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固定地點，固定的時間和固定的姿勢。
　　白素素一個勁的喊著我的名字 , 讓我給她一個男孩，我回應著她，安慰著她一定會有的。
　　其實我們都知道，是我出了問題，和她們沒關係。
　　有時候我也會期待而害怕，就是媳婦們突然給我生了個男孩。
　　那麼問題就來了 , 我可能被天譴了，生不出來男孩了，如果她們生了，我會不會是被綠的呢？
　　「記住了，老子最恨被綠 , 你們誰要是高老子玩花樣，凌遲處死！」我冷冷地說。
　　白素素身子一僵 , 被我嚇的連連解釋：「我只是希望 , 相公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帶綠的 , 如果我要是被人給收拾了，我就以死謝罪。」
　　正在梳妝打扮的李珊珊也附和道：「珊珊前半生 , 是和很多男人發生過關係，但自從和相公相識 , 珊珊就沒讓任何人碰過 , 原先珊珊的身子很髒，但現在換了具軀體，相公放心，珊珊只讓你進，別的男人休想進一寸！」
　　「來吧，我們比武吧，看看誰的功夫厲害！」我叫囂道。
　　我被說的春心蕩漾，李珊珊的挑逗，讓白素素遭了罪，白素素一個勁的埋怨李珊珊 , 說她李珊珊過嘴癮了，受罪的卻是她。
　　「比就比，就是死在相公的劍下，素素也無怨無悔。」白素素趴在地上說。
　　「你放心，相公會適可而止的，不會讓你太受罪的！來吧 , 比試開始！看招！神龍擺尾，直搗黃龍！」我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話音未落 , 白素素便一敗塗地。
　　她悶哼一聲 , 像是被戳中七寸的蛇，死死的抓著地毯，然後猛的拱起了腰，一陣亂顫！
　　她的胳膊再也撐不住 , 整個人如爛泥般的趴在了地上，汗如雨下，不停地喘著粗氣。
　　我緩了緩，在她耳畔嘀咕道：「爽不爽？」
　　白素素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看著她紅透的耳後根，我聳了聳肩。
　　鄙視的說：「就這兩下了 , 根本打不過我 , 這次比武我贏了。」
　　白素素汗如雨下，但就是不認輸 , 嘴硬的讓我來了興趣，最後李珊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和白素素一起，來和我比武。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春宵一刻總是短暫，我一邊一個的摟著倆美女 , 享受柔軟的依賴，女人們的香味瀰漫在四周，我貪婪的允吸著。
　　不知不覺到了下半夜，我們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明天就要走了 , 兩個留守的媳婦乾脆和我聊起了家常，這是很難得的時光 , 不知曾幾何時 , 我們都漸漸的疏遠了一些。
　　不是身體的疏遠，而是心理的疏遠。
　　這權勢讓我漸漸的沒了時間 , 沒法去陪伴她們，有失有得 , 我覺得在這點上，上天是公平的 , 我得到了太多的機緣 , 失去的也必將是寶貴的東西。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素素，珊珊，問你們個問題，能不能答應我，不往外說，不和其他姐妹說呢？」我詢問道。
　　白素素和李珊珊突然變得很興奮，都從我的懷裡掙脫出去，然後用胳膊撐著下巴，好奇的看著我。
　　也許我們之間 , 很少有秘密了，她們肯定認為，我現在要和她們，有一個只有我們才知道的小秘密，心情變得格外的好，哪個女子不喜歡和丈夫親近呢？
　　「相公你說啊，我肯定不說！」白素素嚴肅的保證到。
　　李珊珊也溫柔的點了點頭 , 我嘿嘿一笑，這個問題 , 剛剛胭脂讓我不要問 , 可我還是忍不住，我還是渴望有那麼點的不同。
　　「如果我在某一天，忽然帶著你們去隱居了 , 離開這繁華的地域，離開這世間的紛擾，你們會跟我走嗎？」我虔誠的問著。
　　忍不住觀察她們的反應，白素素和李珊珊都猶豫了一下，短暫的猶豫 , 李珊珊點了點頭 , 含情脈脈的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君王就是君王的人了 , 我都聽你的相公。」
　　我落魄的點了點頭，白素素小聲的問：「那我們可以帶侍女和我們的錢走嗎？」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不喜歡錢，可又不得不為它分否，我討厭它，因為有時候錢能讓一切變得虛假，即便是感情 , 它會成為天平的另一端。
　　捫心自問，這世間多少的女子，是愛錢比愛丈夫更多的呢？
　　「那…那去吧…」白素素笑嘻嘻的說。
　　我失落的擠出一個笑容，這次碰了一鼻子的灰，雖然表面上她們都答應了 , 可都猶豫了，這份感情早已不再純淨 ,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
　　問世間錢為何物？
　　「相公你為何問這樣的問題？」白素素打破了沉默。
　　我想了想 , 回應道：「因為我累了。」
　　「累了不怕，來我給你按摩吧！」白素素說著就讓我趴下。
　　我看著一旁不作聲的李珊珊 , 李珊珊對著我苦澀的笑著，她懂我的心思 , 我說我累了，是心累了 , 而不是身體上的疲憊。
　　天青色 , 煙雨濛濛，窗戶外面，有了一絲鳥叫聲，萬物復甦，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