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網吧,我帶著一個水鬼這個美女,直接找了個空房間,拉著水鬼進去並鎖上了門,我現在已經完成了替她找回屍體的任務,作為回報,她需要支付一些酬勞。
水鬼看起來比我不了幾歲,如花似玉的年紀,但卻比較害羞,她看了我一眼,有些尷尬的拿過小瓶子,背過身趴下了,我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水鬼忽然站了起來,不由分說,把我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她說:「你別盯著我,我真的不想被男人碰,恩公,求你了,別逼我。」
我連連擺手,感情是誤會了,她以為我要那啥,門關上了。
我在外面一臉尷尬,李二蛋這時湊了過來:「妞不錯啊,在哪撿的?」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準備告訴他實情,告訴他還不嚇的半死啊,我可不想刺激他,嚇成了傻子,他們家可就絕後了。
這種事情只能含糊其辭。
我說水鬼是我朋友,遇到了帶過來過一夜,這麼說有點那什麼了,李二蛋一直盯著我,酸溜溜的說道:「你運氣咋這麼好呢,我怎麼遇不到和我回家開房的人呢?」
我心裡只覺得好笑,但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我撓了撓頭,忍不住說道:「這個吧,緣分很重要,急不來的!」
晚上的時候,我去了裡間的一個沙發上睡,因為今晚有了水鬼,還有驪姬。
我和驪姬交流過,驪姬現在只能待在玉珮裡,在恢復嫁給我時的能力之前,是無法再出來的,這個玉珮很特別,也是村長交代驪姬不要說話的原因,她不說話,沒有其他的鬼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現在雖然驪姬已經說話了,但為了安全,驪姬和我約定了,除非在生死攸關,或者遇到過不去的坎的時候,她才會消耗陰元提醒我。
其他的時間不會管我,也沒那個能力管,我現在唯一能幫助她的,就是獲得更多的陰元,這玩意消耗很快,能利用的不多。
驪姬的身體像是一個乾涸的水池,我現在要往裡面加水,保持大於她往外流失的速度,這樣才能長久下去。
水鬼剛剛給了我一小瓶,很小很精緻的小瓶子,裡面只有幾滴珍貴的陰元。
我問過水鬼,什麼樣的鬼會有陰元,水鬼的回答很簡單,和李珊珊的差不多,都說女性厲鬼肯定有,另外她還說,她其實不算厲鬼。
冤死鬼更恰當,總結下來就是戾氣越重的女鬼,越有幾率擁有陰元。
而陰元實際上,是女鬼的生命之元,一般女鬼是不會輕易給人,她之所以給我,不僅是因為協議,而是因為我救了她,把她從牢籠裡救了出來。
再加上她時間不多了,浪費也是浪費,乾脆就成全我,換一個回家的機會。
我把小瓶子放在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驪姬給悄悄的吸收了,驪姬現在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昏睡中度過,不過也要有變化。
最大的改變是,驪姬的白髮,在不斷的減少,黑色的髮絲,多了幾根,看起來效果很不錯。
假以時日,有足夠的陰元,驪姬可以恢復當年的模樣,一襲白衣如雪,瀑布般的長髮,飄逸灑脫……
我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水鬼在我旁邊的沙發上,一直在說話,她很喜歡說話,也許是寂寞的太久,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語。
我安靜的做了一個傾聽者,聽著她分析著她認知中的戲鬼們。
我聽得很仔細,一直聽著,並暗暗的記下我認為重要的訊息。
水鬼說,戲鬼在那裡很多年了,記不清多少年了,她死在那裡時戲鬼就已經在了,起初還安穩,後來還纏著她唱了幾年的曲子。
要不是有那個從來不吭聲的墳主在,估計戲鬼就搬到橋底下住了。
說到這裡,我睜開了眼睛,望著水鬼,問道:「墳主什麼來頭,這麼牛逼?」
水鬼搖了搖頭,在我疑惑的注視下,她開口道:「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他很低調,很難相處,這麼多年一句話都沒和我說。」
我嚥了口口水,這麼多年沒和她說話,今晚上卻破天荒的在我危難之際,突然提醒了我一聲,看來還是錢好使啊!
我決定,明天再去拜訪一下墳主,順便試試我的眼睛,驪姬說我和她是一體的,我應該可以看見我看不見的東西了,我這就是陰陽眼。
但不是正宗的陰陽眼,只是介於我媳婦的感知加上我自己的感知。
但不可否認,我看的東西,應該比別人多一些,我覺得我應該可以看見沒有實物的靈魂了。
墳主是沒有身體的,他更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一個厲害的孤魂野鬼,我隱隱的覺得,這次能不能在曬穀場上,找到李珊珊的腿,關鍵就要看墳主了。
如果我能爭取到他的幫忙,那我任務完成的將會非常順利,這也算是捷徑,不用直接面對不通人性的戲鬼們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水鬼說了一遍,水鬼沉思了一會,認真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而且還說危險性還低,畢竟墳主好像好打交道一點,再說我給他燒了不少東西呢。
我現在身上錢不多了,這有點棘手,要不然多買點好的祭品,我就不信我淪陷不了他!
「等完成這個諾言,你就要帶我回家哦,我現在身體快要的不能用了,撐不了多久的。」水鬼擔憂的說。
我嗯了一聲,其實水鬼挺可憐的,她說她是多年前被人拐來的,在橋洞那裡,是因為抓到機會逃跑機會,在夜黑風高的晚上,她慌不擇路的逃到了橋上,然後遇到一個古怪的皮毛販子。
被皮毛販騙子以帶她躲避為由,騙她下了橋洞,然後她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就淹死的,其實我們都明白,弄死她的,八成是那皮毛販子。
而且那皮毛販子多數還不是人,引誘下橋洞,明顯是為了借屍還魂,又或者是水鬼的習性,找替死鬼在水下受罪,自己解脫而已。
令我詫異的是,她說不計較了,她說她已經覺得很累了,只是想回家,然後徹底消失,她想的很透徹,對生命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
時間,真的可以讓人變得如此豁達嗎?
那橋洞下面是養屍的地方,她才得以保全屍體,後來有了李三德,被拉下去當墊背,可也怪了,她愣是沒出來,遇到我才被墳主半推半就的放出來。
現在離開了橋洞裡,獲得了渴望的自由,但相應的也失去了庇護。
有得有失,她的日子不多了,現在只是在憑藉著不多的信念支撐著,我很難過,這是一個有故事的花季女人,這是一個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要結束的女人。
我詳細的問清楚了她家的地址,發現還挺遠的,在山西西部的一個偏僻小縣城。
啊那呢記下,我其實我有點擔憂她,我們獲得她的陰元,會不會加速她的消亡呢?
我問了這個問題。
她說會,但她心裡有數。
她還說,自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想想還挺可憐的,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很認真的答應了,這是一個諾言,我輕易不許諾言。
再退一步講,如果我不答應她,她也走不回去,因為鬼一般三魂七魄受損,無法遠離死亡地太遠,她根本找不到路,但我可以,這也是她選擇和我合作的原因,她不得不依賴我回家。
和水鬼聊著天,確切的說是聽著她在小百靈般的嘰嘰喳喳,我聽得有些迷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深夜的時候,我打了個激靈,身上蓋著的毯子掉了,我是被凍醒的,撿起毯子,看著旁邊沙發上的水鬼,她不怕冷,這毯子也是她給我蓋得估計。
我把攤子放在一邊,悄悄的走了出去,起了個夜,迷迷糊糊的去了廁所,剛撒完尿,就聽見有輕微的敲門聲。
我心裡一動,撒完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本能的走到了棺材房的門口,果不其然,窗簾開了一個小口子,小鬼漏出了頭,示意我下面。
我們又開始和我做交易了,一張火紙從門縫下面遞了出來,我輕車熟路的蹲下身子拿起了火紙看了看,小鬼又要出去了,我很好奇他出去幹嘛,但沒好意思多問。
作為回報,小鬼答應了我一個條件,一個知曉未來的條件,我現在沒用,等著以後想用了再用。
這小鬼欠了我一個人情,看著小鬼消失了,我搖了搖頭,算了,我自己都忙的要死,還管他幹嘛。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好,我就讓李二蛋拿著最後的那點錢,幫我去買了祭品,吃完飯我打著傘,帶著穿雨衣的水鬼,騎著車子去了曬穀場。
早上霧濛濛的,太陽還沒出來,能見度很差,水鬼見不得光,只能起早,今天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去大橋下,去和墳主打個交道。
探探虛實,再者畢竟人家昨晚可是出口提醒了,於公於私,都需要拜訪一下。
不一會就到了目的地,我和水鬼走了下去,拎著大把的祭品,一一擺開,我上了三炷香,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墳主墳主,我是江曉,多謝你昨夜的提醒之恩,這些東西是特地感謝你的。」
「大白天的,墳主不會出來的。」水鬼在一旁提醒道。
我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需要在曬穀場的地下,找一截肢體,你常年在這裡盤踞,一定知道在哪裡,能幫我找到它嗎?你要是答應了,就收下這些東西。」
周圍很安靜,燃燒的香燭熄滅了,我皺了皺眉頭,暗歎一聲不好對付,看來那戲鬼也是有些本事的,這悶葫蘆的墳主也退讓了。
我重新把香點燃,插在土裡,心生一計,看來只能這樣了,我繼續說道:「那算了,既然你膽子也這麼小,我也無話可說,這些東西拿來了,就當你的昨晚救我的報酬了。」
我的語氣充滿了鄙夷,我就是要用激將法,水鬼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我,本以為會被我激起反應的墳主,卻安靜的很,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急眼了!
開始加重語氣,諷刺挖苦,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激著,終於在大霧中,一震邪風從橋洞裡吹來,地上的香嗖的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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