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麻煩上門

    “我金刀門，以煉體為主，修的就是一個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你們兩個是今年金刀門的新進弟子，可別丟了咱們金刀門的臉面。今日四處轉轉，熟悉熟悉環境，明日開始我便親自教導你們如何煉體。可別小看了這煉體之術，修行到極致，任他滿天神佛，我自巍然不動。”金刀門的掌門，是個體態魁梧的漢子。等到程小凡和那鐵錘被領到他的面前，他一拍那低頭看不到話兒的肚子對兩人說道。
    金刀門位於一處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環抱，環境清幽。山谷內移山而建了十來間房屋。如果不說這裡是金刀門，倒是像極了一個普通的村落。程小凡環視著這處地方，心裡將地形暗暗的記了下來。
    “別看咱們人不多，可是為什麼金刀門能夠生存至今？那是因為咱們的人個頂個的都是高手，咱們求的質而不是量。那什麼御劍宗，逍遙樓，雖然人多，可有啥用？咱們金刀門出去，一個能頂他們成百上千。今日你倆才來，晚上加菜，咱們好好喝一杯。那誰，三兩，去把家裡的雞殺一隻。”整個金刀門只有六隻雞外加一個女人，其餘的都是大老爺們。金刀門掌門金百萬拍拍肚子，對頭上紮著帕子，正在後院喂雞的女兒金三兩喊道。這金刀門唯一沒有身背大刀的人，就是這金三兩了。她直起身子，朝著金百萬看了一眼，隨手逮住一隻雞就擰斷了它的脖子。鐵錘見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女子，是個狠角色。”程小凡將手在鐵錘的肩頭拍了拍，然後在心裡想道。
    “殺隻雞都殺得苦大仇深，今後你怎麼嫁得出去喲！”金百萬撓撓頭，對金三兩說道。
    “不是你說感情會變，只有金子不會變麼？再說了，一刀下去也是殺，擰斷了脖子也是殺。與其弄得到處都是血，不如讓它走得乾淨一些。說吧，是燉還是燒？家裡可沒幾隻雞了，早點吃完你們也好早點斷了念想。”金三兩將雞扔到木盆裡，然後去收拾著柴火準備去後廚燒水拔毛。
    “不是讓你多買些雞子兒回來養著麼？”金百萬起身走去雞籠看了看說道。
    “錢呢？門裡每年那幾個收入，都不夠上交給御劍宗租地皮用。我說爹，要不然咱們散貨算了。沒有那個金剛鑽，咱別學著別人攬瓷器活兒。開宗立派這種遊戲，不是咱們這種人能夠玩得起的。光是養門徒，每年得開銷多少你算過麼？還有，這裡的地皮早就被那些大宗門給占完了。想在這裡立足，要麼錢說話要麼拳頭上說話。錢咱們沒有，拳頭更沒他們硬。咱們只能做山賊，上不了大檯面的。”金三兩朝著金百萬伸出手道。
    “噓，好好兒的你說這個做什麼？爹不是想把過往給洗乾淨，將來你出閣的時候，也不至於被人說三道四麼？”金百萬急忙攔住了閨女金三兩的話頭。說話間他回頭朝著程小凡等人看了看，程小凡則是假裝抬頭看天，腳下邁著步子溜躂到一邊去了。
    “叔，你說咱們在這兒能學到東西麼？”鐵錘見那邊似乎在吵架，急忙跟在程小凡身後問道。
    “你該叫我師兄，我不是比你入門早那麼一會兒麼？當然你要喊我叔也不算錯，不過當著他們的面別這麼喊就是了。”程小凡回頭看了看鐵錘，對他招招手道。提起師兄這個稱謂，他忽而一下子想起了張道玄來。
    “呲啦！”程小凡從懷裡摸出一支煙用火柴給點燃了，深吸一口，靠在一棵樹上想起了家。
    “師兄，你嘴裡的是啥？這煙兒吸進去不嗆人麼？”鐵錘對程小凡嘴裡的香煙很有些興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不怕煙熏，反而將煙往體內吸的人。
    “這東西叫做香煙，是一種能讓人上癮並且對身體沒什麼好處的玩意。”程小凡手夾著煙草，對鐵錘說道。如果鐵錘現在年歲跟他差不多，他就會給一支讓他嘗嘗。可是鐵錘還是個孩子，坑人家孩子的事情是最不道德的，程小凡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我娘在家燒柴做飯的時候，灶台裡也有很多煙，每一次都把她嗆得眼淚嘩嘩的。師兄，我想我娘了。”鐵錘畢竟年歲不大，正是在父母膝下承歡的時候。這陡然一離家，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難免會生出思家的情緒來。程小凡的面相跟金刀門的那些人比起來，顯然要和善得多。孩子的心裡，對於面相和善的人總會顯得更願意去親近的。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有沒有一種想要待下去的想法？”程小凡沒有順著鐵錘的話往下說，他知道越說鐵錘就會越想家。而他的家裡，此時恐怕已經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在慶祝了。畢竟想要出人頭地，這次算得上是一個機會。起碼在普通人的眼裡，金刀門還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的。
    “這裡就跟我們村子差不多，要是我爹娘也在的話，我就願意待。”鐵錘看著四周的山和那些房屋說道。
    “你終將要成為一個抗住家庭重擔的男子漢，這麼戀家可不行。他們吵完了，咱們過去吧。”程小凡看著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鐵錘，對他笑著說道。
    “你們倆聊什麼悄悄話呢？我們金刀門小是小了點，可也不是尋常人夠資格進來的。看看你們的師兄，在金刀門這幾年發生了多大的變化。看看他們身上的肌肉，嘖嘖嘖，這胸肌，這虎背熊腰的。走出去誰不豎個大拇指喊一聲，壯士？”金百萬等程小凡二人走過來，一抬手指著遠處菜地裡那幾個面黃肌瘦看似營養不良的少年說道。
    “老金，老金在麼？”正說著話，打山谷外頭走進來十好幾個人來。為首那人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在哪裡高聲吆喝著。
    “喲，是常爺家的管家來福啊？今日是什麼風，把你給露出來，把您給吹來了？”金百萬回頭一看，隨後上前迎了幾步道。
    “御劍宗常宗主聽聞你金刀門今兒搶了一個好苗子，這不是讓我來看看，是不是那麼回事麼？人呢？不會是這個小白臉吧？”來福將手裡的折扇一合，沖程小凡挑了挑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