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通天徹地

　　「不錯，你二人果然不負我望。」話分兩頭，天界各部在集結兵力準備大戰一場。人間藏劍山莊，夜半時分二程再度來到了藥圃跟前聆聽神農的教誨。見了二程，神農撚鬚觀望片刻後開口讚道。二人眉心中的種子，都已經開裂。只要再裂開少許，蘊藏在種子裡的嫩芽就會脫殼而出。神農原本以為兩人做到如今地步還要些時日，沒成想不到十天，兩人就先後達成了初步的目標。這讓神農對於阻止女媧指派給天機殿的計劃，把握又大了幾分。
　　「敢問老人家，這種子到底是何物？為何您說等到它長成就有把握阻止天機殿的計劃呢？」程小凡沉思片刻，然後輕握著茶杯開口問道。
　　「哈，我就料到你會有此一問。亙古以前，天地還是一片混沌。盤古開天闢地，天地初開之時還是一片貧瘠之地。後來盤古不忍將天地荒蕪，便將斧柄一分為二栽種下來。天地這便有了第一抹綠色。斧柄種下不就，就化成了兩棵大樹。高的那棵取名為通天，矮的那棵取名為徹地。」神農哈哈一笑，呷了一口清茶後對二人說道。
　　「後來，一場眾神大戰，兩棵神樹也在戰亂中被毀於一旦。通天徹地雖然被毀，卻在栽種之處遺留下了兩顆種子。多彩的那顆，便是通天，黑白兩色那顆則是徹地。」神農抬手先一指程昱，後一指程小凡說道。兩人聞言，齊齊伸手輕撫著額頭半晌無語。
　　「也就是打那時起，我便將這兩顆種子珍藏起來。一直到今天，終於到了使用它們的時候。從今往後，你二人便有道號。你為通天，你為徹地。希望你二人能不負所托，為這世間爭來太平安寧。如此，你二人便也功德無量，子孫福壽綿長。」神農也不隱瞞，緩緩將兩顆種子的來歷告訴了程小凡和程昱。並且，賜予了二人一個道號。
　　「你不必說，我知你心中所想。你二人受我之命前往天界之後，藏劍山莊我會讓百草坐鎮在此。一則培育這百種草藥，二則替你守護基業。我還會在山莊內種下八十一棵大樹，形成護莊大陣。除非眾神來攻，不然你藏劍山莊定會安然無恙。待你二人完成我之囑托，自會有賞賜頒下。解了你的後顧之憂，徹地，你可安心了？」程小凡鼓足勇氣打算跟神農說說藏劍山莊和家人的事情，還沒等他開口，神農卻是早已經心中瞭然。將茶杯放下，他和顏悅色的對程小凡說道。
　　「多謝老人家安排周全。」程小凡最擔心的，就是家人和藏劍山莊的安危。如今聽神農這般允諾，心裡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他急忙起身，對神農深深一躬道。心情一放鬆，程小凡當時就覺得眉心間的種子又開裂了些許。掩藏在種子裡的嫩芽，透過那道裂縫露出了一抹綠色出來。
　　「好，好，我雖老，終究是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境地。徹地，你當得天命之人這個稱號。」程小凡體內種子的變化，沒有瞞過神農的雙眼。他急忙上前，面露欣慰的看著程小凡連聲道著好。
　　「通天，你那眷侶如今已經執掌青丘。桃花庵張斷崖跟那妝別離也安然無恙，你也可安心留在此地修行。爭取早點讓種子發芽，然後也好重返天界相助於她。」勉勵完程小凡，神農又側身對一旁的程昱說道。
　　「嫣然和前輩們都安然無恙麼？」對於程昱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消息更能讓他高興的事情了。跟程小凡對視一眼，他急忙追問道。
　　「九尾至尊，並非青丘一脈最高等級。若想登頂，需要褪盡九尾。等到那時，她便不再是妖！」神農抬手，輕撫著程昱的肩頭說道。
　　「褪盡九尾，不再是妖？」程昱還從來都沒有將宿嫣然當成妖來看待。此時聽神農說起，他倒是想問問，如果宿嫣然真的到了褪盡九尾的那一天，最後她會變成什麼。
　　「九尾之上，化妖成神，也只有這樣，才配得起你通天的道號。」神農見程昱發問，隨即說道。
　　「敢問，嫣然該如何才能褪盡九尾，化妖成神？」程昱一陣心潮激盪，一個抱拳躬身急忙追問起來。
　　「哈哈，通天休急，好生修煉去罷。待你到了層次，自然知道辦法。需知你如今比起你那眷侶的道行，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說到緊要處，神農倒是賣了個關子。只見他低聲一笑，然後拍拍程昱的肩對他說道。
　　「看來，我倆必須要抓緊修煉了。」等二程從藥圃告辭返回了山莊，程小凡將程昱帶到客廳坐下說道。
　　「是，不過小程，那位捨得給予咱們這麼大的好處。這是要讓我倆去玩命的節奏啊。加緊修煉，不僅僅是為了所謂的天命，更多的是為了你我的性命。我還想跟嫣然雙宿雙棲，可不想到時候死在天界，連塊碑都沒有。」程昱靠坐在椅子上，低聲答道。
　　「我也同樣，我家裡三個嬌妻，還有一個閨女。我若是出了意外，藏劍山莊頃刻間就會被人推平。這些年，我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不被他們報復，唯一的辦法就是永遠處於他們仰視的位置上。」程小凡說話間，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衙門官場上的道道，倒是從古至今都沒有變過。你說得沒錯，想不被人報復，唯一的辦法只有處於他們仰視的位置上。半點機會都不能給他們。」程昱他家幾代為官，對於官場上的道道，他自然心如明鏡。聽程小凡這麼一說，程昱急忙點頭附和著。
　　「說句不好聽的，以往我喜歡那些人敬我。如今，我更喜歡他們怕我。只有怕了，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我反而有些理解楚家老爺子當年的某些所作所為了。」程小凡拿起茶壺，給自己和程昱分別斟了一杯溫茶說道。
　　「楚家老爺子？」程昱接過茶杯問了句。
　　「一個故人！」程小凡眼中露出一絲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