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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同行

  「狗賊,你嘴咋變得這麼油滑了?這可不像你的為人。」一番寒暄,過後照常是酒宴相迎。宴席散了,朱剛烈親自領著程昱等人朝別院走去。路上,他狐疑的看著程昱問道。
  「你爹喜歡聽,我就隨口說幾句。這樣他開心了,大家都高興。」程昱聳聳肩說道,討人喜歡的話誰都會說,只不過有些人信口而來,有些人卻不善言辭。真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就算不善言辭之人也能說上幾句。真話讓人不悅,那說說假話便是了。一年打不了幾次交道的人,你哄我,我哄你。大家相視哈哈各自回家,沒必要弄得跟生死仇敵一般。這就是社會,想活下去,活好點兒,就得這麼去幹。
  「敢情你是在哄我爹!」朱剛烈滿臉鄙視的看著程昱道。
  「敢情你以為是真話?」程昱面露訝然。真話假話,這廝難道心裡沒點B數?程昱心裡暗暗想道。
  「公子今天讓得好!」將程昱等人帶至別院,朱剛烈隨即氣鼓鼓的走了。春桃等他走後,來到程昱身後輕笑著道。
  「這是他的地頭,讓一讓無傷大雅。給人留點面子,以後有事也好開口。」程昱撓撓頭對春桃說道。
  「公子幾時變得如此懂得深思熟慮了?」春桃輕笑一聲問道。
  「整天跟妝前輩,米兔,還有嫣然打交道,就是看也都看熟了。」程昱這回說的是實話,整天跟這些耍管了心眼的女人打交道,日子久了,心眼不多也能變得多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吧!
  「賢侄還打算去酉雞走一趟?」得了桃花庵的厚禮,朱大老爺對程昱和桃花庵的態度,也明顯變得親熱了許多。次日一早,擺下了精緻的早餐,他甚至還陪著一起吃了起來。這可是很罕見的事情,亥豬上下都知道,他們的朱大老爺素來是喜歡擺老爺的譜的。陪人吃飯?那是除非對方實力比他高,或者有什麼地方值得被他利用利用才有的事情。
  「不瞞大老爺,確是如此。來時莊主有命,讓小子先來亥豬,後去酉雞。」程昱聞言連忙放下筷子說道。
  「哈哈哈,你桃花庵不論是去酉雞還是來我亥豬,兩頭的路線都差不多遠近。為何貴莊主要讓賢侄先來亥豬?」朱大老爺哈哈笑著問道。
  「小子猜測,可能是因為莊主覺得與大老爺之間更為親近一些吧?」程昱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看起來,似乎確實妝別離存有這番心思。
  「莊主睿智,心思我等豈能知曉,方纔之言,不過是小子胡言亂語罷了。」話音未落,程昱接著又連連擺手道。這話,既讓朱大老爺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又不會落了旁人的口實。真有什麼事情,程昱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瞎猜亂說的,與那妝別離沒有半點干係。
  「桃花庵教出了一個俊傑,好,好得很吶!」朱大老爺看著程昱笑了笑,然後連聲歎道。跟程昱比起來,他已經是在江湖上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條了。程昱話裡的意思,他豈能不知道?看看程昱與朱剛烈年齡相仿,如今卻是已經能夠代表桃花庵獨當一面,一時間朱大老爺又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要給自己的兒子加加壓力才行。兒女拼爹娘,爹娘也在拼兒女,不管天上地下,這一點是相同的。
  「剛烈!」一旁的朱剛烈見自己老爹臉色開始陰晴不定,起身就打算離開飯廳。自己的爹,他比誰都瞭解。每每他臉上出現這種神情,接下來一准就沒好事。才走沒兩步,朱剛烈就被朱大老爺給叫住了。
  「爹,我內急,啥事待會說成不?」朱剛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然後捂著肚子躬身道。
  「就幾句話,你聽完再去不遲。」朱剛烈瞭解他爹,同樣朱大老爺也瞭解自己的兒子。見狀,朱大老爺冷笑一下抬手對他說道。
  「程賢侄明日要前往酉雞,正好亥豬酉雞結盟不久,理應多加往來增進瞭解。你就跟著程昱走一趟,替為父帶一聲好給那金雞母。」朱大老爺接下來的這番話,讓朱剛烈叫苦不迭。
  「嗯?不樂意?」見朱剛烈面露苦色,朱大老爺當時不悅道。
  「不是,樂意,樂意!」朱剛烈連忙把事兒給應了下來。他知道,這差事不應下來,接下來他爹可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嗯,這還差不多。你可以去茅廁了!」朱大老爺聞言臉上這才露出了笑臉。
  「不用了,孩兒又不急了,還是接著吃吧!」朱剛烈一撩袍服下擺,走回桌邊道。
  「你說你沒事兒到處亂竄個啥?送禮也不挑挑時候,現在好了,連累老子跟你一起走路。狗賊,我算看明白了,你來就沒安好心。」馬車只有一乘,上頭除了幾大箱子靈石,就是春桃四女端坐其上了。朱大老爺除了吩咐兩個得力的屬下挑了兩擔禮品隨行,並沒有給朱剛烈安排車駕什麼的。禮品,程昱讓那兩個隨從給放馬車上了。而人,則是跟著他一起朝前步行著。一路走來,朱剛烈是滿腹的牢騷。在家雖然每日苦修,可那畢竟是在家。累了有人揉肩捶腿,渴了有人端茶送水。這一出門,啥待遇都沒了。只剩下苦和累!
  「你看你那肚子,該減肥了。我打別處聽來一個辦法,就是每天堅持步行一段距離,就能讓你的肥肉瘦下去。」程昱背著手,跟在馬車後頭走著。他身邊的朱剛烈,則是氣喘如牛,汗流浹背。就連那兩個隨從,表現得都比這貨出色。起碼人家走到現在,呼吸還保持著勻實,鬢角連一滴汗都沒看見。這也讓程昱明白,這兩個人絕對不僅僅是隨從那麼簡單。看來朱大老爺還是很在意自己兒子的安危,給派了兩個高手隨行。
  「你懂個屁,亥豬以肥為美好不好?」朱剛烈在那裡強詞奪理著。真以肥為美,他爹也不會著急上火的逼自己閨女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