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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朝天宮

  程昱回身一腳掃出去,腳風過處卻是掃了一個空。同時他體內的修蛇之毒,也開始順著奔湧的力量開始朝著四肢八脈遊走起來。
  「哼哼,你不是想知道那些貨都去哪兒了麼?給我進來!」耳邊忽然傳來三娘的冷笑聲,緊接著就覺眼前一暗。一方帕子打著旋兒直衝天際,旋轉間越變越大,很快就將灑向山頭的陽光給格擋了開來。一道極強的吸引力打頭頂傳來,程昱的身體開始離開地面朝著那帕子飛去。
  眼看程昱即將被那帕子給吸進去,就見他猛然大喝一聲:狡兔三窟!隨即三頭六臂先後從他體內鑽了出來。轉瞬間程昱便掙脫了帕子的吸力,轉身對著地上的三娘就是一個象踏。
  「昂...」一聲象鳴,一頭巨象從天而降。砰一陣煙塵四起,地上出現一枚極深的腳印來。三娘雖然反應得快,躲過了這一腳。卻是被程昱陡然提升的實力所鎮住了。三頭六臂,這是修為高深者才有的神通。難道這個程昱,一直在隱瞞他的實力?若是如此...三娘一念至此,又退幾步。其實她不知道的是,程昱的狡兔三窟,僅僅只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不到萬不得已,程昱是不會動用這一招的。
  三娘不知道程昱的底細,程昱自己心裡有數。他不能讓這個女人得到任何的喘息之機,因為再過一兩百息時間,他的狡兔三窟就要失效,並且整個人會陷入一定時間的虛弱期。狡兔三窟,目前來說就是一門壓搾自己潛力,讓它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來的功夫。於是趁著三娘有些膽怯的時候,程昱對她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砰砰砰,砰!」三娘要退,程昱一個鯨吸將她拉到身前。六臂輪番打出,瞬息之間便有三十六拳打在了三娘的身上。最後蓄勢一擊,十二道虎影縱橫交錯著從三娘的身體上碾壓而過。
  「我...小看了你!」三娘整個人橫著飛出去,落地之後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的凹痕,砰一下撞擊到一棵樹幹才讓自己的身體停歇了下來。她摀住胸腹,緊咬銀牙對程昱道。程昱這一輪攻擊,打得她體內真力紊亂,奇經八脈如同要斷裂開一般疼痛。
  「解藥拿來!」程昱走過去,對半靠在樹幹上試圖運功調息的三娘伸出手去道。
  「哼!」三娘將臉側到一邊,冷哼了一聲。她的脖頸很修長,也很白膩。從上往下看,真是一片重巒疊嶂,歎為觀止。程昱的眼神,從三娘的身上挪開,然後開始脫起了襪子。狡兔三窟之力,將原本即將滲透到他經脈之中的修蛇之毒又給逼了回去。不過程昱知道,等狡兔三窟持續的時間一過,自己進入了虛弱期,修蛇之毒勢必會趁勢席捲自己的全身。到那個時候,恐怕就算妝別離親至也救不了自己。
  「你想做什麼?」見程昱脫起了襪子,三娘不由伸手將紗裙的開襟拉攏了一些。
  「這荒郊野地,你我孤男寡女,做點喜歡做的事情也無妨。」程昱脫掉了他的襪子,露出了那只綠油油的腳掌對三娘挑了挑眉毛。三娘的身子朝後躲了躲,程昱的腳掌又朝前湊了湊。
  「你這個遍太...」三娘粉臉一紅,兀地回過頭來瞪著程昱道。隨後,她顫抖著手捧住了程昱的腳。
  「喂,你做什麼?」香舌微吐之間,程昱把腳給收了回來。
  「你還想怎麼樣?」三娘誤以為程昱還想做點別的,柳眉倒豎著呵斥他道。
  「若不是要爭取時間調息內傷,姑奶奶非捏碎了你不成。」三娘的眼神從程昱褲子上撇過,心裡頭一陣忿忿。
  「你若不拿解藥,我這兒有毒性更猛烈的毒藥等著你。是用解藥換取你的性命,還是被我一腳給毒死,你自己看著辦。你死了,我照樣能找到解藥。不過那樣一來,你這身衣裳估計就留不住了。我會仔仔細細的在你身上搜,然後把你扔到大街上,讓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參觀你的屍體。」這一番話,說得程昱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沒有辦法,對付惡人,只有用比她更惡的手段才能鎮得住她。
  「你這個惡棍...」三娘咬牙罵道。
  「沒有你們惡,我沒多少時間跟你在這兒閒扯。數十個數,要麼你給我解藥,要麼我把毒藥塞你嘴裡!」程昱將那只綠油油的腳抬得高高的,看著癱坐在樹幹跟前的三娘說道。同時他在心中不住的默數著數字,距離狡兔三窟消失的時間,還有一百二十息左右!
  「十...」程昱不等三娘說話,便開口數起了數。同時他將真力往腳上運去,程昱已經拿定了主意。不管對方給不給他解藥,今天這修蛇之毒,他必須要找個人嫁接出去。不然待會死的,就會是他。
  「拿去!」不等程昱接著數,三娘便探手從抹胸內摸出一個白色如同鼻煙壺大小的玉瓶來。一抖手,將還帶著體溫和芳香的玉瓶丟給了程昱。
  「放在她們鼻子底下聞聞就好了!」三娘將頭側到一邊,面露厭惡的對程昱說道。想想剛才自己差點含住他的腳趾,她就覺得有些噁心。
  「白三娘也有認慫的時候?」程昱拿了玉瓶正欲轉身,忽而打身後傳來一陣衣袂破空之聲。接著,一個男人在那裡朗聲說道。
  「白玉郎,你休要幸災樂禍。」原來三娘只是她的名字,她還有個姓,白!全名叫做,白三娘!
  「這便是主人要的那個人?你不是他的對手?不錯,修成了三頭六臂之能。說不得,夠資格留在朝天宮當個奴僕!」白玉郎背手看著程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道。
  「你可別小看了他,白玉郎,當心到時候連哭的機會都沒有。」白三娘冷笑一聲,盤膝坐在地上緩緩運起功來。
  「腳上帶毒?不錯,居然還會這麼玩。今兒我白玉郎,算是長見識了。」白玉郎沒有理會白三娘,而是瞥了瞥程昱的腳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