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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頭有主

  「青丘山...在哪裡?」程昱聽聞青丘山,急忙問道。
  「有一說在魯西平原陵縣境內,有一山名為基山。基山往東三百里,有一山名為青丘山。有雲基山在縣西二十里,高五丈,週三百六十步,土山也,狀如台基,故名,上有寺!」沈從善捻動著眉心,嘴裡緩緩說道。每每想起這些事情,他的腦中總會有一種針刺般的感覺。
  「魯西平原...我回頭要去看看。」程昱將地址記下來,起身走到門口長吁一口氣說道。沈從善所說的一切,讓他的心裡沉甸甸的。他很害怕被封印在青丘山下的,就是宿嫣然。
  「你捲進去的那件案子...要不我讓我兄弟幫你出面說說?要知道人命案,你躲到哪裡都沒用的。而且死的不止一個,這麼惡性的案子,恐怕早已經被省府督辦了吧。拖得越久,對你就越不利。人家有錢有勢的,你拿什麼跟人斗呢。」說完青丘的事情,沈從善有些擔憂的看著程昱說道。
  「說了又能怎麼樣?他能幫我脫罪麼?最好的結果,無非是暫緩拘捕我罷了。這件事,我要自己去解決。老沈,有錢麼?借我點兒!」程昱搖搖頭,婉拒了沈從善的提議。他說得沒錯,就算沈從良出面,最好的結果也無非是暫緩拘捕。想憑他一張嘴就為程昱脫罪,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難堵悠悠眾人之口啊,沒人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的。
  「你自己去解決?你想去找那個姓王的?你可別亂來......」沈從善一下子就明白了程昱的意圖,聞言急忙拉著他勸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他才能證明我的清白。」程昱握了握拳頭對沈從善道。
  「我這兒還有兩千塊,你先拿去。回頭我再給你想辦法...你保證你不亂來?」沈從善一跺腳,回到房間從抽屜裡拿出一疊鈔票遞給程昱道。
  「我保證我不亂來!老沈,今日之恩,他日程某必當湧泉相報!」程昱接過沈從善遞來的錢,端正了身子對他鄭重一揖道。
  「這話兒怎麼說的,啥恩不恩的...」老沈急忙拖住程昱的胳膊肘,將他攙扶起來道。
  「趁著他們還沒追來,你趕緊走吧。該幹嘛幹嘛去。有一條你得聽我的,不管你幹嘛,千萬別弄出人命來,不然就真的沒人救得了你了!」沈從善拍拍程昱的肩膀,再三囑咐著他道。
  「您寬心,我不會那麼蠢的!」程昱點點頭,轉身朝院子外頭走去道。
  「他走了,你出來吧!好麼生兒的,你幹這鬼鬼祟祟的事情做什麼?」目送程昱離開,沈從善沖裡屋喊了一嗓子。少時,沈從良打裡邊走了出來。
  「冊子上,只有那幾句話?」沈從良問道。
  「你呀,趕緊退休回家吧!當了個屁大的組長,你說說你現在還相信誰?」沈從善聞言有些怒不可遏。
  「我就隨口這麼一問,你急什麼?他走了?」沈從良摸了摸自己的那條空蕩蕩的袖子,不急不緩的說道。
  「走了,我估摸著他得去找王建國的麻煩。」沈從善低聲說道。
  「讓他去,只要不弄出人命。我正好看看,他有多大斤兩!關於他的事情,你誰都別說,聽到沒?說出去,只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沈從良轉頭看著院子裡的青籐,嘴裡囑咐著沈從善。
  「知道,這些年為了保護我,也實在是難為你了。我誰都不說,咱安生的過完剩下的日子就行。至於其他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呀!」沈從善走到弟弟身邊,跟他並肩而立道。
  「什麼?那個姓程的跑了?」王建國在家裡提筆練著字,有人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才說沒兩句,就見他衝著話筒一聲怒吼,然後啪一聲將電話機摔了個稀碎。桌上鋪得齊整的宣紙也被他一把給掀到了地上。紙上寫了三個字,戒急用...最後那個忍還沒來得及落筆,王建設就已經炸了!
  「老爺,您這是...」一個端莊華貴的婦人走進來,看著一地的狼藉問道。
  「沒事,沒事!讓人把書房清理一下,我去花園走走!」王建國深吸一口氣,連聲對婦人說道。
  「派人去查,務必要弄清楚他的下落。死活不論...」王建國來到自家的後花園,手裡抓著一把魚食拋進了魚池。看著裡邊那些肥碩的錦鯉爭相搶食著,他抬手勾了勾手指。不多時,兩個穿著黑西裝的隨從就出現在他的身後。
  「明白了!」隨從聞言急忙答應著。
  「事情做得乾淨些,不要留下馬腳。事成之後,你倆去歐洲度個假。」王建國從兜裡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對兩個隨從說道。
  「我們辦事,您放心!」兩個隨從對視一眼,雙雙低聲答道。
  「去吧,從家裡每人領五萬,讓下邊的人辦事仔細些。事情有了結果,再來見我!」王建國抬手捋了捋頭髮,隨後擺擺手道。
  程昱打火車站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批發市場買了套帶風帽的運動衫。找了間公共廁所,他將衣服換上,又用風帽遮蓋在頭上快步走了出去。
  「去市區!」程昱攔了一輛的士,讓司機將他送到市區。車朝前開了刻把鐘,程昱回過頭朝身後看了看。他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他。可是每次他回頭,卻又察覺不到什麼異常之處。
  到了市區,程昱開始不緊不慢的在街上閒逛著。他專挑行人比較少的地方走,目的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身後到底有沒有人跟蹤他。他相信只要有人跟著,就一定會挑一個偏僻的地方對他動手。
  「讓讓,讓讓!」再繁華的城市,也總有地方與之不相匹配。程昱走進了一條污水四溢的窄街。街道只有三米左右寬,上邊鋪滿了石子。石子路上,每隔幾米就有一處坑窪不平的地方積累著污水。一不小心,行人就會被那飛馳而過的摩托或者是小電動將污水濺一褲腿。程昱藉著躲避電動車的時候,又朝身後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