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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白翁智者

  此時此刻,再次看到這一幕,我內心撕裂一般疼痛,我急忙朝那邊跑,可剛跑出去兩步,忽然,一道身影呼啦一下從樹上跳下來,擋在我面前。
  我一個沒注意,一下撞在那人身上。
  「天祐,要幹什麼?」一聲爆喝傳來。
  我抬頭,頓時愣住了,師父?
  下意識,我急忙又朝戲檯子那裡看,卻看到,台上的那個場戲的白臉師父也還在!
  這怎麼個情況,我一時間腦子轉過彎來了。
  「想跑?」師父忽然又爆喝一聲,一個側身,猛地朝我身後竄出去。
  我下意識扭頭,就看到,血月竟然轉身就跑,師父怒哼一聲,從後背抽出來一把桃木劍就刺出去。
  砰!
  一聲悶響。
  血月站立的位置,竟然升起來一團迷霧,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裙子的女童身影,迅速的跑掉了。
  師父冷笑一聲,竟然也不追,而是轉過身來,指了指戲台那邊,說道:「你再看!」
  我扭頭一看,哪裡還有什麼戲台啊,根本就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我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剛才的血月,不是血月?怎麼成了那個女童?
  「師父,這,這怎麼回事?」我急忙問道。
  師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怒哼說道:「怎麼回事,你心裡有鬼,自然就被鬼盯上了。」
  說完這話,那一雙眸子,就像是能看穿我內心一樣盯著我,讓我莫名的就有些膽寒。
  「師父,血月是鬼變得?」我猶豫了幾秒,問道。其實我被師父那可怕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楚,想轉移一下他注意裡。
  「呵呵,不是鬼,只是一種障眼法罷了。走了,趕緊回去。」師父再次瞪了我一眼,轉身就朝樹林外面走。
  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剛才戲台那個地方,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回頭跟上師父。
  很快,我和師父就重新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我還刻意的去血月房間看了下,這會兒血月也在修煉,打開門後,問我怎麼了,我問他剛才是不是出去了,血月眉頭一皺,口氣冷冷的說沒有啊。
  我哦了一聲,也沒多問,瞅了一眼目光如炬的師父,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間。
  我有種感覺,師父應該察覺到我在懷疑他了,所以,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才那麼的憤怒和可怕,可是,現在我還是懵逼,難道剛才那個血月,是一直給我送信的女童假裝的嗎?
  要真的是女童,可她為什麼假裝成血月,還帶著我去了小樹林,讓我看鬼唱戲?難道她是在故意引導我,讓我懷疑師父?
  我不明白。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本來想繼續修煉的,現在也沒心情了,主要我現在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躺在床上,我開始仔細的分析這件事情。
  我感覺,應該就是那個女童假裝的血月,畢竟,在樹林裡的時候,師父一劍刺出之後,血月變成了女童逃跑了,而我感覺,其實女童並沒有惡意,不然,她早就偽裝成血月,趁著我不防備將我殺了。
  那麼,他偽裝成血月,把我帶到小樹林裡看鬼唱戲,還看的是當初我從我兒子陳燦眼睛裡看到的那一幕畫面,或許,女童是想通過這種辦法,給我傳達信息。
  對,一定是這樣的。
  我相信那個女童,因為,自從羅衫被帶走之後,就是女童給我傳遞信息,她是個好人!
  就這樣,我整個後半夜都在琢磨這件事情,琢磨來,琢磨去,我覺得那女童其實是故意想給我傳達消息的,只可惜,被師父給趕走了。
  翌日清晨。
  我洗刷後,去找平陽和靳雨晴。平陽和靳雨晴這會兒也起來了,平陽在給燦兒餵奶,我等著平陽喂完孩子,然後,我們三個就去喊師父和血月,準備一起去一樓的大廳吃早餐。
  可當我們去喊師父的時候,沒想到,一敲門,們正好開了,師父正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猛不丁,我還被他嚇了一跳。
  「師父,咱們去吃飯吧。」我尷尬一笑。
  師父冷冷的瞅了我一眼說:「給你十分鐘吃飯時間,我在酒店門口等你,一會兒帶你去見一個人。」
  我一愣:「什麼人?」
  「還有九分鐘。」師父眉頭一皺,不苟笑。
  「師父,你怎麼了?」我感覺他今天不對勁,於是急忙問道。
  「還有八分鐘。」師父瞪了我一眼。
  媽蛋,我明白了,他這是故意整我呢。
  當即,我也不說話了,轉身就和平陽雨晴以及血月去吃早餐。
  我時間不多,剛吃了一點,時間到了,我急忙站起來朝外面走。
  血月站起來跟著我,我說道:「血月,師父只說讓我去,你就留在這裡保護平陽和燦兒以及雨晴吧。拜託了。」
  血月眉頭一皺,看樣子很想跟著我,但是無奈,他只好答應下來。
  靳雨晴和平陽兩個都很好奇,眼睛裡也滿是疑惑,不知道師父要帶我去見誰,不過,她們現在也沒問,只是對我點了點頭。
  我明白她們意思,讓我藏真。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來到酒店門口,師父負手而立,背著桃木劍站在那裡。
  「師父,您要帶我去見誰?」我走上去問道。
  師父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冷冷的問道:「吃飽了?」
  我只感覺胸口一憋,很想爆粗口,媽的,總共分給我吃飯的時間不到五分鐘,我怎麼可能吃飽。
  「吃飽了就走吧。」還沒等我抱怨呢,師父又來了這麼一句。
  好吧,我無語了。
  跟著師父離開了酒店。
  酒店對面就是馬路,師父招手打了輛出租車,然後我們上車,師父對司機說:去瓜子廟。
  那司機一聽,臉色頓時煞白,直接說:不去,你們下車吧。
  師父冷笑一聲:不去的話,信不信我弄個小鬼玩死你啊。
  那司機嚇得臉色漲紫,咬了咬牙,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就開車了。
  我心裡納悶,瓜子廟是哪裡啊,但是一路上,司機不開口,師父不說話,我也沒說話,氣氛一度尷尬到憋尿,幸好瓜子廟離著不遠,我們很快就到了。
  不過我和師父剛下車,還沒來得及給錢,司機竟然打開窗戶罵了一句:草擬嗎的趕緊死在裡面算了!
  轟的一聲,一踩油門,立馬就竄了。
  師父冷笑一聲,將掏出來的錢重新塞回口袋。
  「師父,這就是瓜子廟?」
  我皺眉,四下看了看,這裡,其實應該算是市郊了,但是我們下車的位置,十分空曠。
  而且,這邊都是些廢棄的老舊古屋殘垣,周圍也沒人,給人一種寂寥淒涼的感覺。
  師父冷冷的嗯了一聲,沒說話,直接就朝前面走。
  我感覺師父肯定是看穿了我內心,知道我在懷疑他,所以生我氣,不過我也沒多說啥,跟在他身後。
  其實我心裡在納悶呢,這瓜子廟不是廟嗎,怎麼是這麼個廢舊的地方啊,不過,現在師父對我態度不好,我也沒問。
  很快,師父帶著我來到了一座坍塌掉的屋子面前停下。我看了下,這是農村那種古老的宅院,牆壁都是那種麥糠夯的土建的,依稀可以看的出來這裡的貧窮和落後。
  「師父,你帶我來這裡幹啥?」我還是忍不住了,問道。
  「拜師。」師父說道。
  啊?
  我愣住了。
  「拜師?師父,你不就是我老師嗎,你讓我拜師?」我感覺這有些滑稽。
  可師父卻瞪了我一眼,唰的一下,從後背將桃木劍抽出來,桃木劍直接快如閃電一般在我膝蓋上戳了兩下。
  登時,我感覺疼的難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從斷壁殘垣上我可以看的出來,我現在跪拜的地方,其實是這破屋的門口。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想問師父這是幹嘛,要弄死我啊咋地,可沒想到,師父一臉嚴肅,竟然朝著前方一拜,喊道:「張秉邪前來求教。」
  我嘎的一下愣在原地,師父瘋了啊,這屋子八百年沒人來了,他讓我拜誰為師,他向誰求教呢。
  「張秉邪前來求教。」師父再次喊道。
  接下來,他喊了足足五十多遍,我甚至都懷疑他腦子出問題了,而且,我膝蓋被他戳的生疼,想站起來,可就在我剛要站起的時候,他就用桃木劍戳我大腿,讓我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