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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不是張秉邪!

  血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我當時被蓮紅纓關押在蓮家的囚牢之中,怎麼可能會知道外面的消息,怎麼,你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我一聽他這話,明白他也不知道羅衫的消息,頓時焦急的恨不得蹦起來。
  我沒有回答血月,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現在一想羅衫就渾身疼,情蠱之痛一直在發作,這種無時無刻的折磨,真的讓我有些把持不住,尤其是在我因為羅衫內心焦灼的時候。
  靳雨晴這時對血月說道:「血月,天祐之所以問你這個,是因為他現在懷疑,平陽根本沒懷孕產子,懷孕產子的是羅衫!」
  血月冰冷的眸子裡掠過詫異,不過他選擇了沉默。
  我坐在那裡繼續開始揣摩起來,我感覺,真的可能就是羅衫給我生了孩子。
  「對了血月,那你知道帶走我娘子羅衫的到底是一群什麼人嗎,當初你可是跟我師父在一起的,你肯定看到了什麼吧?」我想了一會兒,再次對血月問道。
  我希望血月能把他看到的告訴我,畢竟,師父說的根本不具體。
  可血月卻再次搖頭說道:「不,我沒有看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帶走了你娘子,當初你師父將我救出,立馬就帶著我離開了,對於蓮家當初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說到這裡,血月卻又忽然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對了,天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我急忙問道。
  血月想了想,說道:「你跟你師父在一起的時間長,有沒有察覺到他有些古怪?」
  「古怪?」我愣了一下,旋即呵呵了兩聲說道:「我師父一直都很怪,他這個人,我現在都不知道真正身份,而且,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會兒,他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血月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有沒有感覺,你師父不是你師父了?」
  我沒明白血月這話的意思,當即問道:「什麼叫做我師父不是我師父了?」
  血月皺眉,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種直覺,你師父很怪,而且,跟之前的怪不一樣。畢竟我們當初在漂流教室的時候,我也見過你師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可現在,我總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似地。氣息也不對。」
  我愣了下,說道:「不會吧,我怎麼沒感覺到。」
  血月目光忽然變得幽深起來,旋即說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我哦了一聲,沒往深處想。現在我心裡亂糟糟的,我擔心羅衫,一個方面,我很想去找她,但是我又不知道她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去,另外一個方面,我還沒有正式確定下來,到底是不是羅衫為我生下了孩子。
  歎息一聲,我對血月說道:「好了血月,你繼續修煉吧。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然後我就和靳雨晴離開了。
  離開後,靳雨晴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我也回我房間,可是,當我回到房間之後,卻發現在我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
  我一愣,誰放的,難道是師父?可師父剛才還在房間裡跟我吵了一架呢,有什麼話不能回來跟我說。
  我拿起來紙條一看,登時愣住了。
  紙條聲內容:不要相信你這個「師父」,不要擔心羅衫,她很好。
  我手抖了一下,這是誰放在這裡的?讓我不相信我師父,還在師父兩個字上加了雙引號,雙引號的意思,不是說假的嗎?還有,讓我不要擔心羅衫,我娘子很好?
  我感覺有些懵逼。
  我急忙就跑出去房間,然後來到酒店前廳問了下服務人員,什麼人曾經到過我房間,可是服務人員說,一個房間一張卡,只有入住的人和打掃衛生的阿姨可以進。
  我一聽,趕緊讓服務人員把打掃衛生的阿姨找來,我挨個問了一遍,她們都說沒進我房間,因為我房間早上的時候剛剛打掃過。
  這就奇怪了,我又找到經理,讓經理給我調取了監控錄像來,這一下,當看到監控錄像裡面的畫面時,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我看到,一個小女孩,竟然偷偷的打開我房間進去過,而攝像頭拍下來的那個小女孩,竟然是我當初在冥界時候,兩次給我傳送紙條和信息的女童!
  這真的把我給驚嚇到了。
  要知道,那個女童可是冥界的人啊,而現在,我是在人間的酒店裡面,這女童怎麼會出現在人間。
  酒店經理看到有人進我房間,立馬就準備報警,我阻攔了下來,說沒事,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此時此刻,我內心起伏不定。那個女童出現的莫名其妙,而且,她留在桌子上紙條的內容,也讓我和不淡定。
  尤其是加了雙引號的師父這兩個字。難道說,師父真的是假的?這禁不住讓我想起來那會兒血月的疑惑。
  當然,讓我唯一稍微寬心的是,紙條上說我娘子沒事。
  我知道,那個女童第一次給我傳遞信息的時候,是羅衫指派的,所以,要是她說羅衫沒事,那應該就沒事。
  但是師父這一點,真的讓我不淡定。
  我趕緊又去找血月,把紙條的事情跟他說了。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血月便再次給我說起來師父的古怪。
  血月判斷師父古怪的理由有兩點。
  第一點,師父身上的氣息不對,他明確的感覺到,帶我們從冥界來到人界,然後住在酒店裡的師父實力不如之前的了。
  第二點理由比較麻煩。這是血月的個人揣摩。他說,當初師父將他從蓮家囚牢救出的時候,他根本就沒聽到打鬥聲,可是,從囚牢出來,卻看到許多蓮家的高手,都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而基於他對師父身上氣息和實力的判斷,他感覺,師父應該沒那麼大本事。
  畢竟,蓮家的人,大多都是有著黑骨龍脈傳承的,就算是血脈不很正宗,但是,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人打昏,絕對不可能。
  反正血月要表達的就是,師父當初將他從蓮家救出來,真的是太過順利了。
  我在聽完血月這話之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血月,按照你這些分析來看,師父真的有些怪,可是,要現在這個師父真是假的,那會是誰假裝的呢,還有,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豈不是很危險?」
  血月皺眉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做,畢竟,我們只是猜測,而且,紙條上的內容也不一定準確。」
  我急忙說道:「可是,這紙條和你說的這幾點都在印證他的身份有誤差啊。」
  血月面色變得極為陰沉,他沉思良久之後,才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將計就計,現在我跟你去找他,我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跟他打鬥,或許,在打鬥的時候,他能夠露出馬腳來。」
  我一聽,急忙點頭。我感覺血月這個辦法很好,人往往在危險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正的面目。
  於是,我就和血月去了師父的房間,可是這會兒師父根本不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我皺眉:「血月,要不咱們在這裡等會?」
  血月點頭,兀自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懷裡抱著地藏嗜血刀。
  我也找了椅子坐下。
  就這樣,我們兩個坐在師父的房間裡,還刻意的將燈給關上了。
  前半夜,師父一直沒回來,我們一直等,可是等了整整一夜,天都快要亮了的時候,我幾乎沒什麼耐心了,說血月,走吧,師父估計不會回來了。
  可血月忽然站起來,目光朝著窗戶那邊一看,沉聲說道:「不,他回來了。」
  我一愣,也朝窗子那邊看,就看到,師父竟然鑽窗戶進來了。
  因為現在天還沒有大亮,光線比較昏暗,所以從窗戶進來的師父,沒看到我和血月。
  血月眉頭一挑,立馬衝了上去,手中地藏嗜血刀唰的一下朝師父劈砍過去,師父身子剛落在地面上,猛地意識到危險,急忙一個側身閃開。
  血月冷哼一聲,地藏嗜血刀再次劈砍出去,唰!
  師父的胳膊上,被血月的刀刮下來一塊肉。
  我心臟一顫,急忙將房間裡的燈打開。
  「血月,住手。」我喊道。
  可血月卻並未停手,身軀一閃,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地藏嗜血刀架在了師父的脖子上。
  「這下確定了,他根本不是你師父,我們都被騙了!」血月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