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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羅衫走了

  羅衫走了,她肯定是聽到了平陽懷孕的消息後台失望就走了,我心如刀割!
  關於我和平陽當初在神秘山洞水池內發生的事,我一直都藏在心裡,誰都沒敢說,可現在平陽還是懷孕了,這件事情,怎麼都藏不住了。
  我瘋了一樣的開始尋找,我跑遍了整個道觀,可還是沒知道羅衫的影子,她是真的走了,是我讓她太失望了。
  我感覺對不起她,真的對不起她。
  我跑回宿舍,這時候,靳雨晴正好在我宿舍門口,她詫異的盯著我師父。
  見到我火急火燎的跑回來,靳雨晴急忙問道:「天祐,你幹嘛呢,怎麼就像是瘋了一樣。」
  我急忙問道:「雨晴,你看到羅衫了嗎,你看到我娘子去哪裡了嗎?」
  雨晴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剛才羅衫不是說要找你的嗎,她說給你做的衣服已經做好了,想著讓你試試合身不合身呢,你看,這衣服還放在窗台上呢。」說著,靳雨晴將擁有花紋刺繡的衣服抓在手裡給我看。
  我一把將衣服搶過來,抱著,內心巨疼,我將臉蒙在衣服上,努力嗅著,這衣服是羅衫一針一線給我縫的,有著她的味道,可是,她已經走了。
  「陳天祐,到底怎麼了啊?」靳雨晴再次問道。
  我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流出來說道:「雨晴,我娘子走了,她不理我了,她走了!」
  靳雨晴頓時一愣:「走了?為什麼要走?」
  我猛地扭頭,指著師父說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錯,是你故意讓我娘子聽到平陽懷上我孩子的消息的!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我瘋了一樣大聲咆哮,我感覺,師父剛才在屋子裡的時候,就是故意那麼說的。
  師父面色陰沉,眉頭緊鎖,冷冷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憤怒。
  「陳天祐,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靳雨晴繼續問道。
  我趕緊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靳雨晴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我說道:「你,你跟平陽……」
  「不行,我要去找我娘子!」我趕緊說道。現在我的心裡一下就空了,我不能沒有羅衫。
  忽然,我這話一說,噗的一聲,我一口鮮血噴濺出來,下一秒,我感覺心臟就像是被萬箭穿心一樣,巨疼,這股子疼痛一旦出現,立馬從我內心開始蔓延,很快就蔓延到了我週身,我全身,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陳天祐你怎麼了!」看到我這情況,靳雨晴急忙衝上來攙扶著我,一臉的詫異和錯愕。我擺了擺手,說沒事,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師父卻在這個時候,臉色一邊,身軀一閃立馬衝到我跟前,一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那冰冷的眸子之中,浮現出來錯愕和驚駭之色,旋即,他吼道:「天祐!你,你竟然中了情蠱!」
  我忍受著渾身的疼痛,咧嘴苦笑說道:「是的,我中了情蠱,我故意在身體之中下了對羅衫的情蠱,師父,你想讓我死嗎,你要是不想讓我死,就不要管我,我要去找我娘子!」
  師父臉色被我氣得一陣紅一陣白,他又緊張,又憤怒,怒吼一聲說道:「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能給你下蠱!還是情蠱!」
  「我不這樣做,怎麼找到解除掉我娘子身上的情蠱!」我吼了一聲,掙脫開他,踉踉蹌蹌的朝屋子裡跑。
  我拿好行囊,將羅衫親自為我縫製的衣服揣在懷裡,然後就準備離開。
  這時,師父一把將我拉住說道:「陳天祐,你醒醒吧,我說過,你和羅衫不可能,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將你身上的情蠱祛除掉的,或者,只要你忘記了羅衫,狠點心,忘記她,你就不會痛苦了!你不能走,你得在這裡修煉道家之術,不然,你心中的魔性就會反噬。」
  「呵呵,師父,你說讓我狠心拋棄羅衫,這絕對不可能,我什麼都可以按照你說的來做,你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我這尊敬你,可是,讓我離開羅衫,除非我死!」我吼道。再次掙脫開師父,然後朝道觀外面走去。
  靳雨晴這會兒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也拿好自己的東西跟上我。
  任正非這個時候,正好從道觀門口進來,看到我和靳雨晴要走,急忙問道:「你們兩個這是要去什麼地方?」他這話一說完,就看到了站在我們宿舍門口的師父,頓時,不敢多問了。
  我對著任正非十分恭敬的鞠躬說道:「門主,這些天在這裡,多有打擾,我陳天祐感激不信,今天我得離開這裡了。」說著,我就和靳雨晴繼續朝外走。
  任正非本來想攔著我的,可是,他看了一眼那邊的師父,見師父沒下命令,也就沒敢阻攔。
  只不過,我們離開時候,我聽到在後背,傳來一陣師父的歎息聲,這歎息之聲,讓我心裡酸澀無比,讓我感覺到了他對我的失望,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羅衫。
  我咬牙,忍受著身上的疼痛,用最快的速度跟靳雨晴下山。
  可是,下了山,我忽然感覺迷茫了,我應該去哪裡找羅衫呢,她走的匆忙,也沒有留下絲毫線索,我即便是想要找人,也不知道去哪裡找。
  「陳天祐,咱們現在去什麼地方?」靳雨晴問道。
  我苦笑著搖頭,內心感覺越來越疼,情蠱蠱毒已經開始發作了,這種巨疼的感覺,真不是人受的,我深刻的體會到羅衫在情蠱發作時候的疼痛,也深刻的明白到,羅衫在那樣的情況下,為什麼對刻骨銘心愛著的我忘掉,腦海裡只剩下江枯了。
  情蠱,是最折磨人的蠱蟲。一旦發作,渾身都像是有成千上萬的蠱蟲在你的神經裡面爬動,在你的細胞裡面亂竄,甚至,你能感覺到自己會出現幻覺,腦髓都快要被攪亂成漿糊了。
  我對靳雨晴搖了搖頭,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羅衫去了什麼地方!」我十分沮喪,大吼道:「羅衫!你在哪裡啊,你怎麼捨得拋下我一個人離開!」
  「哎呦,這傻缺在幹啥呢?」忽然,我吼完之後,一道聲音傳來。
  傻缺?
  我忍受著巨疼,緩緩抬頭,就看到是兩個身穿道袍的人剛好來到龍虎山下,這兩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十分瀟灑,長的跟我差不多年紀,也很帥,但是,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你說誰是傻缺啊,你們才傻缺呢!」靳雨晴護著我,擋在我身前,對那兩個人頂撞說道。
  那兩人一愣,旋即,都盯著靳雨晴看,眼睛裡很明顯閃過淫念。
  「嘿,師哥,好久沒有人敢這麼頂撞我們倆了哈?」高個子男子對著稍微偏矮點的說道。
  那個偏矮點的嘴角揚起來,眼睛盯著靳雨晴的胸脯看,表情十分玩味的樣子,說道:「蘇鵬師弟,這個女人很火辣,不過,長的很不錯,就算是放在我們盜家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顏值了。」
  蘇鵬當即也盯著靳雨晴看了看,壞笑一聲說道:「不錯,拓跋師哥,咱們這一次來龍虎山交接資金,能遇到這樣的小妞真是艷福不淺啊。」
  說完,蘇鵬便瞅了我一眼,眸子裡掠過不屑,說道:「這個美女是你什麼人?」
  「管你們什麼事?」我話還沒說,靳雨晴當即揚起下巴怒瞪了蘇鵬和那個複姓拓跋的人。
  蘇鵬頓時笑起來說道:「怎麼不管我們的事情,我跟我師哥拓跋流雲看重了你,所以說,這件事情跟我們有關,小妞,你知道我們倆是什麼人嗎,我們可是正宗的道家中人,今天我們來到龍虎山,是要來找任正非門主交接資金的,嘿嘿,要是這一次任正非交接的資金不夠,你倒是可以來抵押呢!」說完,笑的更加猖狂了起來。
  他這話一說,靳雨晴氣的雙手立馬掐了一個法訣,一下朝蘇鵬打了出去,可蘇鵬眼角之色微微一變,手中一把玄青色長劍並未出鞘,只是輕輕一擋,頓時,靳雨晴倒退了兩步,面色煞白。
  「哎呀,不好意思,小妞兒,哥哥出手有點重。」蘇鵬笑了笑說道。
  靳雨晴上下打量他們,旋即湊到我跟前說道:「陳天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他們是真正的道士,我們現在實力還不行,暫且躲避一下吧。」
  我皺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時候,蘇鵬便走了過來,站在我身旁,睥睨著我,還踢了我一腳,鼻子哼了一聲說:「你是什麼東西,這女人是你什麼人,借給我們兄弟兩個玩兩天,到時候給你十萬,怎麼樣?」
  我還是沒說話。靳雨晴已經被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想跟蘇鵬繼續打,可是,我將捏了她胳膊一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嘿,你是個啞巴嗎?不對啊,剛才我聽你大聲喊什麼羅衫,怎麼,那個羅衫是個富婆,嫖了你沒給錢啊?哈哈,你小子身邊有這麼個漂亮的小妞還喊別的女人?」蘇鵬說道。
  我猛地抬頭,死死盯著蘇鵬。
  「哎呦,你眼睛裡面還有殺氣呢,我好怕怕啊,哈哈,他媽的,兩個龍虎山這邊的元門狗,還敢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我。」蘇鵬十分囂張的說著,再次朝我踢過來一腳。
  這一腳,將我踢翻在地。
  可我還是忍住了。
  靳雨晴急忙將我攙扶起來,對著蘇鵬大吼道:「你這人是個神經病啊!我們哪裡得罪你了!滾開,不要以為是道家的人就了不起,元門的人,一個個比你們厲害多了!」
  很顯然,這蘇鵬和拓跋流雲根本就沒將元門的人放在眼中,而他們之所以如此囂張的見到我們就毫無理由的欺負,正是因為他們把我和靳雨晴當成了元門之中的普通門徒了。
  蘇鵬冷哼了一聲說道:「元門的人比我們道家的人厲害?真是笑話,我們道家的人,隨便派出兩個人,就能將你們整個元門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