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冥媒正娶 > 第一百章 來信 >

第一百章 來信

  我正發愣,沒想到,所有在場的人,滿臉驚愕的盯著玉珮看了一眼後,竟然全部都單膝跪在地上。
  他們的神色充滿敬畏和恐慌,似乎,見到這玉珮,就像是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人物!
  血月高高舉著令牌,冰冷眸光裡殺氣凜然。
  他掃視眾人一眼說道:「陳天祐有元門天令,即便是現任元門的門主任正非來了,也得敬畏三分,你們這群宵小之輩,如果再敢對他有非分之想,我血月,殺無赦!」
  說著,他冷冷的瞅了一眼蠱門的張自道和張濤兩人。
  他這話,冰冷刺骨,脫口而出時,好似寒夜裡激射出的一根根刺骨鋼針,震懾的在場所有人,全部都戰戰兢兢。
  尤其是張自道和張濤兄弟兩個,已經嚇得遍體篩糠!單膝跪拜著,差點倒在地上。
  我完全懵逼了,沒想到,伯禽屍體給我的這一塊刻著伯禽和平陽名字的令牌,竟然擁有這麼強大威懾力,難道說,這跟伯禽的身份有關?
  我內心好奇,但是,此刻也不好問血月。
  血月再次掃視眾人後,便將玉珮遞給我。
  旋即,他對單膝跪拜的所有人喊道:「好了,你們都起來吧,現在開始,陳天祐就是撈陰門的人,他有權在漂流教室這邊學習和歷練!」
  說完,血月冷哼一聲,直接帶著我朝遠處的房間走,我回過神來,急忙拽上跟我一樣懵逼的靳雨晴。
  路過張濤和張自道兩人時,血月身子微頓,殺氣頓時透射出去,嚇得張濤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抬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
  很快,我們三人來到了房間。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瞅了一眼手裡的玉珮後,對血月問道:「血月,這玉珮難道比著古代皇帝的聖旨還要厲害啊,那些人,竟然全部都單膝跪拜!」
  血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竟然陰沉著臉,抱著自己的地藏阿鼻刀走到牆根,坐在了那裡,然後閉上眼睛。
  我皺眉,他怎麼不說話了?真是怪人。
  靳雨晴已經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令牌,急忙就對我說道:「陳天祐,你傻不傻,這元門天令,其實不僅相當於古代的聖旨,更像是一道免死金牌,當然,這只是對於我們撈陰門的人來說。」
  「免死金牌?為什麼?」我問道。說真的,我對這玉珮真的不是很瞭解。
  靳雨晴竟然笑起來,說道:「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姐姐我就給你普及一下吧。
  其實,元門令牌,分天地玄黃四種等級,四種等級的令牌,代表四種不同的命令,
  撈陰門的人,通常按照元門下達的命令來做事,而且,任何門派或各人,都會以得到命令和令牌為榮!令牌和命令的等級越高,他們就會感覺越榮幸!
  但是,最近這幾十年,撈陰門的人,接到的全部都是玄黃兩個級別的令牌,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天字令牌,自然,剛才血月一旦亮出天字令,他們就十分驚愕,
  當然,換個角度來說,天字令牌其實也就是你的護身符了。」
  說完,靳雨晴俏麗的臉蛋上,浮現笑意。
  我聽後,恍然大悟。
  不過,盯著靳雨晴臉上有些曖昧的笑,我一下回想起來,在漂流教室裡時候,靳雨晴是不理我的,還生我氣呢,可現在,她怎麼變得這麼熱情了。
  「雨晴,你,你不生我氣了吧?」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問道。
  而我這麼一問,她立馬瞪了我一眼,說:「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啊,你現在手裡擁有元門天字令,我哪敢啊,再說了,你可是伯禽的轉世,伯禽很可能就是之前元門的門主,算起來,你是我們的大人,我哪敢啊!」
  說著,雨晴故意撇了撇嘴。
  不過,下一秒,雨晴臉上的神色就立馬收斂起來了,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扭頭去看血月。
  我也猛地感覺房間裡的氣息瞬間冰冷了好幾度,扭頭一看,原來是血月正在用充滿殺氣的冷眸盯著靳雨晴。
  「靳雨晴,陳天祐跟伯禽之間的關係,你若對外人透漏半句,我,會,殺,你!」血月攝人心魄的冷眸,仿若穿透了靳雨晴一般說道。
  最後幾個字,更是讓人骨頭都冷的打顫。
  靳雨晴嚇得猛地又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話,急忙躲在我身後。
  我看到這情況,忍不住皺眉對血月說道:「血月,你不要嚇雨晴,雨晴也只是說了一下她的想法,她不會跟別人說我和伯禽的事情的。」
  血月瞅了我一眼,皺眉微皺,閉上眼,靠在牆角沒說話。
  我扭頭,對雨晴說道:「好了,別害怕,血月就只是跟你開玩笑。」
  靳雨晴卻臉色煞白了,她壓低聲音,小聲說:「陳天祐,四小陰門中的劊子手,眼神真的可以殺人啊!」說完,指了指血月。
  我苦笑,拍了拍雨晴肩膀,安慰了她一下,然後就走到窗戶旁朝外面看去。
  此刻,院子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剛才還烏泱泱的,現在竟全部消失,甚至,連漂流教室裡都沒有人。
  我皺眉,忍不住嘀咕,人呢?
  靳雨晴也朝外看了一下,說道:「哎,肯定躲起來了,他們知道你擁有天字令,所以,現在不敢得罪你了。」
  「那也不至於不去上課吧。」我苦笑。
  靳雨晴說道:「我那會在教室裡的時候,看了一下課程表,今天好像是半天沒課,到了下午的時候,有一場到漂流空間之外的歷練。」
  「歷練?真的假的!」我一想到當初張三歲告訴我說,這個院落的外面極為危險後,心裡忍不住有些害怕。
  靳雨晴說道:「當然是真的。」說了一句,她白皙的手,掩著嘴巴,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說道:「天祐,我太累了,我要睡會兒,我去自己的房間了。」
  我點了點頭,注視著靳雨晴離開。
  算起來,這兩個房間還是張三歲花錢給我們開的,可現在遺憾的是,張三歲被他父親諸葛青雲帶走了。
  我歎息一聲,扭頭,去看血月,問道:「血月,你也累了吧,去床上睡吧,這不是有兩張床嗎?」
  可血月卻依靠牆壁,閉著眼對我說道:「大人,你上床休息吧,我血月從來不在床上睡覺!」
  我一愣,不在床上睡覺?忍不住皺眉,難道說,他們劊子手這一門的人,都這麼古怪嗎!
  又看了血月幾眼,我不再多想。
  稍微感受了一下,一陣倦意便席捲全身,我感覺太累了,喝了水就準備上床睡一會兒。
  可就在我剛準備上床時,忽然,一道殺氣從外面直射而來,我下意識感覺,後脊樑骨都酥麻了一下。
  噌!
  我還沒反應過來!
  坐在地上的血月,猛地彈射而起。
  身軀一閃,一下擋在我身前。
  兩根極為細長的手指,頃刻夾住了一支飛鏢。
  「大人你看。」血月面色極為陰沉,他盯著窗外看了一眼後,便對我喊了一聲,將飛鏢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飛鏢,吸了一口冷氣,心裡撲通撲通跳:「難道還有人想殺我?」
  血月盯著飛鏢看了一下,從上面解下來一張紙條,說道:「大人,這裡有張字條。」
  說完,遞給我。
  我急忙看了一下,上面有一行字:漂流教室見我,張秉邪。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師父!是師父射過來的飛鏢。
  我急忙透過窗子,朝遠處的漂流教室裡看了一眼,發現,果然,在教室裡,有一道身影,負手而立,背對著我。
  「大人,不能去,可能是陷阱!」血月急忙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師父的字跡我認識,肯定不會有錯。」說著,我開門,朝門外走。
  「大人,我陪你。」血月說道。
  我想了下,對血月笑了下說道:「血月,不用了,我知道,你身上的傷勢雖然好了點,可是,還需要好好休息,你去休息吧,師父不會害我。」
  說完,我直接就走了出去。
  血月還要跟上來,我立馬回頭說道:「你不要跟來,這是我和師父之間的事情。」
  血月這才站在那裡。
  我直接穿過院子,朝漂流教室裡面走去。
  在朝那邊走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這個院子裡的其他房間。
  我隱約感覺到,有許多雙眼睛正在盯著我,但是,那些房間卻全部門窗緊閉。
  我沒多想,直接來到了漂流教室內部。
  「師父!」我對站在教室裡,負手而立背對著我的師父喊了一聲。
  從他的背影上來判斷,他的確就是我師父張秉邪。
  回想一下,師父自從上次在鬼頭山下的破廟裡跟我分開後,就沒有和我見面了,雖然我後來知道,陰孕海那邊的事情,是他搞出來的,可是,在那邊,我們也沒能見面。
  我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應。
  可是,他卻只是背對著我「嗯」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回頭。
  我皺眉,再次喊道:「師父,好久不見。」
  他依舊沒有回頭。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有些難受,我相信,師父這般神通廣大,或許,早就知道平陽被人擄走的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