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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上島

  這些游屍竟然朝我下跪?
  我十分錯愕。
  靳雨晴和平陽兩個,也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
  不過,靳雨晴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對我說:「陳天祐,這些游屍現在全部都害怕你,你快點下令,讓它們帶我們去島上!」
  我嗯了一聲,再次對游屍喊道:「都起來,帶我們去孕宮島!」
  隨著我這一聲令下,那些游屍竟然真的全部都站起來,而後,下沉到海水中,雙手扒著烏篷船邊緣,迅速動了起來。
  我一愣,旋即,驚喜萬分。
  這些游屍真的聽話,而且,它們在水中,如履平地一般,整條烏篷船快速的前行,速度均勻,帶著我和平陽以及靳雨晴,穿梭在大霧瀰漫的陰孕海上。
  「天祐哥,好奇怪,這些游屍怎麼現在都聽你的了啊。」平陽眨巴了眨巴眼,詫異的問道。
  我苦笑,說道:「我也說不清楚。」說著,我看了一下手裡的黑色令牌,心裡卻意識到,或許,跟這令牌有關吧。
  剛才,我的娘子羅衫說,這令牌叫做浮屠令牌,在我手中,才會有最大的威懾力,看來,就是這浮屠令起了作用。
  我扭頭看靳雨晴,靳雨晴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明悟,不過,她瞅了一下浮屠令後,卻低下了頭。
  我見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裡犯了下嘀咕,於是問道:「雨晴,這浮屠令牌是誰給你的?」
  靳雨晴眉頭緊皺,並未回答。
  我繼續問道:「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難之隱?告訴我啊,你瞧瞧,就是因為這令牌,我們現在才得救了,
  而且,憑借這個令牌,這些游屍現在還帶著我們去孕宮島!」
  靳雨晴聽我問話,眉頭蹙的更緊了,她緩緩抬起頭來,瞅了我一眼,嘴巴動了動,似乎有些不願意說。
  我皺眉。
  平陽卻有些著急了,催問道:「雨晴姐,天祐哥問你話呢。」
  靳雨晴咬了咬嘴唇,這才說道:「天祐,其實這令牌,是……是你師父給我的。」
  「我師父?」我一愣。
  平陽也詫異:「我爹?」
  靳雨晴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是他給我的,當初,他把我從懸棺洞裡擄走後,把我帶到了那個破廟裡,檢查我是不是處女,然後就給了我這個令牌。」
  我盯著她看,忙問道:「那師父給你這個令牌後,說了什麼?」
  「對呀,這令牌這麼厲害,我爹能夠給你,肯定有他的原因吧?」平陽也說道。
  靳雨晴臉蛋卻忽然一紅,有些害羞的說道:「當初,他的確說了些話,可是,說的都是些讓我難為情的話。」
  「什麼話啊,你儘管說就是了,我們早就不是外人了。」我急忙問道。
  靳雨晴有些害羞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他說,給我這令牌,是給我的報酬,他……他讓我主動勾引你,跟你做、做……」
  「做啥?」我問。
  靳雨晴嬌軀忽然微微顫了下,聲音細弱蚊蠅的說道:「愛。」
  她這個「愛」字一出口,我臉上立馬有些發燙,平陽也羞得臉紅起來。
  不過,關於令牌這個問題,十分重要,現在根本不是尷尬的時候。
  我急忙又問:「雨晴,師父為什麼讓你跟我做?還給了你這浮屠令牌,你也看到了,這浮屠令牌絕非凡物啊。」
  靳雨晴急忙抬起頭來說:「天祐,你師父說了,這浮屠令牌在最危險的時候,會對我和你有幫助。所以,在剛才被游屍包圍的情況下,我忽然想起來,就拿出來了。」
  「就這些?」我仔細的盯著她。感覺靳雨晴似乎還對我有所隱瞞。
  可靳雨晴當即點頭說:「就這些,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令牌叫浮屠令,我本來也沒當回事的,剛才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拿出來。」
  我盯著靳雨晴仔細看,覺得她不像在撒謊,便哦了一聲,沒在繼續追問了,然後又把令牌還給了她。
  靳雨晴本來還不要,可是,我直接強行塞給了她。
  而就在我們說話間,忽然,烏篷船竟然停了下來。
  我下意識四下看,這才發現,我們竟然到了岸邊,前面,竟然真的是一座小島。
  「我們終於到了,終於到了!」平陽一看到靠岸了,立馬高興的抓住我胳膊喊道。
  我點了點頭。
  靳雨晴也十分激動,然後瞅了一眼站在四周的游屍,對我說道:「陳天祐,這些游屍怎麼處理啊?我先用令牌打發它們走?」
  我想了下,擺了擺手說道:「不要,等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還得請它們幫忙。」
  靳雨晴明白我意,點了點頭。
  我就對那些游屍喊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哪裡都不許去,知道嗎!」
  那些游屍,立馬像奴才見了君王一樣,十分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像一根根黑色的木樁子,杵在那裡。
  我掃了它們一眼,旋即便對平陽和雨晴說道:「好了,咱們上島吧。」
  她們倆點頭,我們立馬就朝孕宮島上走。
  可是,走了一會兒,我發現,這孕宮島地面有些奇怪。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發現,這地面不僅全是黑色泥土,竟然還十分柔軟,踩上去,一踩一個坑窪,可腳抬起來,地上的坑窪,竟立馬又恢復原樣。
  給我一種肉肉囔囔的感覺。
  我皺眉,急忙對平陽和靳雨晴說道:「這孕宮島有些不太對勁,咱們小心點。」
  平陽和雨晴也發現不對勁了,都點了點頭。
  我們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朝上走。
  可走了沒多久,平陽忽然尖叫了一聲,指著地面說:「有東西,有東西!」
  我心裡咯登一下,下意識將平陽擋在身後,阿鼻刀橫在身前。
  可是,我盯著地面看,什麼東西都沒有。
  靳雨晴急忙問:「平陽,什麼東西啊,你看清楚了沒?」
  平陽竟小臉煞白的說:「地下有東西爬,速度很快,一下就過去了。還有,這,這地面不像是石頭和土壤,有點像,像……像皮膚!」
  說完,嚇得直接跳到了我後背上。
  皮膚?
  猛地,我愣了下。
  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平陽用「皮膚」這個詞形容地面,真的太貼切不過了。
  我急忙和靳雨晴對視一眼。
  靳雨晴說道:「陳天祐,這陰孕海到處都充滿了古怪,而這孕宮島,又是這陰孕海的中心,想必更加古怪,平陽說這地面像皮膚,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軟踏踏的,要不,我們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走吧?畢竟,我們對這裡一點不熟悉。」
  我想了下,點頭說道:「好,那就觀察一下,不過,只要沒什麼危險,我們就得趕緊在島上找人,畢竟,我娘子現在很危險。」
  說著,我想起來那會兒在陰孕海海底,羅衫對我說的話,她要我快點來這島上。
  其實,我比著誰都著急,要不是對這邊情況不瞭解,我恨不得馬上把孕宮島翻個底朝天,找到風婆婆說的那個人。
  接下來,我們三個就暫時頓住腳步,觀察周圍情況。
  說真的,這孕宮島表面上就十分古怪,因為,這裡光禿禿的,一棵樹都沒有,就連陰林也沒見有,只是黝黑的地面,而且,地面還軟踏踏的。
  「哎呀!」忽然,平陽又叫了一聲,指著地面喊道:「你們快看!」
  我和靳雨晴被平陽一咋呼,嚇了一跳,急忙朝地面看。
  可下一秒,我倆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還真是!
  地面雖然黝黑,可是,我們清楚的看到,地面表層下,竟然有雪白的東西唰的一下竄了過去,速度很快!
  「那是什麼鬼東西啊!」我急忙驚呼道。
  平陽嚇得趴在我後背上,兩隻胳膊摟住我脖子,緊緊的,而靳雨晴皺眉,一臉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天祐,看來,這孕宮島就像是一張巨大的人皮啊,下面,竟好像海水一樣,有東西遊過,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或許,找到我們要找的人,就安全多了。」靳雨晴急忙說道。
  此時此刻,我們三人心裡都沒底。
  我覺得靳雨晴說的對,不管怎麼謹慎,我們終歸是對這裡不甚瞭解,地面下那白乎乎的東西要真的竄出來,我們是否能對付,真的是個未知數。
  「好了,那咱們趕緊找人。」我說了一聲,立馬被這平陽快速爬。
  靳雨晴也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孕宮島的最頂端。
  可是,讓我詫異的是,這孕宮島頂端,竟然是有一個很大的圓柱凸起,遠遠的看,倒像是女性的胸口之桑椹一般。
  而整體上,這整個孕宮島,就好像是一隻奶似地,渾圓,而又挺翹。
  我腦海裡有這樣的輪廓和想像,但我羞於對平陽和靳雨晴說出來。
  「天祐,你快看,那裡有燈光!」這時,靳雨晴指了指前面不遠處。
  我急忙扭頭看,就發現,前面真的有昏暗的光線。
  「快走!我們去看看!」我說道,立馬被這平陽快速前進。
  約莫五六分鐘,我們終於趕到,我這才看清楚,出現在面前的,竟是一座廟宇,廟宇之中,透射出來昏暗的光線。
  我們來到廟前,頓住步子,我將平陽放下來,然後說道:「沒想到,千辛萬苦來到這孕宮島,竟然找的人是個和尚。」
  靳雨晴立馬打斷我:「不,不是和尚,你看,是個尼姑庵。」
  我一愣,盯著廟門上看,的確,廟門上有一塊黑色匾額,上面書寫三個大字:鎖骨庵。
  「天祐,這尼姑庵有些不對勁啊。」靳雨晴眼睛一亮,又說道。
  我急忙問道:「哪裡不對勁?」
  「你看門口兩側,竟然掛著兩幅畫卷,可是,畫捲上的圖像,卻讓人極為不恥。」靳雨晴說著,臉了有些紅了。
  我這才憑藉著昏暗的光線看清楚,的確是這樣,門口兩側的畫捲上,畫面不堪,竟是兩幅春宮圖!
  「這,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啊。」我皺眉,有種功虧一簣的感覺。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淫hui之地。
  可靳雨晴卻盯著匾額端詳了幾眼之後,再次說道:「天祐,你可不能這麼說,這裡十分神聖,乃是鎖骨娘子參悟的地方啊!你仔細看,其實那兩幅圖,是闡述鎖骨娘子救世間男子於痛苦的畫卷。」
  我一愣,鎖骨娘子?
  「靳雨晴,什麼是鎖骨娘子啊?」我皺眉問道。
  靳雨晴想了想,竟然問我:「難道你沒聽說過鎖骨娘子嗎?」
  我搖了搖頭。
  靳雨晴又看平陽。
  平陽也搖了搖頭。
  靳雨晴秀眉微皺,這才說道:「沒想到你們連鎖骨娘子都不知道。
  其實,鎖骨娘子,就是鎖骨菩薩,乃是除了觀世音菩薩之外,最為讓世間百姓歡迎和喜歡的一個菩薩。
  相傳,隋唐年間,天下之勢未定,群雄並起,流年戰亂,餓殍遍地,老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可就是在這樣的年代,某一天,長安城內忽然出現一裸,身絕美女子,
  這女子皮膚白皙如玉,長相美艷絕倫,雙手合十,行走於鬧市之中,但凡遇到有想跟她交合之男子,她都會答應,男子不管是風流倜儻的公子,還是身上長瘡流膿的乞丐,她從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