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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紅花

  我背著江枯,趕緊跟了上去,等我們來到房子前,師父扭頭給我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不要出聲。
  旋即,師父從口袋裡摸出來一顆鬼牙,直接丟在了門口擺放著的一個黑碗裡。
  沒想到,鬼牙一落地,門上竟然傳來敲門聲。
  師父急忙說:「誰呀!」
  裡面立馬傳來一個嬌滴滴女人的聲音:「我,紅纓呢。」
  「哦,是紅纓啊,進來吧,我可想死你咯。」師父說道。
  沒想到,他這話說完,那原本正放著的黑碗,忽地一下連帶著鬼牙倒扣在了地上。
  我一臉懵逼,師父跟屋子裡女人的對話,怎麼好像我們是在屋子裡,而那女人在外面是的,這完全反過來了啊。
  我正疑惑呢,師父扭頭說:「進去之前,記得猜一下這個黑碗。」說著,他指了指。
  我們點頭。
  師父立馬就上前踩了一腳黑碗將門打開了。
  我盯著門內看,什麼人都沒看到。
  師父扭頭,示意我們跟上。
  我背著江修,踩了一下黑碗就進了屋裡。緊接著,平陽和蠱婆婆也跟了進來。
  可我一進來,就看到房子擺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我一看到這女人,頓時就羞紅了臉。
  因為這女的,渾身上下,竟然穿了一條丁字褲,我說這話一點不誇張,她真的就只是穿了一條丁字褲,而且,與其說是丁字褲,還不如過,就只是一條紅線。
  媽的,我都看到那紅線厘進她那裡了,兩條縫夾著一條紅線,簡直差點亮瞎了我的眼。
  我下意識別過頭去不看,平陽也臉蛋紅紅的扭頭。蠱婆婆卻對著那女人笑了笑。師父面無表情。
  女人一看到我們進來,立馬從床上跳下來,啊呀喊了一聲,質問道:「怎麼這麼多人,還有女的,我可一次只接一個的哦,還有,我不跟女人搞。」
  師父眉頭一皺,說道:「姑娘,我們不是來嫖娼的,我們走夜路累了,來這裡借宿一晚。」
  女人一聽,眼睛立馬瞪大了,咋咋呼呼的說:「哎呀,你們是人啊,這,這怎麼能行,你們怎麼能來我這裡啊,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她一臉說了三個你們,顯得有些緊張和激動,胸前的兩顆炸彈,晃悠的我眼暈。
  平陽瞪了我一眼,掐了我胳膊一下,我這才將目光移開。
  師父卻忽然冷聲說道:「怎麼,紅纓姑娘,收了錢,這是要趕我們走?我剛才給你的可是一顆鬼牙,這在撈陰門的行當裡,可足夠你做狎伎一個月的工資吧。」
  紅纓臉上立馬堆起笑容來:「這位大哥,我知道你給我的不少,可是……可是,我不接待活人啊,我們紅花門有規矩,這要是讓我們門主知道了,肯定會懲罰我的。」
  「放心,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師父說道。
  紅纓連忙擺手:「不呀不呀,大哥,我今晚上不可能一直伺候你們吧,還有客人來呢,要是被客人發現了,我就慘咯!」
  「放心,不會打擾你做生意,只是借張床用下就行,也不會被你的客人發現的。」師父指了指身後另外一個小隔間裡的床說道。
  紅纓一臉的為難,不過,她見師父一直陰沉著臉,思忖了下後,終於答應下來:「好吧,不過大哥咱可說好咯,來了客人,你們一定不要出聲,還有,把活氣藏好咯,別讓客人聞到,曉得吧。」
  師父點頭:「那是自然。」
  說完這話,師父瞅了我一眼,我有些愣神,平陽急忙拐了我胳膊一下說:「快把江枯放床上。」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背著江枯進了隔間,然後把他放在了床上。
  平陽和蠱婆婆也來到隔間,師父卻從懷裡逃出來一個瓶子,拿出來四顆藥丸,遞給我說:「你們四個人服下。就躲在這裡,我什麼時候喊你們出去,你們再出去,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而後,師父竟然跟紅纓打了個招呼,直接就離開了。
  我剛要問師父去哪裡,蠱婆婆拍了我胳膊下:「別擔心,他不會走遠。快點,把閉氣丹吃了吧。」說完,自己拿了一顆塞進嘴裡。
  我哦了聲,和平陽分別吃了一顆藥丸,又給昏迷之中的江枯服下一顆。
  紅纓這時候扭著大屁屁走過來,說:「我今晚上的生意可不能被你們給耽擱咯,不許出聲啊,要是被發現了,後果自負。」說著,砰的一下把隔間的門關上了。
  我苦笑,這女人,也真是的,不知道害臊。
  不過我笑了下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女人,難道真的是個妓、女?可是,她為啥會在這荒山野嶺的山坳裡啊,就算是隱蔽,也沒這個必要吧。
  「天祐哥,你咋了?」平陽瞪了我一眼。
  我一愣:「啊?沒什麼啊。」
  「沒什麼?我看你剛才笑了,是不懷好意的笑。」平陽嘟了嘟嘴。
  我無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說:「小點聲,人家不讓咱們說話。」
  平陽哼了下,拿眼瞅著我。
  瞎婆婆卻說:「哎,在這地方休息,也是沒辦法啊。」說完,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而她一躺在地上,隨身攜帶的蛇皮袋子立馬開始有蠱蟲不斷的鑽進去。
  頓時,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極為古怪的臭味。
  我和平陽對視一眼,都皺起眉來。
  「蠱婆婆,你,你能不能先把這些蠱蟲弄走吧,味道太大了,我有點噁心。」我說道。
  可我剛說完,蠱婆婆竟然打起呼嚕來。
  「嘔!」平陽忍不住了,乾嘔了一聲,一下打開門朝外面跑。
  我也忍不住了,跟著平陽跑出來。
  「哎?你倆幹嘛,跑出來幹嘛?」紅纓立馬質問我和平陽。
  「味道太濃了,我們在這屋裡待著。」平陽掩著小嘴說。
  「不行不行,被客人發現就壞了。」紅纓說道。
  平陽不管,指了指床底下,說:「我躲在這裡總可以吧。」說完,還沒等紅纓同意,立馬就鑽到床底下去了。
  我也沒猶豫,跟著平陽鑽進來。
  「氣死了,你們把我氣死了,要不是看剛才那個大哥是撈陰門的,有些本事,我早就把你們倆扔出去了。」紅纓狠狠瞪了我和平陽一眼說。
  平陽一下趴在地上裝睡,我瞅了她一眼,也趕緊趴在地上裝睡。
  紅纓就叨叨了幾句,不再說話,然後坐在一張椅子上,用指甲刀剪腳趾甲。
  我趴了一會兒,在床底下翻了個身,扭頭看平陽,心裡忽然感覺有些難受。
  現在終於算是安穩點了,雖然是在被人家的床底下,可總算沒有危險。我推了一下平陽,平陽立馬扭頭看我。
  可她臉上,竟然滿是淚痕,眼睛也紅紅的。
  「平陽,你咋了?」我小聲問。
  平陽抽噎了兩聲:「天祐哥,今天的事,我嚇死了,我感覺沒法在這個世界上活了。」
  她這麼一說,我知道了,她是委屈,她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畢竟,那會還在**深坑圓台上時,鶴頂紅那個賤女人對年幼的平陽做出來那種事。
  我心裡一疼:「小師妹,別想了,咱們其實能活著出來,已經不容易了。」
  平陽小腦袋一下拱在我懷裡:「可是我這麼小就被脫光衣服,還被人看了,以後,我嫁不出去了。嗚嗚。」平陽哭起來,滾燙的眼淚,滴在我的胸膛上。
  我鼻子一酸,也想哭。可在這一刻,看平陽這麼脆弱,我不由自主的就有種意識,我得安慰她,儘管我年紀也不大,可我得有大哥哥的姿態。
  「小師妹,不會的,你這麼可愛,這麼漂亮,將來肯定會有好多男孩子喜歡你,你不要亂想。」我說道。
  她一下抬頭,盯著我問:「真的?」
  我盯著她眼睛,發現她長長的睫毛上都沾著淚珠。
  「真的,肯定是真的,快點趴著睡會吧,你也累了。」我笑了笑說道。
  平陽嗯了一聲,竟把身子朝我這裡湊了湊,然後蝸在我懷裡,像只受傷後安分的小貓咪一樣趴在那裡。
  我低頭看平陽,莫名的對她有種憐愛之感。
  可我又想,平陽值得憐愛,誰來憐愛我呢。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讓我一輩子都忘不掉,尤其是羅衫,雖然師父保全了她一條魂命,可我知道,她其實極度虛弱。
  稍微一個不注意,或許,她就會再次離開我。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摸了摸魂甕,將魂甕緊緊抱在懷裡。這感覺,就好像抱著羅衫。
  當然,我這會兒靜下來了,心裡也有許許多多的疑惑。
  首先一點,當初江枯和我娘子羅衫,是怎麼在**活下來的,為什麼江枯的心臟,被挖走了卻還能詭異的活下來;第二點,師父說,羅衫之所以在極為虛弱的情況下,又被我轟擊了一拳還能有一線生機,那主要是因為她雖然是死人魂魄,卻有活人之心,她怎麼會有活人的心呢。
  還有就是,爺爺和鶴頂紅他們是為了菩提舍利才去古墓的,可經過爭搶,菩提舍利最後到了誰的手裡,難道被逃走的雨婆婆和清虛道人帶走了?當然,最為讓我感覺詭異的一點是,那口巨大棺材裡穿著唐裝的男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我長的一模一樣!
  他竟然僅僅只是用赤紅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就將我的意念力給控制住了!
  這些所有的問題,我目前一件都想不明白!
  躺在那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有些悶。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平陽,沒想到短短幾分鐘時間,她竟然就睡著了,看來,今天走了這麼多路,她的情緒又大起大落,真的讓她十分疲倦。
  我盯著平陽那睡夢中的俏麗臉蛋看了幾眼,笑了一聲,然後將魂甕揣進懷裡,也準備睡覺。
  可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叮鈴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丟盡了黑碗裡。
  「誰呀!」外面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紅纓急忙朝門口瞅了一眼,說道:「我,紅纓。」然後,趕緊掏出來化妝盒開始補妝。
  「哦,紅纓啊,進來吧,老子想死你咯。」外面傳來聲音。
  緊接著,,渾身**的老頭。
  紅纓一看到那老頭,立馬站起來湊上去,嬌滴滴的喊道:「哎呦,是水哥來啦呀,人家好想你啊。」說著,整個人就朝那老頭的臉上使勁、蹭。
  我側了側身子,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就張大了嘴巴。
  而那老頭,一進來,兩隻手也不老實,立馬逮住了兩隻雪白,然後咦哈哈的就開始用嘴巴拱,紅纓立馬嬌嗔了一聲,白嫩小手打了一下水哥說:「水哥,你還是這麼猴急,來點前奏嘛!」
  那老頭咧嘴一笑:「老子不要前奏,老子就是要干。」說著,兩隻手朝紅纓腰上一摟,一提,紅纓立馬習慣性的跳起來,然後像是八爪魚一樣騎在了水哥腰上。
  說真的,看到這一幕,我不由自主的就呼吸加深了。我雖然還沒成年,可男女的那點事我懂,甚至我還看過舍友手機裡的片子,但這麼刺激,這麼現場直播的畫面,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登時,我就感覺有了反應。
  這會兒,平陽正蝸在我懷裡呢,我一個不小心,那裡硬起來就抵在了平陽的屁股上。這一下,我渾身像是觸了電,一個哆嗦,急忙把身子朝後挪了挪。
  可水哥和紅纓兩個竟然已經開始幹起來了,場面簡直不能再形容了,我看的渾身冒火,眼珠子都差點登出來,同時,正值青春期的我,這會兒竟然有種想出幹一下的古怪衝動。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了一出現,我立馬拿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這才稍微有了點理智。
  可就在這時,水哥兩手拖著紅纓的兩顆炸彈就來到了床上,兩個人乾柴遇到烈火一樣的整,床都快要斷了。
  「嗯——!咕——!」平陽或許是在睡夢中聽到了聲音,翻了個身,嘴裡吧唧了兩下。
  「誰!」忽地,水哥喊了一聲。
  「哎呀,快點,不要停。」紅纓連忙喊。
  可水哥大手一甩,直接將紅纓扔到一旁,然後一下就趴在地上,朝床底下看過來。
  「出來!」水哥一下發現我們,立馬呵斥道。
  「怎麼了?」平陽被這聲音嚇得一哆嗦,醒過來,看到水哥,啊呀一下慘叫,躲在我懷裡。
  我皺眉,罵了一句操蛋,只好和平陽從床底下爬出來。
  「媽的,竟然敢偷看老子辦事!」水哥一臉猙獰罵道。
  紅纓臉色一變,急忙上前解釋:「哎呀水哥,你別誤會,別誤會,其實他們……他們……」
  她支支吾吾說著,一臉的尷尬,似乎也想不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
  「紅纓!這個女的是你同事?」水哥眉頭一挑,問道。
  紅纓眼睛一亮,啊了一聲,急忙說:「是啊是啊,這個是我同事,呵呵,剛來的,因為不懂這一行,所以就需要偷偷學習一下。」
  「那這個男的呢?」水哥立馬質問。
  「他……哦,他是我們紅花門的管事,今天來這裡是監督的,呵呵,監督的。」說著,紅纓急忙給我和平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