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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是誰

    有人說,眼眸是星光,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那雙眼眸,就好像是燦爛的星河一般,雖然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但小道士看到這個女人閉上眼睛後,內心開始感覺痛苦起來。
    她為了她所哭泣的那個人,失去了自己的星河!
    失去了一切可以看到美的權利。
    陪伴著她的,不過只有那漫漫黑暗!
    再後來,女子眼眸之中流出來的已經不再是淚了,而是血淚,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道士的錯覺,他發現,血淚低落在那小樹苗上,小樹苗就好像是產生了情緒,就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他很想上去阻止女子,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權利上去阻止。
    而且他害怕,害怕自己上去阻止的話,這個女子。連讓自己在旁邊看著的權利都不給!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心如刀割。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小樹苗也是開始成長起來,成了一顆小樹,小樹很是單薄,上面只有七片葉子,但這七片葉子卻彷彿給人一種各種情緒的錯覺。
    喜、怒、哀、懼、愛、惡、欲!
    七種情緒覆蓋在這七片葉子之上。也就是在長出第七片葉子後,在某一天清晨,小道士忽然發現,一頭帶著恐怖氣息的白虎竟是臥在那小樹旁邊,那雙虎目看著小樹。
    這一片荒涼的地方,總算不再是只有他和她了,又多了一個新的夥伴,雖然不是人,但好歹也讓這個寂寥的地方,又多了一絲絲的生氣了。
    也就是在這一天,他發現,盤坐了將近一年的女子,站了起來,她用自己的指甲劃破自己的手腕,湧出來的金色血液澆灌在樹苗上。
    那彷彿已經活過來的樹苗,在吸收了這些金色血液後,竟是愉快的四處舞動著自己的枝葉。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小道士看著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的女子,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內心盤問著。
    一個月後,小道士發現,那樹,竟是長成了人形,那是一個面貌算不上俊朗的男子,但可以看的出來,男子眼眸之中的堅定,那是一種不撞破腦袋絕不回頭的堅定!
    「她是為了這個男人而哭泣的嗎?」小道士忽然發現自己失戀了,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是愛上了那個女子,雖然二者之間的地位相差懸殊,但他很確信,自己愛上她了,但在看到這個男人後,他知道,自己失戀了。
    一個女人,肯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己的眼睛,這裡面需要多大的愛。
    他不清楚。
    但他知道,能讓一個女人,日復一日的哭泣,這個男人,不可饒恕!
    在小樹剛剛成型的時候,女人一天不過只需要澆灌一次金色的血液,但,小樹就好像是真的要化作人一般,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小樹所化的人開始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是活過來一樣。
    而女子每天也要澆灌兩次金色的血液。
    在這種高強度的澆灌下,小道士發現,女人原本傾國傾城的面容,開始慢慢變的蒼老起來。
    換來的卻是。小樹愈加的茁壯。
    伴隨著小樹的成長,從天邊飛來了一本金色的書,金色的書衝入小樹之中,化作虛無,和金書一起到來的還有一把長劍和一個金色的鎖。
    金鎖掛在了樹杈上,而那把長劍卻是宛若通靈了一般,懸浮在樹前。發出清脆而又悲哀的劍鳴聲。
    女人的衰老,伴隨著小樹愈加的強壯。
    小道士也發現,女人原本強大的氣息,開始慢慢變得虛弱起來,本來挺直的身體,也是開始慢慢變的佝僂起來。
    再後面,女人在休息的時候,便是會很迷茫的坐在那兒,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東西。
    只是,她不再流淚。
    在之前,她已經把自己這輩子應該流的淚水,全都流光了。
    女人一頭五黑的長髮,開始變得斑駁了,柔滑的肌膚開始變得如同皺了的樹皮一般。
    她是真的老了!
    但這一刻,小道士卻發現,她更美了!
    時間流逝,時光滄桑。
    而此刻,我在茫茫的黑暗之中,我不知道自己處於這片黑暗之中有多久了,我記不清了,我就好像是一塊石頭一般,面無表情,不知疲倦的呆在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自己開始學會了思考。
    我開始有了開心的情緒,然後,我又發現。自己似乎又會生氣,會因為自己身處於這一片黑暗之中的悲傷,會有對這無盡沉淪的恐懼。
    很多很多情緒,都開始出現了,我開始學會了思考。
    然後,我開始想要離開這裡了,我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自己屬於另外一片廣袤的天空。
    在某一天,在這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道虛弱的光。
    那是一道帶著不捨,悲傷卻帶著希望的光!
    而在這道光出現後,我發現,原本虛無的自己。開始有了身體,然後我開始追逐著這道光,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有意義起來,我開始追逐這道光,因為只有這樣,才讓我感覺到自己有活著的動力。
    越是追逐,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是有力量,就好像是真的活過來一樣,但,我卻發現自己的體內,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似乎,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正在離我而去,就在我追逐這道光的時候,我卻聽到了一道深深的歎息。
    「你是誰?」我開口疑惑道。
    「我是你啊!」那聲音再次出現。
    我有些迷茫,「你是我,那我是誰?」
    「我是你,你也是我!」那聲音響了起來,「你想不要去更加寬廣的地方?」
    「想!」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永遠不要再來到這裡了!」那聲音響了起來。
    然後,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門,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感覺,只要自己推開這道門,門口,便是我所渴望的那片無線廣袤的天空。
    我伸出手去推開了門,迎來的,是一道光!
    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睜開眼睛,我慢慢睜開眼睛,光芒照著自己的眼睛有些睜不開,我伸出手去擋住光。然後,慢慢習慣這道光。
    混雜的記憶在這一刻,快速的湧上的我的腦海。
    一切的一切,全都湧了上來。
    江暨村,龍虎山,永夜,小仙界,蜀山劍派,修魔海,風雷閣,白狐!
    所有的所有,全都湧了上來。
    我有些錯愕的伸出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不是被王自在給奪去了三魂七魄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又活過來了!?
    很快,我感覺到了自己體內湧動著的澎湃的力量。我怔了怔,這是。
    仙帝之氣!
    我居然,突破了仙帝境?
    雖然只是實力突破,境界並沒有突破,只能算是半步仙帝境罷了,但,這比之前的我,不知道要強到哪裡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開始環顧四周起來,我看到了小凡,看到了紅雪!
    小凡親暱的撲過來,用它的大腦袋蹭著我的腿,紅雪也是化作了少女,撲進了我的懷裡,嚶嚶哭泣!
    我才發現。自己竟是赤裸著的。
    這時候,我也發現,一名穿著藍衣的瞎眼老嫗正站在我的面前,我愣了一下,還好她是瞎的,不然還真的冒犯人了,我連忙從天地金鎖之中拿出一套衣服換了上來,對著老嫗鞠了一躬,「是前輩救了晚輩嗎?不知道前輩是?」
    老嫗怔了怔,就那麼呆呆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覺到她很悲傷,但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悲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嫗張了張嘴,「我。不過只是一個路過的人罷了,不必介意!」
    說完,老嫗便是佝僂著身子,轉身慢慢離去。
    就這樣吧,就這麼,離開,似乎也很好,誰都不會傷心,誰也不會對誰愧疚,自然也不會難過!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我,我看著小凡,「發生了什麼?」
    小凡哪裡知道什麼,傳來的消息,也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只知道,我似乎是被生命神樹給救了,化身成了生命神樹,最後才甦醒過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裡面,那個老嫗,一直在陪伴著我!
    我內心一暖,想要感謝,卻發現老嫗已經走遠了。
    可能,她不想我去打擾她吧,她真的是一個路過的人罷了!
    我歎了一口氣,就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名小道士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感受到了他眼眸之中的憤怒。而這憤怒,正是對著我來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來,他是誰,為什麼要對我產生憤怒。
    「你是?」我皺起了眉頭。
    「你是個人渣!」小道士看著我,開始哭著鼻子,「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什麼?」我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她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小道士大聲的咆哮,竟是淚如雨下。
    「什麼啊?」我愣了一下,一下不明白小道士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是張龍靈啊,玄冥聖女張龍靈!」小道士開口說道。
    「張龍靈?」我愣了一下,「原來玄冥聖女叫張龍靈,可是,張龍靈是誰?」
    氣氛,一下子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