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聖人之師

    典禮很快進行完畢，接下來還有十天的聚會。整個魔界都是熱熱鬧鬧，然而這時我卻變得極度冷漠。
    夜空當中，我孤獨的站在碧游宮的頂端，看著繁華的魔界夜景。風讓我的衣襟獵獵作響，我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夜都這麼深了，還不睡嗎？”
    “我不想睡。”我頭也不回說道。
    這時後面的身影撲過來，摟住我的身軀。她正是陳蘭羽。她的目光看向我，然後說道：“最近這幾天，我很擔心你。”
    “你擔心什麼？”我轉過頭看著她問道。
    “我怕你跟上次一樣，又突然失去感情。”陳蘭羽咬著下唇，目光看著我說道。
    “不會的，到達我這種境界，無情跟有情的界限，已經基本消失了。”我看向她說道，臉色卻很冷漠。
    “可是現在的你，又變成了這個樣子，讓我的很害怕。”陳蘭羽拉著我的胳膊說道。
    “那是當然的事情，因為我是聖人。”我轉過頭看著如同繁星一樣的夜空，聲音平靜道：“我已經立於巔峰之上，現在的我實力之強大，已經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甚至在很多人眼中，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可如今我卻明白，我並非無所不能。在這茫茫大道面前，我也只是領先他們一步而已。”我平靜說道。
    “能跟我講講關於你的前世嗎？”陳蘭羽看向了我，聲音猶豫道：“我很好奇，你的前世究竟經歷了什麼。”
    “既然你想聽，我就告訴你也無妨。”我微微一笑，然後坐在一旁，聲音平靜道：“我前世為通天教主，我天地之間最早誕生出的生靈，在那個時代，我們雖然很強大，卻也不是最強的。”
    “當時，鴻蒙初成。東皇太一以混沌鍾鎮壓鴻蒙世界，登為天帝，女媧造化天地生靈，登為萬靈之宗。而我們當時並未成聖，因此一直在刻苦修行，
    而自鴻蒙開闢以來，便有無窮無盡的世界產生，大多數是一片混沌，並未開闢，在其中，天地便成的共有三界：天界、地仙界、人間界。另有一例外，六道輪迴，兩界皆在六道輪迴附近。人間界無窮大，不可想像之大，稱為洪荒。”
    “因此那個時代，就被稱為洪荒。洪荒就是我所生活的時代。當時那裡萬族林立，強者如雲，像冥河老祖那樣的，在當時只是一個小角色。”
    “而我的師父，正是鴻鈞老祖。他是聖人之師，六大聖人，全都出自於他的門下。”
    “那你的師父好厲害，竟然可以當聖人的老師。”陳蘭羽讚歎說道。
    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師父的實力，自然是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聖人的力量在他面前並不算什麼。當初我在封神之戰失敗後，想要重煉地水火風，再開世界，但是沒有被師父允許，後來我被帶回紫霄宮禁閉。直到神魔無量劫的時候才被放出來。”
    聽到這裡，陳蘭羽驚歎說道：“你的師父太厲害了，連聖人都對付不了他。那麼他現在究竟在哪裡呢？如果你去找他的話，也許就可以讓他去對抗神魔無量劫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聲音淡漠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師父究竟在那裡，因為我的記憶，只停留在了神魔無量劫當中。”
    “當時神魔無量劫非常恐怖，整個洪荒都被屠戮一空，當時山河破碎，萬物凋零，就連聖人都難以應付。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神魔無量劫結束了。”
    “不過當時我已經隕落，之後的事情我再也不知道了。因此師父究竟在哪裡，我根本不知道。不過根據我的猜測，我的師父具有超越聖人的力量，恐怕不會隕落。”
    “我的師父實力之強，至今我都無法理解。在他眼中，聖人也好，凡人也罷，都只是過眼雲煙而已。算得上強大與無敵。”
    說到這裡，我讚歎了一聲，然後說道：“可不管怎麼樣，師父到現在也沒有聯繫我。也許他正在背後預謀著什麼。”
    “真是可惜呢，如果你的師父還在，那麼也許我們就能安然度過神魔無量劫了。”陳蘭羽滿臉遺憾說道。
    “是啊，”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陳蘭羽說道：“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說吧。”陳蘭羽看著我說道。
    “我要出去一趟，也許半年，也許一年。”我說到這裡，聲音有些沉重。
    “我早就知道了，有人跟我說過的。”陳蘭羽看向我，然後苦笑道：“你是打算去拯救那些進入羅生門當中的人吧？”
    “是的。”我點了點頭，聲音冷冷道：“當年肯定發生了什麼，導致羅生門裡面連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世界。所有進去的人，到現在都不知所蹤。數量保守估計，也有一億人！”
    “那還真是一個悲哀的數字。”陳蘭羽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除了救他們之外，我也想看看，羅生門的秘密究竟是什麼。”我看向陳蘭羽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也好。”陳蘭羽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不用擔心我們，我們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星空，聲音悲哀道：“我們總是在奔波。”
    “是啊，可是我們又能如何呢？”陳蘭羽看著我，拉著我的手道：“我只知道，曾經那個張凡一直沒有改變，雖然他變得越來越強大，但是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他。”
    我微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很快我們靜靜的享受著夜色。
    不過這份平靜沒有享受太久，蘇雨墨和柳英也跑到了房頂上，看著她們三個打打鬧鬧的場景，我微微一笑，心中明白，這份平靜不會持續太久了。
    第二天，我找來了端木軒，他看向我說道：“你真的要去嗎？”
    “對，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魔界現在雖然有很多准聖強者。但是如果聖人入侵，恐怕也是不行。我希望你留在魔界，幫助我看守它。”我看著他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