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蒼天已死

    “好，讓他嘗試一下吧。”我伸出手，天道輪已經閃耀著銀色的光芒，在這一刻天道輪的力量已經到達極致。然後在這一瞬間，天道輪轉動著，而在這一刻，在我面前的一切彷彿都消失了一樣。
    一個極為荒蕪的世界展現出來，在我面前的鍾馗真身臉色大變，他看著周圍，然後喊道：“這裡是？”
    “這是天道囚籠，在這裡你將受到天道的攻擊，無時無刻，直到你死去為止。”我看著他說道。
    “怎麼可能？上古神器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鍾馗真身驚訝問道。
    “天道輪雖然是上古神器，卻也不是上古神器。我早就在鑄造它的時候就發現了。”我看著鍾馗真身然後說道：“在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想要鑄造上古神器。但是後來，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上天不允許上古神器的出現，而製造上古神器的材料在這個世間也沒有。而很快我又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古神器的數量是有限制的。目前為止，雖然我不知道上古神器究竟有多少。”
    “但是毫無疑問，上古神器的數量極為稀少，每一劍都有著顛倒陰陽，逆轉一切的威力。正因為如此，想要鑄造新的上古神器，就必須要毀掉原來的上古神器。”
    “這就是為什麼，我毀掉昊天塔的原因。昊天塔不滅，那麼天道輪就無法誕生。”
    “原來是這樣，那麼天道輪為什麼又不是上古神器？”鍾馗問道。
    “據我所知，上古神器的誕生非常苛刻，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鑄造上古神器。雖然有一把劍，很接近上古神器了，卻依然沒有人能夠做到。”
    “因此，天道輪是唯一一個，被人鑄造的上古神器。在天道輪上面，我融合了很多法寶，並且讓它有了可成長性。現在的天道輪，雖然是上古神器，卻也有提升的空間。”
    “因為天道輪，已經不再是一個神器了，它是一個活物。鏡心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天地間的禁忌，她既是法寶，又不是法寶。既可以成長，卻又有著法寶的局限性。”我喃喃自語道。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連軒轅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為什麼能夠做到？”鍾馗真身看著我問道。
    “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原因。”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去過諸神試驗場，在那裡面我發現了好幾個圖紙。其中幾個圖紙，正是天道輪的設計圖。”
    “因此天道輪，實際上已經是被人設計出來的，只是一直以來，還沒有人能夠創造它。因為圖紙已經被廢棄了。所以我乾脆修改了圖紙，然後想辦法鑄造屬於我的天道輪。”
    “現在我成功了，天道輪也許不是這世間最強大的神器，但是它卻擁有與人一樣的成長性。伴隨著鏡心的強大，終有一日，鏡心將變成這世間最可怕的法寶。”我看著鍾馗真身，眼神漠然無比。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不過就憑這種力量，恐怕困不住我。”鍾馗真身說道，咆哮一聲，試圖抵抗著天道的壓制。而在這個時候，天道的攻擊開始了。
    在周圍無窮無盡的力量，開始瘋狂攻擊著鍾馗，讓鍾馗真身都無法承受。鍾馗真身在拚命反抗著。但是在這個失去顏色的地方，他的反抗也變得極為無力。
    “這裡是天道的囚籠，在這裡面的人，想要出去極為艱難。即便是你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進入這裡面，面對的，就不是神器本身的力量，也不是我的力量。而是這天地之威。”
    我漠然說道，而在我身邊出現了鏡心。她摟著我的胳膊，然後興奮道：“主人，現在的我可以保護你了，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希望如此吧。你現在還是太弱了。”我一臉淡漠說道。初生的天道輪固然強大無比，卻不能夠對抗真正的敵人。
    “嗯，我會不斷變強的。”鏡心看著我說道。
    而這時鍾馗咆哮著，他只要稍微一動彈。面對的就是天道的攻擊。天道彷彿無窮無盡一樣，瘋狂轟擊在它身上。讓它都發出了慘叫。
    不過很快，我抬起頭說道：“你說這天地之間，真有天道嗎？”
    “那是自然，我能夠感覺到。”鏡心看著我問道。
    “既然天道真的存在，為什麼任由地府吞噬人間？為什麼任由死亡遍佈橫行？”我轉過頭問道。
    “那是因為，天道本來就是無情的。”鏡心看著我，然後說道：“我身為天道輪，只能溝通天道，卻也無法命令天道。但是每一次，我溝通天道給我的感覺，都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我轉過頭問道。
    “我每次溝通天道，都可以得到天道的回應，但是天道卻彷彿沒有任何感情一樣，它冰冷無情，似乎對這世間的一切生靈毫無興趣。簡直就如同死物一樣。”
    “天道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天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就彷彿是一個極為冷酷的旁觀者。它默默看著世間所發生的一切，卻不會做任何事情。”鏡心看著我解釋道。
    “這麼說起來，這就是天道的面目嗎？”我喃喃自語著，聲音平靜道：“天道無情，莫過於此。”
    “對，不過天道雖然冰冷，但是它的力量彷彿無窮無盡，我每次借用天道的力量，都能夠感覺到天道的強大。”鏡心說道。
    “哈哈，這你們就錯了。”在遠處的鍾馗，突然說道：“天道，實際上已經死了。現在的天道，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天道。”
    “你在說什麼？”我看著他問道。
    “這是地府的禁忌，不過到了你這種程度，相比也知道一些事情了吧？”鍾馗看著我，然後說道：“天道，早就被人殺死了，現在的天道，不過是一個假天道。它不會干涉這世間的任何事情，否則聻的出現，早就會引起天道的鎮壓。畢竟聻不屬於天道管理。”
    “這麼說，蒼天已死？”我看著他問道。
    “對，蒼天已死！”鍾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