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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一劍一老人

    面對劍癡突如其來的話語,我心中微微一沉,如果這傢伙真的因為從那殺伐劍道之中練就了一顆殺伐之心,那麼從今往後,這傢伙的劍道之路,恐怕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他的劍道想要不斷的進步,就必須要不斷的殺,在殺之中進步!
    不管怎麼說,我的心中依舊是有些後怕,要知道,這天下在殺伐一道走遠的人,我的印象之中就是武安君白起,也被稱作是殺神白起。
    而白起雖然成就無比的高,但這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至於那衛莊,我倒是並沒有過多的瞭解,想來也是一個在殺伐路上走了很遠的傢伙,要知道,能夠得到鬼谷劍道傳承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現在,劍癡練就了一顆殺伐之心,那麼這傢伙要是想要在這條路上走遠,得殺多少人?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劍癡似乎並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的意思,直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咯咯咯……
    一聲雞鳴聲傳開,此刻聽到這雞鳴的聲音,我方才是猛然反應過來,這裡面的天色乃是凌晨,而現在雞鳴,則是天色漸亮了。
    而隨著雞鳴傳來的瞬間,那茅草屋的門也是被打開了。
    看到這一幕,我微微一愣,便是連忙朝著前面的茅草屋靠近了過去,但是當靠近到茅草屋的面前,便是無法前進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卡住。
    而此刻,我和身邊的劍癡都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茅草屋,隨著那茅草屋的門打開,一名青年走了出來。
    這青年身穿一身布衣,看起來應該也就20多歲的年紀,而這青年打了一個哈欠,而他的手中便是提著一柄木劍,開始在門口自己練習了起來。
    而這青年練劍的手法卻無比的生疏,就好像是從來都不懂用劍一樣。
    我和劍癡就這麼看著面前的這一幕,畫面似乎進行的很快,青年練劍之後,便是日常的生活,上山砍柴,然後下山去賣,換了錢買了糧食回來。
    就這般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青年終於攢夠了錢,在鎮子上面買了一柄鐵劍回來。
    而當青年真正的將鐵劍緊握在手中的時候,卻發現遠比那木劍重了很多,青年中途甚至幾次憤怒的將鐵劍扔了,因為這鐵劍練起來是在是太過笨拙。
    但是最後青年還是忍不住對於劍的喜愛,去將那鐵劍撿了回來。
    慢慢的,青年終於開始適應鐵劍的重量,而經過日積月累的時間,青年就算是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之下,手中的長劍變得更加的嫻熟,而且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味。
    然而,就算如此,青年並沒有入修煉一途,終究只是最普通的練劍。
    青年為此,竟然沒有婚配,一練就是十多年的時間,而當時的青年,也步入了中年。
    男子雖然沒有修煉,但是一身身手也是無比的敏捷,他開始打獵,然後換取錢財。
    他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自己煉製一柄屬於自己的劍!
    當中年進入實踐之後,每日開始自己專研,但是無數次的失敗,每次,男子的鮮血都會融入那精鐵之中。
    直到兩年之後,男子成功的煉製出了他滿意的一柄劍,而這劍身之中,不知道吸收了他多少的精血。
    忽有一日,男子的茅草屋面前,竟然來了一名白鬚老者,之前本來一直都看的好好兒的,然而就在這老者突然出現在這茅草屋的瞬間,我的身軀微微一顫,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甚至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與此同時,那老者竟然是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的身軀一顫,難不成這老者感受到了我和劍癡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看向劍癡那邊,只是朝著我看了過來,而且對著我露出了一抹耐人詢問的笑容,弄得我整個人心中都是充滿了疑惑。
    與此同時,這老者給了那男子一本古籍,這古籍並非什麼驚世駭俗的秘笈,竟然就是普通的一本煉氣術。
    而得到了這煉氣術的男子卻是如獲至寶一般,在這煉氣術的幫助下,竟然是自己入門了修煉一途,而且或許是因為前幾十年的壓制,後面男子的修煉竟然是一日千里。
    而當初男子自己煉製的那一柄劍彷彿也慢慢的誕生出了靈智一般。
    男子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修士變成了天下皆知的強者,而他也步入了晚年,他開始收徒,傳授自己的東西,而他所涉及的卻並非只是劍道,只是說,他自身最開始忠於劍道。
    看到這裡,我心中也是開始有些明悟了起來,這老者,竟然是鬼谷子!
    因為在後來,我看到他收徒的裡面,竟然是有孫臏和蘇秦,所以我也算是斷定了,之前我們所看到的,竟然是鬼谷子從凡人不如修煉的一生?
    時間過的越來越快,而到了最後,出現在我和劍癡面前的,只有鬼谷子每日不耐其煩的在這茅草屋面前揮動著那柄跟隨了他一輩子的長劍。
    曾經他自己親手煉製的那柄長劍,只不過經過歲月的洗禮,那長劍已經變成了一柄神兵!
    到了最後,在我的眼前,只有鬼谷子一次次揮動長劍時候的身影。
    慢慢的,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頓時間,我的腦海之中,便是只剩下鬼谷子揮動手中長劍的身影。
    我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至於身邊的劍癡是不是如此,我便不得而知了。
    隨著我鬼谷子手中的長劍揮動,我的腦海之中,竟然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照著模樣練了起來。
    但是不管我怎麼去模仿,我竟然發現,我無法完全模仿出鬼谷子的任何一個劍招。
    他的劍招,竟然沒有辦法複製?
    這簡直是太過令人震撼,如此說來,鬼谷子的劍術,乃是他獨一無二的?屬於他的劍道?
    想到這裡,我整個人身軀一震,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不!每一個人的劍道都是獨一無二的!別人無法複製的劍道,能夠複製的只是劍術,而真正的劍道,是沒有辦法複製的。”
    我的心中暗自出聲,在此刻彷彿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一般,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泥丸宮指捏的劍道意志竟然是在此刻不斷的揮發,其中正有著某種東西在消失,就好像是一個過濾網,過濾掉了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不管怎麼說,我體內的劍道意志都是從劍魔那裡掠奪過來的,而這裡面,還有著許多他根深蒂固的東西,就算是劍靈曾經已經煉化過,但是有的終究無法徹底的煉化。
    而隨著我此刻的頓悟,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方才是徹底的消失,而現在所剩下的劍道意志,方才是完全屬於我李一兩的劍道意志。
    一個只關於守護的劍道意志,守護我身邊的一切,而為了守護這一切,我可以殺掉任何阻止我的東西。
    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守護我要守護的東西。
    我感覺到我手中的長劍已經變得愈發的輕鬆了起來,而現在我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去模仿鬼谷子的劍招,因為現在的一切,都是屬於我李一兩的劍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鬼谷子的身影收劍而立,隨後直接進入了茅草屋之中。
    而當我身軀一抖,睜開眼睛的瞬間,發現我的全身已經是佈滿了汗水,彷彿被汗水浸透了一般。
    只是真元快速的抖動,那些汗水也是徹底的被蒸發。
    而此刻,我看向了身邊的那劍癡,劍癡整個人似乎還在頓悟之中,渾身一股驚人的殺伐之氣不斷的攀升。
    隨著那殺氣攀升,劍癡身後的那柄長劍竟然是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了起來,當劍癡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劍癡身上的那些殺伐之氣也是猛然一收,全部都鑽進了堅持的體內。
    此刻,堅持朝著我看了過來,眼神之中的殺氣彷彿是在滾滾升騰一般。
    “你,劍道大成了!”
    劍癡沉聲說道,而聞言的我也是微微一笑,看著劍癡道:“你不也是嗎?”
    劍癡一眼不發,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一股氣勢不斷的朝著我逼近了過來,我的心中一凝,身上的氣勢隨之便是直接抵擋了過去。
    “你現在三氣凝嬰境,而我距離四氣凝嬰境也還有一步之遙,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劍癡口中也是再度出聲,聞言的我一陣無奈,看來這傢伙那好戰的心思並沒有絲毫的減退,而起之前的劍癡或許只是為了戰鬥,但是現在,劍癡是為了殺人。
    劍癡想要殺我,以此在證明他更加強大的劍道。
    而且我知道,面對這種人的挑戰,是根本不可能拒絕的。
    我的心中一陣無奈,隨後看著面前的劍癡,出聲詢問道:“難不成就在這個地方?”
    劍癡直接一把將身後的赤霄劍抽了出來,隨後低聲喃喃:“再好不過,我不想浪費時間,我們的戰鬥,不能拖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你!”
    聽到劍癡的這句話,隨即單手一翻,嗜血劍也是直接出現在我的手中!
    這一戰,顯然是完全沒有辦法避免,而我體內的真元和劍道意志直接爆發了出來,面前的劍癡身上,則是有著一股沖天而起的殺伐之氣。
    “殺!”
    低沉的喝聲從劍癡的口中傳出,隨後我便是感覺到,一股劍氣直接撕裂的面前的空氣,以一種絕對快速的氣勢朝著我暴擊了過來。
    而我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頓時間,我手中的嗜血劍發出一陣輕顫,一道道黑色的符文自劍身之上浮現了出來,使得此刻的嗜血劍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面前的那道劍氣逼近了過來,我彷彿是感覺到了一陣嘶吼聲,喊殺聲一般。
    “震字訣!”
    低吼聲從我的喉嚨深處直接傳出,而我的手腕也是輕輕一震,頓時間,手中的嗜血劍直接逼近了那道凌厲的殺伐劍氣。
    嗡嗡……
    一陣輕聲的嗡鳴聲傳出,本來那無匹驚人的殺伐劍氣也是瞬間被我震散,對面的劍癡似乎微微一愣,但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卻也猛然反應過來,手中提著赤霄劍,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我快速逼近。
    與此同時,我看到在劍癡手中的赤霄劍之上,隱隱的有著一道蛟龍身影不斷的攀升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都是猛的一凝,因為劍癡的這一擊,我見識過,當初這傢伙可是以這一擊和那姬聖天拼了一個不相上下!很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