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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不該說的話

    掛斷電話之後,叫花子看著我問道:“怎麼,大房來找你興師問罪了?”
    “屁,我去阿修羅界的事情她本來就知道,而且還同意了。”
    “哦,是這樣。”叫花子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面跟我扯淡,於是說完這句之後,他便道:“行了小子,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我心中一歎,這件事情終究是需要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才行,否則根本就避不過去。
    哪怕是他現在不去地府,我敢肯定在這之後不久也一定會去,到那時,所有的事情他都會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正在我準備將此事告訴叫花子的時候,無聲無息,我倆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人。
    這人長著一雙鷹鉤一樣的鼻子,雙目犀利,此時正向外透出幽幽光芒,緊緊的盯著我。
    “你知道繼續說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
    天道似笑非笑的道。
    我立時停住了聲音,皺眉盯著這個傢伙。
    說實話,我真的挺忌憚這傢伙的,他的能力太詭異了,無聲無息就能將趙琳抓走,根本就讓人沒有反抗之力。
    “天道?”
    叫花子兩眼一瞇,忽的拿起腰間的酒葫蘆,狠狠地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對著前方噴了出去。
    酒水化作一條燃燒著的火龍,呼嘯著朝天道迅猛而去。
    這條擬化的火龍當中藏著一股強大的氣息,我感覺它的威力,可能不會弱於我如今火力全開第三重的陰陽眼。
    但是,天道卻是穩穩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盯著火龍對著他自己轟來,臉上勾起一股戲謔的弧度,週身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
    “碎。”
    直到火龍在撲到他面前不到一米的時候,天道才緩緩的張開口,吐出一個字。
    這個碎字,好似佛陀的獅子吼一般,看似不起眼,但是蘊含著強勁無匹的殺傷力,那條燃燒的火龍瞬間發出痛苦的嘶鳴聲,直接被震散在空中。
    “這點彫蟲小技也敢跑出來獻醜?以卵擊石。”
    天道發出嗤笑聲,叫花子聞言,臉色烏青,點頭道:“那你來試試我這招。”
    他將酒葫蘆放回腰間,口中吐出一口濁氣,雙手緩緩抬起,凌虛劃了一周,最後在面前凝聚出一個陰陽太極的形狀。
    “一元初始,混化太極。”
    他念道。
    隨著他的咒語落下,這天地間頓時聚集起一股磅礡大勢,恐怖無雙。
    然而即便是到了此刻,天道的表情也依舊不變,身體也還是紋絲不動,平靜的立在原地,彷彿已經放棄了抵抗。
    他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驚訝。
    我當然不相信這傢伙是真的不打算抵抗了,他之所以會這般隨意,必然是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輕而易舉的接下叫花子此刻的攻勢。
    叫花子的這一招,已經能夠調動一些天地間的微妙力量,因此顯得極為強大,我敢肯定,他的這個道術,比我的第七敕令都要強。
    這樣強大的道術,天道還是不放在眼裡麼?
    事實上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其實並非是天道裝b,而是因為兩者的差距真的太過懸殊,他是真正的沒把我跟叫花子放在眼裡。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十分複雜,我之前光顧著顧全叫花子的心情,卻忘記了,即便是阿修羅界和地府的輪迴隧道,依舊要受到天道的監控,那些話語,我又怎麼能隨口說出?
    現在天道跑過來興師問罪,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我只希望,叫花子能夠成功將天道給打退,雖然我知道這估計是不太可能了,但知道是一回事,我怎麼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我才明白這根本就不可能。
    天道僅僅抬手在面前輕輕一劃,叫花子的道術頃刻間便被瓦解了。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我,叫花子自己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就是天,在天的面前,妄圖使用天的力量,你不覺得你自己太愚蠢了麼?!”
    天道冷冷的喝道,話語當中帶著一股狂妄至極的語氣,然而的確,以他的實力,有這種狂妄的資本。
    這整個天地之中,估計也找不出幾個能夠和他略作抗衡和爭鋒的人。
    叫花子顯然還不在這幾個人之中。
    天道並未多言,而是揮了揮衣袖,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被吸進了一個特殊的空間之中。
    這片空間的所有地方都呈現漆黑之色,但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卻又有著一顆顆的繁星點綴,雖然黑暗,卻不至於讓人發瘋。
    白光一閃,天道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以為這傢伙會教訓我,但是沒有,他只是冷冷的盯著我,道:“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什麼意思?”雖然我知道這多半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在被他發現的時候,我還是本能的選擇去裝瘋賣傻。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再這樣繼續裝傻,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我心裡一沉,這個傢伙又想怎麼樣?
    但我還是搖頭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這次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好,那我就跟你說的明白一些。”
    天道氣極反笑,目光如刀,刻在我的身上。
    “我問你,你在阿修羅道之中跟那傢伙說的那些話,是怎麼個意思?”
    “我跟他說什麼了?”我皺起眉頭,繼續裝傻。
    “本來這事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沒想到,我竟然看不清楚那傢伙的底細,這就有問題了。”
    “不過這也很容易猜測,因為那叫花子跟劉伯溫這人長得一模一樣。”
    我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那還來問我幹什麼?”
    “我現在要問的並非是他的來歷,我是要讓你告訴我,你為何要跟他說那些話?你究竟又知道些什麼?”
    他說完這句話後,似乎是忍耐不住了,凌空一掐,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給提了起來。
    我其實並不缺氧,但還是露出掙扎之態,免得這傢伙一受刺激,真把我給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