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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這妞有點無理取鬧

    這些籐蔓結成巨大的紡錘形態,企圖將我包圍在中央,而一旦我真正落入其中,它們就會用帶毒的尖刺將我慢慢的折磨致死,可想而知,如果被困住,下場將會異常淒慘。
    不過,我怎麼可能會給它們這種機會?
    在這些籐蔓結成紡錘狀態朝我壓蓋過來的時候,我冷笑著舉起了天下第一劍。
    這樹妖用時下挺潮的話來說,也真是夠皮的,之前被斬斷了那麼多的根須,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這一次,必定讓你傷筋動骨。
    我對天下第一劍自然有著極其強烈的信心,我相信只要不遇見類似於東皇鍾之類的上古神器,它幾乎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從攻擊力方面而言,更勝混元紫金葫蘆這種多用類型的法器。
    而且劍鋒所指,帶著一股強烈的霸道之意,彷彿可以破開世間萬物。
    “殺!”
    我口中輕喝,一劍橫掃了出去。
    出劍的時候,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劈開面前的所有阻礙,將所有阻擋在眼前的東西都劈斬成渣。
    天下第一劍的威力何其強大,若是那老樹妖以千年道行的妖氣來阻擋,或許還能夠起到些許作用,然而,妄想用一些小小的樹根就取勝,那絕對是打錯了算盤。
    銀白色的劍光刺破天際的瞬間,樹妖淒慘的叫聲也在樹林中響徹了起來。
    無數條被劈斬下來的樹根掉落在地,還在不斷地翻滾掙扎,就跟節肢動物被斬斷的手腳一般會動,那樹妖渾身鮮血淋漓,整個粗大的樹幹都被全部染紅,看上去悲慘到了極點。
    這些樹根就好比它的手足,雖說這樣的手足它還有很多,可即便是千足蟲的手腳被折斷,也會感到痛不欲生,這樹妖自然也是不能夠例外。
    這一劍,是真的將它給砍痛了。
    九尾狐臉色一震,目光盯著我手裡的劍,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神色一陣變幻。
    最後,她落到樹妖的頂上,喝道:“化形!”
    樹妖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龐大的身軀用極快的速度縮小,很快變成了一個枯槁的老人。
    不變的,是那張極其蒼老的臉,還有望向我時候飽含殺意的目光。
    很顯然,九尾狐知道自己很難取勝,於是準備逃走了。
    和安倍靖德不同,我並不打算去攔住九尾狐,第一是未必能夠攔得住,第二就是,這樣收場其實也挺好的,要是再打下去,分勝負就等於是見生死,無論是哪邊獲勝,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安倍靖德用最快的速度朝九尾狐和樹妖追了出去,不久,密林中似乎又爆發了戰鬥,但是這一次戰鬥只持續了片刻就結束了。
    很快,安倍靖德狼狽的返了回來。
    顯然,即便樹妖受傷,靠他一人之力,也無法對付對方。
    “你們為什麼不幫忙?!”安倍靖德擦去嘴角的血跡,憤怒的道。
    我看了他一眼,道:“前輩,你剛才也看見了,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已經盡力了。”
    “盡力?!”
    安倍靖德臉上露出冷哂:“我看你們倒是很輕鬆啊,完全就是在跟他們過家家的樣子。”
    我依舊面不改色,道:“前輩,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們兩個確實是已經盡力了,只是實力不及前輩,所以沒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安倍靖德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末了,他捂著胸口,道:“先找個地方療傷吧。”
    事實上,我們三個當中,就只有他是真正受了傷的,而我之前被九尾狐那條尾巴纏了那麼許久,到現在也只是有些四肢酸痛,並無大礙。
    至於身體內的內臟,也沒有什麼出血的痕跡,這個我自己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離開樹林之後,安倍靖德回到之前九尾狐盤坐的路口處,盯著原地看了一會兒,便盤腿坐了下來,開始療傷。
    像我們這種人,療傷其實真的就跟武俠電視劇裡面那些武林中人一樣,雙手運氣,伴隨著一些浮誇的動作,其實這並不是無用之功,而是為了讓體內的精氣充盈的散發到全身各處,至於為什麼拍電視的那些人會知道這些動作,我想估計是第一個讓演員這樣做的導演,專門查閱過這方面的書籍。
    當然,電視裡的演員只是形似,並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而安倍靖德療傷,則伴隨著隱隱的風雷之聲,有一團無形的力量在他的身體周圍凝聚。
    一旦有其他外力在這個時候企圖攻擊他的話,就會遭到強大的反擊。
    安倍靖德一邊療傷,還在一邊通過腳下九尾狐坐過的地面判斷一些東西,如她身上的氣味,還有法力的屬性等等。
    療傷這種事兒,通常都需要不短的時間,一時半會兒的也結束不了,在這個期間,趙琳一直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自從這妞上次在酒店裡被我狠打了幾下屁股,現在在我面前就老實了許多,基本上也不拿話刺我了,估計剛才樹林裡的事兒讓她很不樂意,但她又不敢,或者說因為某種原因不想說出來。
    我後來被她看得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了,只好裝傻問道:“你怎麼了?”
    “你行啊楊樂,我都看你好半天了,你才吭聲,以前你可是從來都不這樣的。”
    趙琳望著我,兩隻眼睛裡閃爍著說不出來的異樣神色,語氣幽幽的說道。
    “咳,我這不是一直都沒看見麼,你到底咋了?”我咳嗽了一聲,道。
    “剛才在樹林裡面的事兒,你怎麼跟我解釋?”
    我拍了拍額頭,一說起這個我就覺得頭大,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太過於敏感了,我之前讓她下手輕點,是不希望她們兩個其中的任何一個受傷,並不只是針對保護玉兒說的,何況我也沒想那麼多,因為我總不可能再去讓九尾狐下手輕點吧?人家能聽我的話?
    趙琳這妞有的時候聰明得嚇人,有時候又笨得像個豬,實在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