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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陌生電話

  刀是兵器,能殺人,這和用凳子酒瓶來幹架的性質完全不同,這個紋天眼的小子沒理由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依然還是選擇用刀子來戰鬥。
  我心裡已經冷了下來,既然你非要玩得這麼大,那就怪不得我了。
  看著那柄漆黑的蝴蝶刀朝我的肚子捅過來,我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向下一抖,只聽卡嚓一聲,這小子的腕骨便直接斷開了。
  而且因為這次是我刻意如此,所以這小子骨折得要比之前那個寸頭男孩嚴重得多。
  估計就算是現在到醫院接上,沒準都會留下些後遺症。
  當然,這完全不能怪我,全是他自找的。
  不過畢竟是社會青年,本質上就和剛才那寸頭男孩不同,手腕被擰斷也沒有發出那殺豬一樣的慘叫,只是啊了一聲,臉現痛苦之色,額頭上冒出冷汗。
  「今天就算是給你個教訓,記住,以後不要這麼囂張。」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卻並沒就這麼放過他,下一刻,我用力揪住他另一隻手的手腕,用同樣的方式向下一抖,頓時傳來卡嚓的響聲。
  他的這隻手腕腕骨,也跟著斷掉了。
  「滾。」
  我做完這些後,一腳踢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給踹出了店門。
  店裡本來還有一些在邊看熱鬧邊吃麵的人,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全部都懵住了。
  天眼小子帶來的幾個小弟也是露出了驚恐之色,紛紛爬起來往外跑去,他們尚且這種反應,更不要說那機車黨少年還有跟他一起的幾個女孩了,全部都是處於震驚狀態,眼睛全都瞪得大大的。
  玉兒卻是完全沒有在意剛才發生的情況,就如我之前所說,畢竟成長的環境不同,估計在她看來,這架打得純粹就是在過家家,一點看頭都沒有。
  「我吃飽了。」玉兒吃掉碗裡最後幾根炒麵,抬起頭對我說道。
  「嗯。」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掏出十塊錢把帳給結了,說道:「我們走吧。」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回過頭對那老闆說道:「哦對了,你剛才可都看見了,我沒有砸你店裡的東西,都是這群小混子砸的,要賠錢的話你找他們,不關我的事。」
  老闆哪裡敢找我要錢,聽到我的話也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巴不得我快些走。
  在出門的時候,我扭頭看了那機車黨少年一眼,心裡尋思了一會兒,人是這傢伙找來的,要是我就這麼放過他,好像有點太便宜他了,於是便抬腿給了他一腳。
  這一腳我用上了五分力道,直接把他給踹飛出去好幾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都沒爬起來。
  跟他結伴的幾個女生,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在原地不知所措。
  估計這群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很少見到我這種狠辣,並且下手不留情的人,活生生擰斷了別人的手腕。
  倒是那帶著粉紅棒球帽的女生膽子要大一些,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威脅我:「你闖禍了,你知道他們的爸是誰嗎?」
  我心裡一樂,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便直接留下了我的電話,還很囂張的說道:「想找我算賬的話就打這個號碼,我隨時奉陪。」
  說完,便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拉著玉兒走了。
  離開磁器街後,我並沒有感到任何勝利的喜悅,相反還覺得挺鬱悶,這運氣背得,出來逛個街都能遇到這種事情。
  按照我的估計,那幫小孩過後肯定還要找我,我當時就不該把電話留給她們的。
  當然了,我也並不覺得他們還能翻出什麼花來,要真有他們父輩來找我麻煩,那我到時候就給陳局長打個電話,讓他幫我料理了。
  因為我準備第二天就前往西藏,而且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我決定給玉兒找個伴兒,想來想去,還是陳鵬飛他女朋友秦晴最合適。
  畢竟她也是個妖精,和玉兒之間應該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於是晚上的時候,我就帶著玉兒去了陳鵬飛家裡。
  陳鵬飛當時還在局裡沒下班,但他女朋友在家裡,因為我和她都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細,於是我也沒兜圈子,直接跟表明了我的目的。
  秦晴早就聽說我從妖界帶了個小妖精回來,所以我找她她並不感覺意外,看見玉兒後很開心,拉著她的手問這問那的,玉兒也和她十分親近,畢竟身邊環境裡都是人類,忽然看到自己的同類,自然會感到萬般親切。
  過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兩隻妖精的感情就已經如人民幣一般堅挺了。
  我看到這一幕,自然也是相當欣慰,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心情不好,所以她幾乎都是一個人,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心裡肯定還是很孤單,現在好了,有了秦晴作伴,即便我去西藏,她也不用一個人呆在家裡無聊了。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的手機號除了我熟悉的人以外,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因此看見陌生號碼打進來,我大概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喂?」
  「喂。」
  對面傳來一個寧靜的聲音,聽上去應該是個中年人,而且是很沉穩的那類。
  「你找哪位?」我問。
  「你就是白天擰斷我兒子腕骨的人?」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聲音便再次響起。
  果然,果然是因為這事兒。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是你兒子挑釁在先,我弄斷他的腕骨也確實是無心,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呵呵,你這孩子說話倒是有點意思,其實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你擰斷了我兒子的手骨,總不可能連面也不讓我這個當父親的見到吧?我看這樣,你找個時間,我們出來見一面,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就行了。」
  我沒說話,心裡尋思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他在那頭是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在說這話,但他給我的感覺絕不是這麼大度的人,估計我要是真的出去和他見面,迎接我的不是警察就是真正的道上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