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詭鐲 > 第二百九十四章:失敗 >

第二百九十四章:失敗

  這只蛟龍妖法蓋世,何況如今還是在水中,我當然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按照我的猜測,在這個湖裡,就算是類似王翦那樣的紅眼殭屍,最多也就是跟它打個勢均力敵,真要壓制它,非秦始皇那個級別的人不行。
  因此沒有絲毫猶豫,我轉身便朝著那些樹根盤根交錯的地方游去。
  樹根上的淤泥非常厚,穿梭在其中那叫一個噁心,但現在我也顧不得這些了。
  萬幸的是,這湖中並沒有什麼噁心的蟲類,比如螞蝗之類的東西不存在。
  游了一陣,我尋思這蛟龍體積龐大,應該是跟不進來了,便停在原地,轉頭看了一眼。
  結果看到的場景嚇得我渾身一哆嗦,因為這頭蛟龍壓根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巨大的頭顱竄進來,瞬間將那些老樹根撞得七零八落。
  那只四趾龍爪上,醞釀著一股恐怖的妖氣。
  片刻後,估計是它覺得抓到了時機,揚起龍爪,便朝我打來。
  這道妖氣呈現濃郁的綠色,和之前隨意而為的攻擊有著巨大的差別。
  在水中,我的行動受到極大的限制,因此看著那妖氣席捲而來,我卻沒有任何躲避的餘地。
  毀滅天眼剛才已經施展過一次了,此時無論如何也使不出來了。
  「草泥馬……」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妖氣飛過來,轟在我的身上。
  「噗——」
  即便有陰天子的天聖衣護體,這道妖氣依然把我打得大口吐血,染紅了周圍的水域。
  巨大的衝擊力混合著水壓,擠得我的身體差點四分五裂。
  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但我的意識很清醒,我明白要是這個時候閉眼睛,非得被這玩意給吃了。
  我感覺體內的狀況很糟糕,五臟六腑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這回即便是不死,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個三五個月。
  這頭蛟龍慢慢游到我的身前,眼中的血光逐漸消失。
  它毫不在意的盯著我,彷彿在看一隻不起眼的螻蟻,倨傲道:「你可比之前下來的那些人,要愚蠢得多。」
  雖然它這麼說,但我心裡卻稍稍鬆了口氣,我知道,這頭蛟龍的怒火已經下去了,至少不會在這裡吃了我。
  「滾吧!」
  它龍尾一掃,就把我捲到了湖面上。
  「阿樂!」趙琳焦急的喊道,立即朝著湖面上飛來。
  我苦笑了下,張了張嘴想說話,結果嘴剛張開,就吐出一口血水來。
  「惡龍,我殺了你!」
  趙琳怒喝,盯著沉浮在水上的龍頭,身上忽然出現一種火紅色的氣息,她勾動這股力量,朝著那頭蛟龍打了過去。
  「哞——」
  蛟龍發出吼聲,毫不示弱,一團綠色的妖氣打出,瞬間將攻擊掃滅。
  「算了……」我搖搖頭,趙琳雖然是鬼仙,但絕不是這頭蛟龍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
  ;看#正@版}p章節b上O酷匠=D網|^
  趙琳恨恨的看了它一眼,把我抱到了岸上。
  「二十七分鐘,可惜了,離成功只差一點。」龍一望著我,搖了搖頭,平靜道。
  旁邊,羅驚撼也是了冷笑了一下,雖然我比他堅持的時間要長一些,但他卻沒有像我一樣被打得重傷。
  我心裡自然也憋著一口氣,感覺相當的可惜。
  結果氣急攻心,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間屋裡,趙琳在旁邊看著我。
  「你可醒了。」趙琳鬆了口氣,瞪著眼睛,道:「都跟你說了不要逞強,你不聽,你自己看看弄成什麼樣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卻忽然意外的發現,我的傷似乎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重。
  「龍一前輩給你吃了一種什麼療傷的藥。」趙琳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皺眉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趙琳道。
  我歎了口氣,感覺相當可惜。
  畢竟我離通過,只差三分鐘。
  要是我當時在湖底再堅持一下,也許就是另外一種結果。
  估計是因為有龍一的療傷丹藥,加上我體質異於常人,醒來之後,我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只是依舊十分的虛弱,走幾步就得停下來休息。
  龍一正在客廳喝茶,見我走出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傷勢如何?」
  「謝謝前輩的丹藥,沒什麼大問題。」我答道。
  「嗯。」他笑了笑,道:「你的本事倒也不小,這些日子來的人當中,你是唯一一個把它打傷的人,也難怪它會對你下殺手了。」
  我乾笑了下,也不清楚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也不敢接茬。
  「那個人呢?」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羅驚撼的身影。
  「求了我一天,未果,一個時辰前下山去了。」龍一淡淡的道。
  「等晚輩的傷勢稍微好一點,我就立刻離開。」我以為他是在下逐客令,頓時尷尬的說道。
  現在我已經不可能再強求人家傳法了,如果不是我的傷勢過重,估計我現在就得下山。
  龍一沒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便起身去別處了。
  「實在可惜了,這個人真的很厲害。」等他走後,趙琳小聲的說。
  「能降伏那樣的一頭蛟龍,當然不可能是庸人。」搖了搖頭,我說道:「不過也沒辦法,可能這就是天意吧,只能再另外去找找其他的道法了。」
  趙琳歎了口氣,頗為不甘。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趙琳居住在龍一的宅子裡,盡可能的快速恢復傷勢,同時偶爾也和龍一閒扯幾句。
  從這些天的相處當中,我感覺這個人的脾氣實際上也算不上有多古怪,就是思想挺跳脫的,說白了就是挺傲。
  而這段日子我也向他討教過一些道法方面的疑難,我就想即便學不到他的絕學,要是能得到一些指點也是不錯的。
  可他所修的道法,和正統道教並非是同一脈,因此這方面也給不了我什麼幫助。
  在山上住了幾日,我感覺傷勢恢復了六七成,這一天就準備向他告辭下山了。
  但是我沒想到,就在我跟他說明我就要離去的時候,他卻不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