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另類的瘋狂

　　「桀桀……」
　　另一個我陰冷的笑著：「千百年來了，從未有一人敢進入吾的地獄，今天既然讓吾遇見爾。便是爾的不幸！甘心做吾的劍奴。吾可以滿足爾任何願望！桀桀……」
　　「你說話的方式，讓我聽著很不順耳。所以我拒絕。」我淡淡的回了句。
　　「桀桀……你可知道吾是誰？吾可是劍中之魂！在吾的劍中世界，不管多麼厲害的人。都不是吾的對手！」
　　劍魂繼續冷笑：「吾只要輕輕一動手指，就能將爾變成枯骨！」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不動手？」我平靜的問。
　　劍魂微微一愣。接著舔了舔嘴唇：「桀桀……爾倒是有些小聰明。擁有魔心之人。果然要比那兩個廢物強得多。吾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也知道爾內心的願望，吾可以保證。只要爾甘願做吾的劍奴，爾的一切願望都可以實現，包括讓爾的娘子重生！」
　　我眼皮一跳。內心的那根弦。彷彿被什麼東西波動了一下。
　　「你既然能看出我心裡的想法，那麼你應該知道，這些言辭對我來說十分可笑。我李長生的要做的事，不會被任何人影響。包括你！」
　　我眼神平淡：「我要復活誰，那是我的事，你沒資格插手！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施捨與幫忙，而是你的臣服！讓我當劍奴？哼！你還是想想該怎麼侍奉我為主吧！」
　　「爾太過狂妄，簡直找死！」
　　劍魂突然一招手，億萬白骨震動：「今日，吾就讓你嘗嘗地獄之苦！」
　　話畢，他單手一揮，億萬白骨中，突然衝出一股股紅色氣體。
　　這些氣體彷彿一隻隻冤魂，偶爾還會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臉，有痛苦，有瘋狂，有仇恨，有怨毒，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充斥在這些紅色氣流中。
　　無數條紅色氣流，開始圍繞著我打轉。那貪婪的模樣，恨不得把我生吃活吞。
　　「吾給爾最後一次機會！要麼做劍奴，要麼永生永世承受地獄之苦！」
　　「地獄？」
　　我笑著搖搖頭：「你知道什麼叫地獄嗎？我的心已死，靈魂和身體早已不屬於身體，你又如何能讓我置身地獄？地獄……呵呵，我倒想試試看。」
　　「爾……爾找死！」
　　劍魂猛地一揮手，無數股氣流瘋狂湧入我的身體中。
　　我沒有反抗，沒有掙扎，面對這種數量的冤魂，所以的掙扎都是徒勞。
　　我閉著眼，雙手張開，深吸一口氣，任憑冤魂入體。
　　那一刻，我的身體開始劇痛，彷彿被千刀萬剮一樣，靈魂也在被那些冤鬼厲鬼一點點吞噬，一點點撕裂。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讓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顫動。
　　幾個呼吸後，當我低頭一看時，身體的血肉已經被吞噬乾淨，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靈魂也被徹底撕裂，意識在一點點消散。
　　要死了嗎？
　　我仰頭看著血色的天，痛苦不停的在加劇，可我的心卻格外平靜，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一個曼妙的身影。
　　如果有來生，或許我們還會在見面吧。
　　我笑了笑，眼前一黑，意識徹底消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一天。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而我此刻正站在骨山上，與劍魂面對面。
　　「桀桀……怎麼樣？地獄般的痛苦不好受吧？」
　　劍魂殘暴的笑著：「這種痛苦，吾可以無限輪迴，讓爾永生永世都困在這承受地獄之苦。現在，爾還打算拒絕做劍奴嗎？」
　　我伸出一根中指，比了個國際問候手勢，看劍魂一臉疑惑，我淡淡一笑：「地獄般的痛苦確實不好受，我差點就妥協了，要不，你再來一次？」
　　「好！吾看爾能挺多久！」
　　劍魂一揮手，億萬冤魂厲鬼再次湧入，開始吞噬我的身體，撕扯我的靈魂。
　　身體的痛苦不可怕，靈魂上的那種折磨才是最致命的。
　　千刀萬剮，刀山油鍋的痛苦，都不足以形容。
　　短短幾個呼吸，我再次被吞噬成白骨，靈魂也被徹底撕成碎片，意識再次陷入黑暗。
　　過了不知多久，當我再次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劍魂陰冷的笑臉，第二眼便是骨山，血天以及一片慘烈的景象。
　　一切的一切，又一次回到圓點。
　　「怎麼樣？吾可有改變注意。」劍魂冷笑。
　　我再次比了個中指，雖然看不懂，但他卻能猜到我的意思。
　　一揮手間，無數紅色氣流再一次湧入身體，折磨繼續……
　　痛苦一點點在加劇，精神不停的崩潰，重組，崩潰，再重組，一直反覆著。
　　我的身體，也在經歷重複的畫面，被冤魂厲鬼啃成白骨，復原，再啃成白骨，再復原，如此循環。
　　日復一日，年復一天，這種情況一直在持續，一直在反覆。
　　每折磨我一次，劍魂都會問我一次。
　　而我的每次沉默，都會讓他很憤怒，開始變著花樣的折磨我。
　　斬腰斬頭五馬分屍，古代各種各樣慘絕人寰的刑法，都開始用在我身上。
　　雖然每次都將我折磨致死，但劍魂對結果並不滿意，後來開始動用地獄十八層的刑法。
　　拔舌地獄，剪刀地獄，鐵樹地獄，孽鏡地獄，蒸籠地獄……刀山地獄，油鍋地獄，石磨地獄……
　　每一次都會將我折磨得魂飛魄散，之後，又會將我復原。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
　　漸漸的，劍魂有些坐不住了，他最後也懶得問我，一看到我的眼神，立刻開始用刑。
　　痛苦無窮無盡的在延續，時間過得很快，甚至我都不記得被折磨了多少次，死了多少回。在地獄之中，時間已經不能稱之為時間，我只知道每一次折磨後復活，我的靈魂都會強韌一分。
　　不知不覺間，在如此強度的折磨下，我的靈魂已經得到昇華。
　　好比道佛兩門中流傳的苦修，通過折磨來強韌自己的精神力量，遠比普通道士厲害數倍不止。
　　只不過我現在承受的刑法，遠比苦修來得恐怖得多。
　　痛苦一直在持續，我的心已經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年，十年，百年。當我再一次復活時，劍魂終於停下了手。
　　那一刻，他看著我的眼神格外異樣。
　　不在凶殘暴戾，而是一種另類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吾這輩子還從沒遇到爾這種瘋子！」
　　劍魂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爾的毅力與心性是吾前所未見的。所以吾打算給爾一個機會，立下古老的主僕契約，吾主爾僕，爾可以保留元神心智，待吾找到一具合適的軀體時，將會從爾身體中離開。」
　　我搖頭輕笑：「不好意思，你的條件我不能接受。如果換做我主你僕，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爾別得寸進尺！」劍魂眼神暴戾。
　　我平淡的說：「別嚇唬我，你知道這套沒用，如果你想玩，我可以一直陪你。我可不像你，被困了千年之久，我的是時間陪你耗。百年，千年，甚至萬年……你應該很清楚，浮屠塔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距離上一次，已經過了千年，如果你殺了我，又該等多久？百年，千年還是萬年？這種千百年的孤寂，你真的能一直忍受下去嗎？」
　　劍魂臉色一變，似乎被戳到了痛點：「爾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主你僕，你為我所用，限期十年！」我語氣強硬。
　　「十年……」劍魂皺著眉。
　　「十年對你來說，算不上很長，相比於千年的孤寂，這根本不算什麼。」我語氣平緩：「而且締結主僕契約，對你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十年換取你一生的自由，這筆買賣是個人都會算。」
　　「真的只有十年？」劍魂明顯動了心。
　　「你既然能看破我內心的想法，我又怎麼蒙騙你？」我淡淡一笑。
　　盯著我看了幾秒後，劍魂一咬牙：「好！吾就信爾一次！奉爾為主，期限十年！」
　　聽到這句話，我長長吐了口氣。
　　有魔劍阿鼻在，十年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