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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詛咒開始

  正常來說,五位天師同時出馬,就算不能消滅。也能輕鬆的封印太平村的鬼怪。
  可那次。他們失敗了,不是敗在太平村的鬼怪,而是敗在自己人手中。
  因為……天師中有一位叛徒!
  他趁著另外四位天師佈陣設法對付鬼怪時突然出手,重創幾位天師。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單單控制了半截缸。還用你的生命要挾你父親交出天師秘錄。
  你或許很奇怪,一本書而已,值得犯眾怒嗎?
  在你瞭解天師秘錄後。你就會發現,這是個人人趨之若鶩夢寐以求的至寶,所有修道之人擠破腦袋也想得到的東西。
  你父親成為天師之首,號稱道行最高,除了本身天賦異稟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天師秘錄。
  這是歷代最強天師所遺留下來的精華。裡面的每一門道法都彌足珍貴。
  正因如此。那位叛徒天師才會設局害人,最終你父親妥協了。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全村人的性命,將天師秘錄中大陰陽術的下卷交了出去,裡面記載的都是一些頂尖的道術和法門。
  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只要你父親他們不暴露那個叛徒的身份,那個叛徒就不會對你動手。所以對外稱,去太平村的只有四位天師。
  協議達成了,可因為他們受了重創,在面對太平村的三具血棺時已是有心無力,最後四個人死的死,傷的傷,你父親本可以活命,可他不忍村子遭難,最後以性命精血為引,耗盡全身道行一劍斬掉半截缸的頭,同時催動陰陽兩極大陣,配合九幽長明燈封印了最厲害的一具血棺。
  在身死道消的最後一刻,他將你托付給了我,連同天師秘錄大陰陽術的上券一起。
  他交代讓我等一個戴著『長生』玉珮的女人過來,到時候就能把你接走,如果那個女人沒來,就由我包括村民把你撫養長大,當你懂事之後,由我將大陰陽術交給你。
  他信任我,可我辜負了他。
  當我看到大陰陽術之後,我內心的貪婪開始作祟,最後,我將大陰陽術據為己有!
  長生……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貪婪,你不會變成現在這模樣,只可惜一切已經太遲,我實在沒臉面告訴你真相,一直隱瞞到今天。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內容到此結束,當看完整封信後,我內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三叔留給我的真相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二十多年了,直到今天我才算徹底明白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李天罡,一個我連面都沒見過的人,一個號稱不敗天師的人,一個在道佛兩門被神話的人。
  以前雖然有些預感,但真正確認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來正因為這樣,我才被稱為天師後人;正因為這樣,黃泉西裝男他們,知道我身份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質疑我,說我廢物;正因為這樣,那些鬼怪才會對我下手。
  李天罡以精血封印,所以它們需要我的血破除封印。
  事實上,我本可以和黃泉屠城他們一樣,成為一個高深的青年才俊。只可惜因為三叔的緣故,我始終被瞞在鼓裡。
  難怪他臨死前一直給我道歉,連遺言中都充滿了悔意。
  之前我一直沒明白因為什麼,現在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天師秘錄,因為三叔的貪婪,他將天師秘錄中的大陰陽術上卷據為己有,一直偷偷私自修習,導致我現在什麼都不懂,像個廢物一樣。
  天師後人的身份落在我身上,就像個笑話。
  怨嗎?當然怨。
  恨嗎?我很想恨,但我實在恨不起來,再大的罪過,他也是我的三叔,他也救過我的命,他連同我父母照顧我這麼多年,只要有點人性,都談不上恨。
  相比於三叔,我更加痛恨那個叛徒天師,只可惜信中沒有交代清楚。
  但我從信中察覺到一些細微的東西,比如說,那個叛徒天師當時控制了半截缸,也就是說,這個人懂得控制屍體,當初除了屠城的師父屠三外,還有個精通屍道的人!
  這個人是誰我不清楚,暫時也沒膽子調查,只能銘記在心,因為他是我的殺父仇人,陷我於險地的真正兇手。
  除了這些外,信中還提到一個戴著『長生』玉珮的女人。
  我不清楚是誰,但這個『長生』玉珮我卻見過,是小雲給我的,當初還幫我擋了一劫,後來一番折騰後,不知道去了哪。
  難不成,小雲與信中的那個女人有關係?
  這樣一想,確實存在這種可能,要不然小雲怎麼會無緣無故幫我,看來得抽個時間找小雲問問清楚。
  三叔的信雖然揭露了很多真相,但同樣有很多疑惑解釋不了。
  或許只有找到楊奉先,才能徹底知道當年的真相。
  離真相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更加複雜,我將信封收好,拿出了藍皮線訂書,也就是天師秘錄。
  手中的這本書,應該就是大陰陽術的上卷,記載了眾多初階和進階道法的寶貝,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對我現在來說,也算最有用的玩意,只可惜是無字天書。
  我又不甘心的翻了幾下,同樣是空白一片。
  或許只有找到楊奉先,才能知道這本書的秘密。
  「你在看什麼?」
  正當我凝神深思時,黃小蠻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將書收好,連忙說沒什麼,順便轉移話題問她怎麼樣。
  黃小蠻捂著脹痛的腦袋,表情有些痛苦:「腦袋痛死了,四爺請不到,性命攸關時只能請二爺上身,只是他的道行太高,我承受不起,請一次就損失好多年壽命,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再次請仙家上身。」
  我暗暗心驚,難怪變成黃頭髮後如此威風厲害,原來這玩意是以壽命為代價的。不到危急關頭,也沒哪個出馬弟子會冒這個險。
  上次我也有過這種體驗,一下損失半條命,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了好一陣。
  現在是凌晨四點多,天還沒亮,我示意她先休息,我去外面看看情況。
  剛出帳篷,外面就傳來一聲驚呼,好像有人在爭吵,等我出去一看,就發現一個孕婦拽著一個男人的衣領,發瘋般的大喊:「你沒聽到嗎?音樂聲,音樂聲啊!」
  「什麼音樂聲?你瘋了吧?」男人甩開孕婦的手,顯得很惱火。
  孕婦表情惶恐,捂著耳朵蹲了下來,嘴裡大叫停下,快停下。
  看到這幕,我眼皮直跳,跑上去一把提起孕婦衣袖,當看到上面那個血紅的手印時,我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還會有血手印存在?我們不是已經離開醫院了嗎?
  難不成,小女孩的詛咒已經開始蔓延了?
  正當我驚疑不定時,孕婦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滿頭大汗的指著遠處空地,顫抖著嘴皮子:「看到了嗎?那個小女孩?白衣小女孩!」
  我順著她視線看去,什麼也沒有,所謂的白衣小女孩,只有她能看到。
  「她開始數數了嗎?」我問。
  孕婦一愣,接著連連點頭:「數了數了!數到五了!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說話,一把抓住她的手,呼吸之後,血手印轉移到了我身上。
  「消失了!她消失了!」女人驚喜的叫了起來。
  我苦笑,沒說話,轉身就走,當我走到帳篷口時,音樂盒的聲音一點點在我耳邊響起,時間比之前更緊了。
  新的詛咒,新的開始,一切都將陷入恐慌中,我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