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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過去

  看著衣襟飄飄的水姿仙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向著空間裂縫走去,張凡翻然醒悟過來,這絕不是在開玩笑,他猛然轉身想抓住他們母子,嘴裡更是大叫:「貝貝,別走!」
  這一抓之下,沒能抓到水姿仙。
  她雖然近在咫尺,卻已經遠在天涯,張凡的手竟然從水姿仙的身體內傳了過去,她就像是影像。只能只看到她抱著北鼻進入到了空間裂縫內,隨著那空間裂縫一閃的癒合,徹底消失在視野內。
  「走了,真的走了?」
  張凡癡癡的看著那憑空消失了的裂縫。
  「怎麼會這樣?」
  張凡的心好難受,好失落,等他意識到水姿仙母子真的離開後,心感覺很疼,揪著疼。他捨不得孩子,也捨不得水姿仙。
  「貝貝,你為什麼就這樣狠心的拋下我?」
  噗通一聲,不是張凡跪下,而是站在門口的水一皇跪下,他跟張凡一樣失魂落魄,一臉的迷茫:「為什麼,就這樣走了,你是在怪我嗎?是在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小天跟太陰也在門口,臉上都露出了唏噓的表情。
  猜中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到故事的結尾。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姿仙,她……她怎麼帶著孩子走了?」
  水一皇看起來也十分的痛苦失落。好像一下衰老了十歲一般,「她是要回去,但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一句都沒有。」
  這位一貫高冷古板的大哥,眼圈紅了起來。噙著閃閃的淚光。
  「三弟,你以後不該直呼太微宗尊名諱,應尊稱師尊!」
  張凡不解,追問說道:「大哥,姿,師尊她到底是什麼人?」
  水姿仙的身上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謎團,這個謎團最早要從水姿仙喝下孟婆湯失憶,然後二哥姬七夜的輪迴果被盜說起。
  這件事原本看起來像是衝著二哥的輪迴果,如今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當時陰謀家水若文就表示水姿仙有其它身份,當場就要爆料,是被大哥說要把他關進鎮魔塔才壓下來的,當時張凡並沒有細想,現在看來,水姿仙的身份絕不僅僅是水一皇的女兒這麼簡單。
  水一皇搖頭說:「她來自太古!」
  「太古?」
  水一皇這時才有點緩過勁來,張凡伸手扶了他一把,「大概一萬多年前,來了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他告訴我,太古一顆太微星落在我家。他說這是我水家的大氣運,讓我趕緊生個孩子……」
  張凡聽了一點詫異,這事怎麼這麼像凡間騙子的套路啊。
  水一皇說:「我本來也不信,但這位老人的修為竟然高的難以置信,我甚至懷疑他是天尊。甚至是小聖,如此強者犯不著來騙我,而且事實上,從那以後,我開始官運亨通。一路扶搖直上,於是就我就……」
  說到這裡,一貫古板不苟言笑的大哥老臉紅了起來,特別還是在這樣悲傷的情況下,莫名的多了幾分喜感。
  「我就開始想要生小孩。整整努力了一萬多年。大概是十八年前,一個丫鬟終於給我生下了一個閨女,就是水姿仙。」
  原來水姿仙是大哥努力了一萬多年的產物,這也是沒誰了。
  「她就這樣的走了,連一句交代的話都沒有!」
  大哥水一皇黯然神傷,眼中的淚水無聲的滑落,確實挺難了,辛苦了一萬多年才生出的女兒,說沒就沒了。
  「我是真把她當女兒,我寧願她什麼都不是!」
  看來,大哥對水姿仙的父親之情還是很深啊。雖說水姿仙出生才十幾年,但大哥在萬年前就已經準備這個孩子的降臨,應該是傾注了不少感情。
  按照道理來說,水家是她的再世家族,水姿仙對這個家也應該有感情才對,你是太古強者,隨便留下點功法或者寶物什麼都能讓這個家族扶搖直上,給予相應的榮耀,結果什麼都沒有,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難怪大哥失望了。
  相比起對水家一句話都沒留,張凡還是倍感欣慰,起碼水姿仙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孽緣未斷啊,畢竟自己變帥了嘛,顏值既是正義,臨走之前,抱著自己兒子那回眸淺淺一笑,當真是蕩人心魄。讓張凡這廝的腦海中不禁想起,自己說起風了的時候,水姿仙習慣性的既嗔又喜的微笑。
  張凡問:「大哥,你知道,黃花碧落時,不歸路上再相逢……這話什麼意思嗎?」
  水一皇沉吟了好一會,搖了搖頭。
  張凡這邊還在憂傷呢,小天跟太陰仙子卻在交頭接耳,太陰仙子問:「聖王,你說嫂子有沒有看到你我?」
  小天重重的點頭說:「看到了,絕對看到了。」
  太陰仙子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
  「小天!」
  聽到張凡的呼喚,小天走了過去,只聽他問道:「黃花碧落時,不歸路上再相逢……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小天跟太陰仙子對視了一眼,都搖頭。小天正色道:「大哥,你別想了,既然嫂子說你們還能再相逢,那一定還能再相逢……」
  張凡說道:「希望吧。」
  他拿出了手機,點開相冊,上面的兒子還在深睡,抱著他的水姿仙清麗絕倫,眼中流露出溫暖的母愛之光。
  「小天,你嫂子這樣也算是投胎吧。」
  小天先是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這其實跟投胎不同,但其中實在太過玄妙,連他都難以理解,更有一點,小天自己也太過年輕,搞不清楚太古是否存在九幽是否存在輪迴。
  這個時候。張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一條私聊,是萌萌噠發來的:打臉大大,你來我這裡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說。
  看到萌萌噠主動邀約,張凡率先第一個念想就是自己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惦記著的,新得了天鬼宗的一面昊天凝光鏡,小劍,還有就是鬼神碑……
  提及萌萌噠仙子,自己也是有些日子沒見了,那把太乙分光劍損壞後也一直沒修,至於小劍,不知道來歷,張凡用了一直都不順手。
  去她哪兒轉轉也好,換一趁手的法劍跟飛劍。不能再被他坑了。
  但也並沒有著急去,既然來了大哥這裡,水姿仙抱著孩子一離開,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豈不是太忽略自己跟大哥的感情了,起碼留下來跟大哥喝一頓解愁的酒。
  小天聽說有酒喝,也沒有離去,跟太陰仙子留了下來,在水家買醉了一把。
  一大清早就有人登門。
  「家主,琉璃仙境,白仙子駕臨。」
  水一皇還趴在石桌上宿醉未醒,認識水一皇這麼多年,張凡從未見過他昨晚買醉的樣子,完全放飛了自己,毫無仙官形象。最後居然哭著沖天喊:「姿仙,你快回家啊,回到爹爹身邊。」最後,更是醉倒在水榭。
  張凡也沒好多少,當場就喝趴下了。
  小天好一些。因為有太陰仙子照看著,喝罪之後,讓太陰仙子帶到客房去睡了。
  「琉璃仙境的白仙子?」
  「胡說八道,琉璃仙境不是木化成的木家的麼,什麼時候多個白仙子……」突然。水一皇想起了什麼噌的坐直身軀,一臉正經的說道:「你說什麼琉璃仙境的白仙子駕到?」
  琉璃仙境不比以前了,以前的木家就已經夠彪悍了,但比起現在琉璃仙境還要差個十萬八千,如今的琉璃仙境被從空間裂縫那頭穿過的上古強者給佔領了,這位白仙子就是佔領琉璃仙境的那位。
  「快,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