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地府交流群 > 第117章 自己挖的坑含淚也要跳 >

第117章 自己挖的坑含淚也要跳

  張凡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似有一陣陰風吹過,時間彷彿都停了一秒鐘。
  他說,他殺了一個邪修?!
  郭守義說:「你說什麼,我沒聽錯的話,你說你殺了一個邪修?」
  張凡說:「是的!」
  郭守義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吧,公堂上的衙役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笑得張凡都尷尬了。
  郭守義說:「張鬼差,你說這種話,你自己信麼,功法一層境,你殺的了誰啊,連最普通的惡鬼都對付不了,還說自己殺了邪修?」
  張凡說:「事實上,我真的殺了一個邪修。」
  郭守義的臉倏地一寒:「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看你是想逃避罪責,還想污蔑本判褻職,其心何其歹毒……給我打!」
  左右衙役當即舉著黑棍就要上去。
  錢德重見勢大叫:「慢著!」
  以前他也有幾次質疑張凡,覺得這個年輕人不踏實,喜歡說大話,而且吹噓的都還很離譜,但事實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說:「郭判,既然他喊冤,那我們就應該把事情調查清楚,以免冤枉好人。」
  郭守義冷笑了一聲:「本判知道張凡是你隨行封的鬼差,難不成你想包庇他?」
  錢德重冷著臉說:「郭判,請注意你的言行,張鬼差既然言明所殺之人叫白僕,提來審問一下便是,一來讓張鬼差無話可說,二來也顯得我們判官明察秋毫。」
  郭守義說:「本官行得正站得直,何懼別人說三道四。」
  錢德重說:「如果郭判堅持的話,那本判只好請城隍爺出面主持公道了。」錢德重當然不能坐視張凡不管,當即口唸咒語招了一隻小鬼去請城隍魏無涯。
  沒一會,堂上就刮起一陣陰風,白髮白鬚的城隍爺魏無涯出現在眾人面前:「兩位文判,因何安靜爭執不下。」
  錢德重趕緊上前訴說了事情經過。
  城隍爺說:「這案子很是簡單啊,提白僕上來一問便知。」
  郭守義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
  城隍爺既然已經介入,那這裡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只城隍爺問:「最近小鬼帶沒帶一個叫白僕的邪修回來。」
  郭守義邊上一人說:「回城隍爺的話,有倒是有一個,不過……」
  城隍爺說:「不過什麼?」
  那人說:「不過那邪修說自己是被極厲害的上仙殺的,還說自己是被三張頂級劍符所殺,實在很可笑,那說那個上仙背後偷襲,出爾反爾,卑鄙無恥……簡直胡言亂語。」
  張凡一聽,好嘛,敢情來了地府還在罵人呢!
  城隍爺說:「那就提他上審。」
  沒多久,白僕的陰身就被提了上來,也得虧是他運氣好,張凡尚未達到單鬼聚靈,還沒築基成功,發揮不出頂級劍符的真正威力,要不然,白僕陰神也會被一起斬殺,饒是這樣,陰身也是受損的相當厲害。陰身上還殘留著兩道交叉的劍痕。
  張凡一看,嘿,還真就是白僕。
  沒想到地鐵一別,還能在地府相見,緣分啊。
  城隍爺驚堂木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白僕說:「黃山白僕!」
  城隍爺翻開郭守義生死簿一看,眼睛微瞇:「果然是一名邪修……白僕,你可知是何人殺了你。」
  白僕恨的壓根癢癢:「是一個卑鄙無恥三觀盡毀的流氓上仙。」
  怨氣還是很大啊。
  張凡很尷尬啊。
  在城隍爺面前這麼被人罵啊。
  城隍爺說:「你看看,那殺你之人可在堂上。」
  白僕進來的時候目光呆滯,心神恍惚,身上有傷是一回事,主要是死的太憋屈了,至今都沒緩過今來,感覺整個人都生無可戀。
  目光掃去,突然看到張凡,噩夢一樣的人物啊。
  哎喲我去,這,這什麼情況。
  上仙啊!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趕緊殺絕嗎?
  雙腿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
  白僕指著張凡說:「張凡上仙,我,我都已經這樣了……你,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堂堂男子漢,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話一說出口,公堂頓時就炸鍋了。
  郭守義臉色大變:「這,這怎麼可能,生死簿上寫著你修為達到二品修真境,他,他只是區區功法第一層境,怎麼殺得了你?」
  白僕說:「判官大人啊,你被此人騙了,他絕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他殺我的時候用了三張頂級劍符。」
  三張頂級劍符。
  開什麼玩笑。
  郭守義搖頭說:「胡說八道,那更加不可能了,頂級劍符號稱誅仙劍符,殺你還用的著三張嗎?」
  白僕說:「千真萬確啊,判官大人,他還,他還……」
  說到這裡,白僕真想痛哭一場啊。
  說多了都是淚啊。
  城隍爺問道:「張凡,此人所言是否屬實。」
  張凡說:「回稟城隍爺,我先用了一張頂級劍符的,沒殺死他,所以第二次就用了兩張。」
  呃……
  就這樣?三張頂級劍符就用了?
  城隍爺的嘴角抽了一下,錢德重曾經暗示自己說張凡是仙二代,現在看來,不僅是個仙二代,而且還是讓人發指的仙二代,殺一個邪修竟然用三張頂級劍符,對於這行土豪,城隍爺表示非常的討厭,可能不能給本城隍一張傍傍身啊。「生死簿上也註明殺人者張凡,這張凡是張鬼差無疑了,郭判,事情已經很明瞭了。」
  錢德重這時大喜過望:「郭判,白僕是邪修,也確實是張凡所殺,那麼張凡就不存在褻職一說,恰恰相反,擊殺二品修真境的邪修,是立了大功的。」
  二品修真境的邪修都是有八品巡遊出馬的。
  郭守義額頭冷汗開始往外冒:「張鬼差,你怎麼會有頂級劍符的?」
  張凡說:「這好像是下官的私事吧。」
  說出是借的,你們恐怕也不會信了。
  小碟妹子,你太大手筆了啊。
  錢德重興奮了起來:「郭判,張凡沒有褻職,那麼就是郭判失查咯?」
  大事不好啊。
  郭守義扯了扯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張凡如果沒有褻職,那褻職的可就是他了。
  額頭的冷汗不住的往外流。
  張凡說:「剛才堂上的眾衙役,還有堂外的全都聽到了,大人可是說過,如果是你失查褻職的話,也同樣打五十大板。」
  郭守義漲的滿臉通紅。
  憋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以他的陰身強度,倒不至於被五十板子打的魂飛魄散,但也得去掉半條命,而且,從此身上就背著污點,淪為同仁的笑柄,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啊。
  可要是自己拒賴不認的話,這說話豈不是等於放屁。
  傳出去名聲就臭了。
  錢德重說:「還請城隍爺定奪。」
  城隍爺魏無涯略顯的尷尬,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個說法啊,可事情都這樣了,也必須得秉公辦理:「左右!」
  聽到城隍爺吩咐,衙役們都懵逼了。
  這是真的要打啊。
  城隍爺說:「郭守義失察之罪做實,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傚尤!」
  衙役:「是!」
  兩個衙役左右就把郭守義掐了起來,拖下堂去,郭守義驚慌的大叫起來:「城隍爺,城隍爺……」
  魏無涯也是一臉尷尬,叫我也沒用啊,自己挖的坑,喊淚也得跳啊。
  「啊……」
  一聲聲的慘叫在府衙上響起。
  「啊……」
  「啊……」
  張凡對錢德重說:「錢判,地府律法好像,判官犯罪,可是該罪加一等……」
  錢德重點頭說:「確實有這麼一條規定。」
  大家:「……」
  城隍爺說:「再多加十大板。」
  郭守義:「……」張凡,老子跟你拼了,臥槽啊。
  張凡上前一步,抱拳對城隍魏無涯說:「城隍爺,下官如果沒記錯的話,地府對於擊殺邪修都是大加鼓勵的,所用的銷毀符菉法器地府一律予以報銷……」
  張凡大腦覺醒之後,地府律法看了一遍就記得差不多了。
  其中確實是有這麼一條。
  匡當,老城隍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我的老天,那可是三張頂級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