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7章 東渡扶桑

    “喂，別忘了幫貧僧帶護膚品！”在我臨出門之前，小氣還刻意趕來叮囑了一句。
    “你一個和尚，抹那些個東西幹嘛？莫非你要去泰國？”我停下腳步回身問他。
    “下個月，是夏語簾施主的生日…”小氣和尚合十低頭道。聞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包在我身上了！”小氣是打算給人家一個驚喜，這個忙我要幫。拍拍胸脯，將事情答應下來。我又囑咐了在場的人注意山莊安全等事宜，這才轉身朝著莊外走去。
    “那啥，你是不是打算還俗了？”走沒幾步，我又回頭問道。
    “算了，當我沒問！”見小氣的僧袍又抖了起來，我連忙說道。這傢伙，修佛這麼多年，嗔戒這一關倒是始終把持不住。
    “程小凡？”下了飛機，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跟著我一路走出了機場。
    “你是？”聞聲我停下腳步看向這個男人。
    “程組長你好，我是上官的人。你叫我佐籐就行！”男人接過我的手上的旅行箱，然後將我朝一輛等候在路旁的紅色汽車引去道。
    “佐籐？你是日本人？”佐籐嘴裡的上官，不出我所料的話只有上官牧。因為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他姓這個姓。只是中國的國安部門裡，怎麼有一個日本人的存在呢？
    “不，我是中國人。不過為了方便工作，取了一個日本的名字罷了。”佐籐將車啟動，拐上行車道後對我說道。
    “這裡面有御所的地形圖和人員分佈情況，看完之後刪掉。裡邊這張名片你拿好，遇到緊急情況就撥打上邊的電話。這裡邊是你的房卡，住宿的地方距離御所大約半個小時車程。老闆是華僑！”佐籐反手遞給我一個包兒，包裡有平板電腦和房卡名片等物事。我很想問問他，他的真名叫做什麼。可是想想還是決定放棄，就叫他佐籐吧。他的真名越少人知道，對於他來說就越安全。
    住的地方是一家私人旅館，老闆是魔都人，早些年移民過來了。不過雖然換了個地方生活，但是鄉音依舊。起碼跟我打招呼的時候，他是用一口帶有魔都口音的普通話的。我的房間在頂層的閣樓裡，房間不大，但是五臟俱全。老闆說，三餐可以跟他們一起吃。這對於我來說，倒是提供了方便。因為真要我自己去買吃的，我還真的有語言上的障礙。有人說，你不是懂日語嗎？我要說別逗了，那是當年訛人時候的事情了。中國人大抵都會幾句日語，例如雅蠛蝶，一庫什麼的。會幾句，並不代表懂！這也得益於那些置身於中日民間文化交流的老師們，沒有她們，日語不可能這麼快就流行起來。
    飯後，我沒有跟隨其他的住客搭伴出去找樂子。將房門關好，我將閣樓的窗戶打開一半。點上煙靠坐在榻榻米上，就著燈光開始觀看起平板電腦裡的資料。資料是以錄像的形式錄製下來的，每年，天皇御所都會對民眾開放幾天。這些資料，恐怕就是那個時候錄好的。前後看了三遍，一直到我自己確認已經將地形全都熟記了之後，這才將視頻資料全都刪除掉。資料並不完整，但是大概的方位和標誌性建築物裡邊都有。
    這也可以理解，說是對民眾開放，可是皇室御所也不可能讓民眾四下裡亂竄不是。總有些地方，是不會對外開放的。萬一人家公主皇后啥的，在換衣裳，你特麼一推門進去了。對吧！
    做好了準備工作，我將窗戶關起來。鋪床疊被的正打算躺下休息，就聽見走廊裡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在我的門口停了下來，隨後有人篤篤篤輕輕在門框上敲了幾下。
    “這是一點小點心，吃了再休息吧！”房東的太太穿著和服，恭謹的對我說道。一方托盤放在門口，上邊有三個小碟子。碟子裡各放著一個和果子，有紅有綠的看起來很是養眼。我跟人道過謝，端起小托盤回了屋。老闆娘替我把門關上，然後邁著碎步就下了樓。從茶壺裡倒了一杯茶，我拈起一個和果子咬了一口。裡邊露出來一個小紙卷。將紙卷抽出來，攤開一看，是御所詳盡的地形圖。圖畫得很細緻，我參照著圖紙，回想著剛才的錄像。很快就將御所內部的地形全都摸了個通透。
    “過幾天，又是御所的開放日了。到時候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參觀一下。不過要當心的是，沒有特別允許是不可以隨意走動的。可千萬別被皇室的護衛給抓住了，那樣的話，就算大使館出面保大家，也是會很麻煩的！”第二天早飯的時候，老闆娘坐在桌邊對我們幾個住客說道。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覺得這番話，是在刻意提醒我似的。她是什麼人，我暫時還摸不準。我也不打算去摸清楚人家的身份，跟佐籐的名字一樣。其實很多事情，不打聽就是對人家的一種保護。
    “沒什麼好看的，我跟昨天的陪酒妹約好了，這幾天會經常去捧她場的！”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幾個住客都是正常的旅遊人士。到這裡來旅遊，要麼買動漫，要麼買電器化妝品，要麼…反正總得買點什麼。
    “你可別被人下套給坑了，聽說這裡的黑社會是合法的。到時候人家切你一根手指，你都沒處說理去！”同住一個屋簷下，有人自來熟的跟人開著玩笑道。
    “午飯是回來吃嗎？”吃完了早餐，我們一起出了門。女主人從屋裡追出來，躬身在門口對我們招呼著。
    “不回來了！”我們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男人嘛，來了這地方總要去找點樂子。回來吃飯，無疑會讓行程和時間都變得緊張起來。
    “一起不？昨兒我們找到個會所兒，那傢伙，比國內的帶勁多了！”走到街邊，幾個住客對我發出了邀請。
    “我還有事，你們玩好，晚上回來對我說說到底咋帶勁就行了！”我笑了笑對他們說道。
    “還有幾天，御所要對外開放了。你們說，那個程小凡會不會趁這個時候過來找麻煩？又或者，他現在已經入境了？”天皇這幾天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看著面前的御所四將，他提筆在紙上寫著書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