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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8章 以暴制暴

    “那個,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飯後,顧翩翩將柳笙安排在後莊一處客房裡。客房距離我們的主臥只有幾分鐘的腳程,算得上是近在咫尺。這麼安排,也代表了顧翩翩對她的一種看重和親近。坐在客廳裡,我端著茶杯喝著茶水問她。
    “就是她自己來學校應聘咯,然後覺得談得來,就這麼認識了!”顧翩翩的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道。
    “這麼簡單?才認識幾天,你們就這麼親密了?”我放下茶杯,看著顧翩翩的眼睛問她。她從不會撒謊,可是眼下,她卻是在對我撒謊。
    “你就別瞞著他了,我告訴你吧。是翩翩的信息被人盜用,然後討債公司找了幾個小流氓來騷擾她。正好,那天柳笙去學校應聘,幫翩翩將那幾個小流氓給打跑了。”顏品茗見我的臉色有些不對,趕緊走過來說道。一席話說完,我冷笑了兩聲。
    “啥事啊哥?”電話那頭很安靜,偶爾有幾聲車喇叭傳來。聽起來,似乎艾義勇正在逛街。他接到了我的電話,壓著聲問我。
    “怎麼?你那邊有事?”我問他。
    “陪胖妹買衣服呢,艾瑪哥我跟你說,我這腿算是要廢…好看,好看,就跟專門為你定做的一樣。買了吧?”艾義勇顯得很忙碌。想想也是,人家正在談戀愛呢。
    “那行,你先忙著,待會忙完你給我個電話!”人家在談戀愛,我也不好為了顧翩翩這事去壞了人家的心情。
    “對了,你今晚不開房吧?”末了,我又找補了一句。
    “我倒是想,可也要她肯吶。啥事哥你就說吧,不耽誤事兒。”艾義勇知道我輕易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對身邊正在挑選衣服的胖妹示意了一下,他走出店門問我道。
    “幫我查一家討債公司…”不顧顧翩翩對我示意不要,我靠在椅子上點了支煙將她的事情對艾義勇說了一遍。
    “有這事?胖妹怎麼沒告訴我呢?放心哥,明天一准給你消息。”聽完,艾義勇沉聲答道。胖妹跟顧翩翩同在一個學校工作,照道理來說,顧翩翩被人騷擾,她應該知道才對。她跟顧翩翩的交情,對方有事情她不會不想辦法幫忙。我不在家的情況下,她應該將事情對最有能力的艾義勇說才對的。
    “行,我等你的消息!”聞言我掛斷了電話。小城就這麼屁大個地方,人和事,只要用心去查,就一定能夠查得出來。
    “把這幾件都包起來!”將電話放進包裡,艾義勇轉身進了成衣店。示意服務員將胖妹中意的那幾件衣服都包好,然後輕輕扯了扯胖妹的袖子將她帶到了一邊。
    “顧翩翩被人騷擾了?”左右看了看,艾義勇低聲問胖妹道。
    “啊?騷擾?誰?我不知道啊!這幾天我的課特別滿…而且也沒聽人說起這件事啊!你是咋知道的?”胖妹聞言顯得很驚詫。
    “我哥剛才打電話問我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不知道就算了,沒啥事,我明天去查查是怎麼回事就行了!”艾義勇聞言輕輕摟住胖妹說道。
    “老大,我覺得人家不至於欠那幾萬塊不還吧?人家是私立學校的校長,不缺那點錢。”小城某酒吧,好吧,小城攏共也就那麼幾家比較有檔次一點的酒吧。酒吧的角落裡,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正和同伴聊著天。
    “真的假的我不管,錢我已經收了,就要把主顧的事情給辦妥。還有,我的兄弟不能被人白打。那小娘麼下手真狠,小四他們沒有幾個月怕是下不來床。下次多帶幾個人過去,先把學校的圍牆給我刷滿標語再說。這些道貌岸然的垃圾,最在乎自己的名聲。多鬧幾次,就算不欠人家錢,她也會拿錢出來買平安!”文質彬彬的那人劃著了火柴將煙點上對身邊幾個小弟說道。
    “大哥高見,那弟兄們明天準備好紅油漆,咱們玩點大的。”一邊的小弟聞言連忙奉承著,然後拿起紅酒給他大哥斟上道。跟著大哥混,年底好過年。眾小弟堅持這麼認為。因為每年年底,他們老大都會一個人發個幾萬塊的紅包讓他們帶回去交給家裡。也算是安撫了人家家人的心吧。幹啥都是掙錢,管他是黑是白呢。
    “明天帶幾根棍子防身,萬一再遇上上次那娘麼…”文質彬彬的老大喝了口酒吩咐著小弟們。
    “再遇上就揍她…”小弟們摩拳擦掌著。
    “蠢貨,再遇上她就跑。還想老子給你們補貼醫藥費啊?沒門兒!”老大一個暴栗敲在接話的那個小弟頭上道。武力值明顯比不過人家的時候,就不要去逞英雄。打不過,還不知道跑就是傻B了!
    “大哥說的是,再遇上那娘么弟兄們拿棍子砸她,完了趕緊上車跑!”有人在一旁連連點頭道。他們就喜歡跟著這樣的大哥,有頭腦。打不過知道讓弟兄們跑,不像有些二百五似的,打不過還讓弟兄們硬剛。剛完了再找大哥,大哥人沒影兒了。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的。等弟兄們傷好了,他又重出了江湖。
    “大哥…”頭天晚上玩得有點嗨,第二天快到十點了,幾個小弟才到他們大哥家報到。一進門,就看見自己大哥被反綁在客廳裡。一個身穿黑西裝,梳著背頭,跟小馬哥似的漢子正手拿著蠟燭站在他們大哥的身前。
    “都別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讓我挨家找你們去!”黑西裝將手裡的蠟燭對著文質彬彬那貨的臉上滴著蠟,頭也不回的對門口打算撤的那幾個馬仔說道。
    “誰讓你們去找人家要錢的?交人出來,我放過你。”我手裡拿著把手電鑽,將鑽頭安上去問道。對待啥樣的人,就用啥樣的手段。道理,只適用於同樣講道理的人。
    “行有行規…”人家嘴還挺硬。
    “不說?”我摁動了手電鑽上的開關,艾義勇身邊的馬仔伸手捏開了人的嘴,鑽子發出嗡嗡的聲音朝他的門牙上接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