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5章 張力的往事

    東西，看起來很普通。串兒，火鍋，糖醋魚。小飯館是人家用自己的老宅開辦起來的。就在四合院的院子正中，擺放著4張桌子。還有兩張桌子，分別擺放在東西廂房。這也算是包廂雅座了吧。全程，都是老闆的媳婦在招呼著我們。為了這頓飯，張力還是提前兩天托關係預定到的。原本要是我不來，他就決定自己帶著妹子們來這裡吃了。酒是散酒，來處人家不說。但是大冷的天，喝上一口，頓時就能讓身子暖和起來。並且這酒還沒後勁，很適合朋友聚會。省得幾兩下去，後勁一上來就分不清天南海北。我破例倒了一兩，在那裡陪著張力他們。
    “大家快著點兒吃啊，10點我們可要關門了。”老闆娘用一口純正的京腔在那裡提醒著食客們。聞言，我看了看面前已經空掉的盤子，慶幸我們的筷子動得不慢。同時也覺得這家店確實有點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趕客的飯館。不得不說，他們家的事物確實味道不錯。收費不算便宜，但是也不能說貴。就我們這幾個人，兩斤散酒外加幾個菜，也不過3-400塊錢的樣子。
    “老闆娘，今天11點再關唄？我們這兒才開始呢。”院子裡有一桌客人意猶未盡的說道。
    “別給我討價還價，你特麼哪兒就才開始了？你們來的時候，天還沒黑呢。可別想蒙我，我可記得真真兒的！”老闆娘白了說話那食客一眼，然後笑罵道。男人，還就吃打情罵俏這一套。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老闆娘的笑罵並沒有讓他們感覺絲毫的不悅，相反氣氛還顯得更加的熱切了一些。
    “你看上哪個了？咱們兄弟之間別不好意思。錢我都付過了，看上誰直接帶酒店去就行。”付過賬，三個妹子很有默契的一起去了衛生間。她們這是在留時間讓我們商量。張力等她們走遠，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問道。
    “三個你都要了？哥你的腰成不？”見我不做聲，張力對我豎起大拇指又道。
    “三個我都不要，我要回去睡覺，明天要趕著回去。你的心意我領了，要是接下來沒有比賽，你今晚就操勞一點吧。”我靠在櫃檯上對張力笑道。
    “跟我走吧！”我執意不要，張力也沒辦法。不過錢已經付了，想要人家退錢那是不可能。目送著我打車離去，張力撓撓頭對三個妹子說道。
    “力哥，你胃口不小啊。”進了酒店，來到早已經開好的房間裡。三個妹子嫵媚地跟張力調笑起來。在外頭，還是要裝一下淑女的。這都進了房了，還有啥可裝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洗洗乾淨抓緊時間做點愛做的事情吧！
    “你們去洗，我躺會兒。”張力尋思著，待會要不要讓這仨自己玩兒，他在一邊兒看看就行。就算是運動員，一宿折騰仨，他也吃不消啊。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想一個人了。催促著三個妹子去洗澡，張力獨自一人靠在床頭看著錢包裡的那張照片。
    “張力，你不讀書了？”
    “嗯，有俱樂部來體校挑人，我被挑上了。讀書，最後不也是跟人打工麼。我想抓住這個機會，為自己踢出一個前程來。”
    “你就好了，被人家選上了。我這還沒著落呢。要是等到畢業還是這樣，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去當個體育老師了。”
    “我努點力，多賺點錢，以後養你好不好？”
    “盡瞎說，誰要你養了！”
    張力靠在床頭，手指輕輕在照片上摩挲著。這是他的戀人，也是他的初戀。原本張力以為，自己跟她一定可以走到一起的。只不過最後，就如同電影裡的台詞那般：他看到了開頭，卻猜錯了結尾。
    “張力，你這個混蛋！”人出了名有了錢，生活就會隨之發生不小的變化。張力也不例外，自從榮獲了俱樂部上賽季的金靴。他的身價暴漲，同時需要的應酬也多了起來。應酬當中，少不了的兩樣就是酒和色！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張力正請摟著一個妹子，兩人膩膩歪歪的在那裡聊著天。忽然面前就傳來了一聲嬌喝。他抬頭一看，是自己的女朋友。她在這裡打著暑期工，剛好遇見了張力，也看見了張力跟人家親密的一幕。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出來打工的？”張力鬆開懷裡的妹子，起身問女朋友。一直以來，他經常在問女友錢夠不夠花，工作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可是不管怎麼問，女友都用很好，不錯這些詞來回答他。她不想太過依賴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他分神，從而影響他的事業。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懷裡會摟著別的女人。兩個人就那麼對視著，張力有些手足無措，女友則是端著托盤。
    “喂，幹活啊，傻愣著幹嘛？”主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滾！”張力扭頭沖人怒喝了一聲。
    “啪！”女友的眼淚終於是低落了下來，甩手給了他一耳光，然後扔掉托盤掩面朝山莊外頭跑去。女友死了，死在車輪下邊。被一輛吉普撞的。等張力追上來，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恨你！”這是女友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從那以後，張力再也不談戀愛。花錢買，只不過是身理上的需求。愛情？他的愛情早已經隨著女友的死，徹底灰飛煙滅了。
    “力哥，你怎麼了？”妹子們洗澡很快，收了人家的錢，自然要伺候好人家。讓人久等，會影響心情的。從衛生間出來，她們就察覺到了張力的情緒。
    “沒什麼，你們回去吧！”張力將錢包一合，隨手扔在床頭對妹子們說道。錢花就花了，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半點獵艷的心情。
    “三年了，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張力將妹子趕走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邊，俯瞰著這個燈火通明，紙醉金迷的城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