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好，至於諸般用度。你們不說我還忘記了，這一年也沒顧得上你們，往裡頭貼了許多錢吧？」聞言我一拍額頭道。繁雜事情眾多，幹完這個來了那個，我還真的把齊德隆他們的事情給忘了。雖說陰司會有補助，不過宮裡的那些個妃子們，開銷可不是一般的大。我估摸著，齊德隆弟兄倆，一准把自己的俸祿還有存銀給倒貼了不少了。
「大人吩咐的事情，總歸要做得妥帖才是。」兩人對視一眼，低頭拱手道。這麼說來，是真往裡頭貼錢了。我看了看兩人，將石桌上的茶杯往兩人跟前又送了一分。
「我也不問你們貼了多少，總之，你們的差事辦得讓我很滿意。回頭我往上頭遞一道折子，擢升你們倆做個百戶吧。」我雙手搭在石桌上，看著眼前的齊德隆兄弟倆說道。
「謝大人提拔！」兩人聞言齊齊離座跪倒在地高聲唱道。
「宮裡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處置。辦得好了，有賞。辦出了差池...」我笑了笑，抬手端起茶杯輕聲道。
「我們提頭來見！」兩人聞言深躬下去道。
送走了齊德隆兩人，我坐在院子裡將茶水喝完，這才起身回房睡覺。
「開門！」次日早上8點多，我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打了個哈欠，將手機接通，打裡頭傳來了沈從良的聲音。
「你敲門不得了？還打電話？」我翻身從床上起來，拿著電話往院子裡走去道。
「我特麼敲了半個鐘頭...」電話裡傳出沈從良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聞言我趕緊掛了電話朝院門那邊跑去。
「吶，果子和豆汁兒。」把門一打開，就瞅見沈從良帶著馬悅站在門口。
「看來睡得不錯。」走進院子，隔著玻璃往正屋裡瞅了瞅，沈從良點點頭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說道。
「這是餿了的吧？」我喝了口豆汁兒，然後將塑料杯放下皺眉道。
「瞧，我就說這小子喝不慣吧。你趕緊吃，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沈從良拄著拐回頭對站在身後的馬悅說了句，然後回頭指了指我催促道。
「去哪兒？你沒讓人多加個雞蛋啊？」我啃了一口手裡的煎餅果子問老沈。
「你特麼咋這麼多事兒呢？得得得，下回...特麼下回你自己去買。」老沈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道。
「走，我帶你去見個人。」等我把手裡的早餐吃完，沈從良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就往外頭走。
「我，特麼我還沒刷牙呢...」我被他拖著走了幾步，完了對他說道。
「沒時間讓你耽誤了，回來再刷。」沈從良手裡一使勁，將我拖出了院子道。
「這是去哪兒啊？」出了胡同，我跟著老沈上了一輛車。我靠坐在後座上摳著眼角，又問身旁的馬悅要了一片口香糖嚼著問道。
「中南海。」老沈在副駕上回頭看了我一眼道。
「停車，我要回去刷牙洗臉，老沈你就坑我吧。」聞言我急忙喊了一嗓子。去中南海？尼瑪這擱過去，我這個樣子去面聖，少說是個大不敬。那啥就算不推出午門，也少不了一個發往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
「開車！」司機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身旁的老沈。老沈閉起雙眼，揮了揮手沒再搭理我。
「首長好！」跟著老沈左拐右繞的來到一處幽靜的院子，被人先後搜了三次之後，我才見到了一號。他正坐在沙發上聽著京戲，聽見我們的聲音，緩緩睜眼起身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說話。
「好久不見，小程同志又健壯了一些啊。」一號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我聞言靦腆的衝他笑了笑，算是作出了回應。我不敢張嘴啊，牙都沒刷就被沈從良給拖來了，萬一一張嘴熏著人家怎麼辦？
「嗯？怎麼變靦腆了？以前見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用不著緊張。」一號用手指了指我說道。
「坐下休息會，讓你從老家趕過來，路上還順利吧？」一號將收音機給關了，然後指著他對面的那個沙發對我說道。
「首長，我要刷牙。」我趕緊走遠了幾步，然後摳摳眼角對他碩大。一句話出口，就見沈從良抬手一拍額頭。屋裡站立的那兩個身穿中山裝的特服也是瞪大了眼睛。這貨有病吧？跑中南海來刷牙？他們心裡如此想道。
「刷牙？老沈，小程連牙都沒刷就被你給拉來了？去，外邊有洗漱的地方，你帶他去。」一號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指派了一個中山裝道。
「次擦次擦次擦，呵咯咯咯...噗！」等我漱完嘴裡的牙膏沫兒，再一抬頭卻是發現週遭幾十雙眼睛衝我盯著看。這地界兒上，我還是第一個敢來刷牙洗臉的。見我抬頭，幾十雙眼睛又迅速的瞟向了一邊，假裝對我不在意的樣子。
「謝謝首長，現在舒服多了！」跟著中山裝回到了院子，我一整外套對著沙發上的一號鞠躬說道。
「坐，我記得你是吸煙的吧？」首長一指沙發示意我坐下，然後示意中山裝給我拿來一盒煙放到面前。開玩笑，我今兒就是被煙癮給憋死，也不敢在他面前吸不是。我抬起屁股欠欠身，對人表示了謝意之後，將那盒沒有標牌的特供給揣進了兜裡。隨著我把煙揣兜的動作，我面前的那個中山裝面皮很明顯的抽搐了幾下。
「不知首長召見，是有什麼任務要我去做的？」見一號跟沈從良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很識趣的主動開口道。
「我就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不造作的性格，既然你都主動問起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這個任務，你沒有權力說不。我說完，你就要把事情當事情去辦。辦得好了，我給你一條特供作為獎勵。辦差了，我可是要打你的屁股的。」一號哈哈一樂，然後靠坐在沙發上對我說道。
「楚家的老爺子，最近遇到了一點事情。老沈他們，也先後去了幾個人，不過目前看起來作用不大。想來想去，也只有你出馬他才能有一線生機了。我知道你跟楚家有恩怨，不過上次你的氣，也應該出得差不多了。楚老爺子，怎麼說也是對國家有功的人。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暫時放下個人的恩怨，幫他一把。」一號將臉色一正，雙目炯炯有神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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