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偷窺

　　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在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例如一言不合，換來的可能的拔刀相向，也或許是分道揚鑣。也例如花錢買啪啪什麼的，換來的可能是疾病纏身，也或許是被警察叔叔逮著罰個萬兒八千的。
　　顧若明是一個小公司的小職員，家住外地。文憑嘛，是一個二類墊底的學校畢業的。算不上太好，但是也不是太差。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居然就甘願來到小城這個小地方，拿著那一個月3000不到的月薪。也有同事問過他，怎麼不去大城市闖闖。他的回答是，大城市去，他這個文憑入職初期也就2000出頭。而且大城市房租貴，開銷大。反而不如在小城這個地方安安心心上班。
　　他甚至還舉了一個栗子。他現在在市中心一個小區租住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月租只要400塊。而且距離單位只需要步行8分鐘。如果換到北上廣，估摸著最起碼也要好幾千才行吧？每個月除掉月租，他身上還有2200左右。中午公司管一頓盒飯，晚上自己則是回家做。實在嘴饞了，去小館子改善一頓，也不過三五十塊錢。他很宅，抽煙不喝酒，也沒見他交女朋友。用他的話說就是，活著輕鬆，比什麼都強。
　　對於他的這番言論，有人讚賞他豁達。也有人譏諷他胸無大志。豁達也好，胸無大志也罷，這都阻止不了顧若明的我行我素。雖然有時候他也會在意旁人的目光，不過每每到了發工資的日子，看著那些個大叔大嬸們愁眉苦臉的琢磨換房貸什麼的，他就會在心中暗喜一番：看看，活成這樣累不累的？
　　顧若明每天的生活很簡單，也也很有規律。早上七點起床，洗漱之後下樓吃早餐。然後晃蕩著過馬路去街對面的單位上班。中午在單位吃盒飯，下午下班之後，再順著馬路晃蕩著回家。或者在小區外頭的麵館吃碗麵，又或者去小館子點上一個肉菜，再讓老闆添上滿滿一大缽飯。兩兩攪拌之後，狼吞虎嚥的吃下去。再然後，他會蹲在馬路牙子上抽根煙，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身材各異的妹子或者少婦們過一番眼癮。
　　回到家中之後，當然是打開電腦上網瀏覽點網警不讓瀏覽的網站，又或者是水水論壇跟人抬抬槓什麼的。一直折騰到半夜時分，他才會關掉電腦上床睡覺。每年他都會抽空回兩次老家，去陪陪家裡的父母。走的時候再留下千把兩千塊錢，算是孝敬過二老了。
　　今天，他也跟往常一樣，打開了電腦登陸上自己的賬號去論壇裡水上幾句為自己增加一點經驗。一直到晚上11點，他才打著哈欠關掉了電腦然後走到窗前準備抽上一直睡前煙。
　　「嗯？」顧若明的煙還沒點上，就見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返身將客廳的燈給關掉。繼而將窗簾也給拉上，只露出一條縫隙。而他自己，則是躬身躲在窗簾後頭，向對面那幢樓窺視著。顧若明住在五樓，對面那個穿著護士裝，正對著電腦翩翩起舞的妹子，也住在五樓。妹子家陽台上的落地窗簾只拉上了一半，這讓顧若明很是飽了一頓眼福。
　　「沒想到在這裡租房子，還有免費的福利可領啊。看來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嗯，不知道明天這個妹子還會不會跳舞？要不，明天在樓下等她？晚上約她吃個飯什麼的？」一直沒交女朋友，不代表他不想交女朋友。素來認為身邊眾女皆是庸脂俗粉的顧若明，好像對這個在網絡平台做直播的妹子有些動心了。能做直播的妹子，大多都長得不差。也不管人家是整沒整過吧，起碼第一印象看起來很漂亮。而且能做直播的妹子，都會撩人。顧若明現在就覺得，自己儘管跟人家隔了這麼遠，卻依然是被人家給撩得春心蕩漾起來。
　　「明天約會，後天牽手，大後天啪啪啪！哦呵呵呵...」一直到對面的燈都滅了，顧若明才打著哈欠回到臥室倒在床上。分把鍾之後，他就發出了微微的鼾聲。沒過多一會兒，從他嘴裡蹦出這麼幾句夢話出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還沒日...好吧也就先做做夢了。
　　第二天顧若明第一次遲到了，因為頭天晚上他實在是睡得太晚。這一覺醒來，已然是上午10點。等他火急火燎的趕到單位，等著他的是老闆娘的一通教刮。那真是從古至今，從國內到國際，從地球到宇宙，差一點就沒把顧若明說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加混蛋了。遲到了，又被老闆娘給逮了個現行，顧若明唯有點頭哈欠著連連稱是不已。等到老闆娘滿足了「口舌之欲」，他還去飲水機那裡給人倒了一杯水潤喉嚨。
　　「喲，罕見吶。從不遲到的小顧，今兒怎麼破了戒了？告訴姐姐，昨兒晚上是不是約了？幾次？」好吧，現實當中的嫂子們，其實也是喜歡打聽男人這點事情的。
　　「額，只是看電影看忘時間了而已。」顧若明偷窺可以，要他當面鑼對面鼓的跟小嫂子們打情罵俏說葷話，暫時他還做不出來。也或許過幾年，他就百毒不侵，百無禁忌了吧。誰知道呢，人總是會變的。
　　白天挨了罵，顧若明沒有往心裡去。因為他現在有念想了，那個穿著護士裝的妹子，整天都在他的腦子裡晃蕩著。他不停看著時間，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提起挎包一陣風似的就衝了出去。他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在人樓下堵住人妹子，然後...吃個飯？逛個街？交換一下聯繫方式？總之做什麼都好，只要讓他能看見妹子。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連晚飯都沒吃就來到人樓下等著。一直等到夜裡8點，也沒等到妹子的身影。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他轉身來到小區外的小館子。點了一個芹菜肉絲後，狼吞虎嚥的扒下去兩大碗飯才算作罷。
　　「今天怎麼還不開始跳舞呢？」回到家裡，顧若明沒有去開電腦。而是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搬了把椅子坐到窗台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對面。點了支煙，他深深吸了一口之後自言自語道。